而良国不时的骚扰一下,让他们疲於奔波,准备把这个大象给拖瘦了再下刀。
此时主帅帐中却一室春色,银狐皮的褥子里躺著两个正在斗嘴的人儿。
“不要再碰我,不然我要你好看!”千山雪强忍著笑意勉强说出震慑的语言。
西门决一边轻抓他的腰肢一边调笑道:“我好怕怕,你赶紧来让我好看吧,娘子!”
“去死,谁是你娘子?呵呵呵可。。。。。”千山雪生性怕痒,终於忍不住抱著褥子满床滚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让你嘴硬,笑大点声,不然不饶你!”西门决紧追不放,他不想看到千山雪如同机器人一般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喜欢逗他笑,让他迷醉,这样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哈哈哈哈。。。。求你。。。饶了我。。哈哈哈!”千山雪禁不住笑得几乎背过气来,西门决这才停下手。
千山雪恼了,扭过头不理西门决,西门决轻笑道:“像个女人,动不动就生气,还不让我叫娘子?娘子,娘子,娘子。。。。。”
千山雪气也气不得,恼也恼不得,半晌才道:“再闹我真生气了!”
西门决这才乖乖的听话,千山雪咬唇,看著如猫一般躺在自己身边的西门决,又是甜蜜又是苦涩,叹了一声,吹熄了灯,两人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夏国的顽固在一场暴雨中被彻底的击垮,饿得不行的百姓冲出城门,跑向免费提供吃食的良国军队里,良国趁机一举攻城,於良神宗二十五年,灭夏。
此时已经是春天,柳抽新枝,桃泛粉红,春风拂面,春雨醉人。
有道是:清明时节雨纷纷,因再过几日便是清明节,淅淅的春雨如牛毛一般飘落,天雨中交织著阴阴的浮云,千山雪没有了打胜仗的开心,反而闷声不乐地窝在屋里,经常一坐就是半天,也不说话,目光忧郁地盯著一页书,却半日没有翻动。
西门决抚上他的肩道:“雪,你怎麽了?”
千山雪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摇头,沈默不语。
西门决有些急了:“雪,你有什麽事不能告诉我吗?那就是不拿我当信任的人了,我要生气了!”
千山雪看著西门决焦急的眉眼,更是犹豫不决,最终叹了一声道:“再几日就是清明了!”
西门决心中一沈,他明白了千山雪的意思,清明节是扫墓的日子,千山雪定是想起了死去了的居森,他也不知怎麽劝解,只得讪讪地说:“故人已逝,不要想那麽多了!”
千山雪忧郁地轻叩著桌面:“已经一年多没有回家了!”
是啊,思乡之情,人所难免,但他真的不想放雪走!
千山雪看他为难的样子,知道希望不大,於是闷闷的低下头,只是饮酒。
忽然西门决开口道:“雪,你想回琉国?”
千山雪默默的点头:“我知道做为质子是不可以回去的。。。。。”
“我陪你回去!”西门决开口道。
千山雪震惊的抬头:“这怎麽可以?”西门群会让你去吗?
西门决从後面抱著他的腰,温柔地说:“我舍不得你,可我更不愿意看到你不开心,我相信你是爱我的,所以我会陪你去,你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雪?”
千山雪无言以对,他能告诉他自己回去就是为了报仇吗?他能告诉他你如果一起去我会拿你为质为灭良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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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外激情
千山雪无言以对,他能告诉他自己回去就是为了报仇吗?他能告诉他你如果一起去我会拿你为质为灭良国吗?
看著西门决满含深情的眼眸,如一泓深潭,似乎能把人溶化在其中,千山雪突然有种想紧紧抱住他的冲动。
西门决被千山雪紧紧地拥著,还以为他是因为感动而兴奋成这样,不由得笑弯了眉眼:“我跟皇上说去!”
西门决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不准去!千山雪也不许踏出良国半步!”
冷冷的,毫无商量的口语让西门决失去了冷静:“父皇,雪他待我如何,你亲眼可见,几次救我性命,何况还助我良国灭了夏国,这证明他已经爱上了我,而且没有异心。谁人无父母,思亲之情也是人之常情,父皇你怎麽这麽残忍?”
西门群头痛地看著暴怒的儿子,试图慢慢的解释:“决儿,千山雪并非凡人,心有大志,他这是忍辱负重,故意做低姿态,要寻找机会反击,他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狼,你听父皇的话好不好?”
西门决更怒,雪那麽美,那麽纯,怎麽会是狼?
“父皇,琉国每年向我们称臣纳贡,他们的国库早就空虚,军队也是松散无比,根本构不成威胁,就算让他回去又怎麽样?况且儿臣已经答应了他,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怎麽可以反悔呢?”
西门群皱眉:“我说不行就不行!”
西门决冷言道:“父皇若执意不从,儿臣只有采取别的方法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宫殿,只把西门群气得几乎爆炸。
千山雪看他一脸不快的回来,便料到被拒绝了,也不表示喜怒,只是挥墨写诗:
渡口欲黄昏,归人争渡喧。
近锺清野寺,远火点江村。
见雁思乡信,闻猿积泪痕。
孤舟万里夜,秋月不堪论!
西门决知道这是岑参写的《巴南舟中夜书事》,表述离人的思乡之意,於是揽了千山雪的腰道:“我即答应了你让你回去,就一定就办到,不要再难过了!”
千山雪掷了笔道:“皇上不同意?你不必再为此烦恼了,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