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圣语很不甘心,至始至终,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演着独角戏,那个人从来没有好好珍惜过他对他的感情,现在竟然还答应了和自己的妹妹成亲!
“来人,传召柳太史觐见!”裴圣语沉默了许久,终于下了决心,一挥袖子,冷冷的发出了命令。
头脑里就像是住进了一只野兽,不停的摧毁着他的理智,他捏紧了拳头,坐在龙椅上,眼睛一直盯着门口。
当柳秋雨奉命前来,推门而入的时候,猛然发现自己似乎被一双锐利的眼刺了个遍!
“微臣柳秋雨参见陛下!”柳秋雨知道此时东篱王的脸色一定非常可怕,他也不敢抬头看裴圣语,只能颤着身子跪在阶下。
“平身……”昏暗的灯光,冷冷的音调,都让柳秋雨觉得头皮发麻,他打着颤站了起来,刚刚稳住身子,就被人一把拉到了怀里。
“陛下……”柳秋雨一愣,随即开始挣扎,乱扯着裴圣语的龙袍。
“给朕安静点!”当柳秋雨抬起头看向裴圣语的时候,发现裴圣语的眼里尽是寒光,就和当年初见的时候一样,一样寂寞,一样惹人心痛。
“朕现在就命令你,不许动一下!”裴圣语命令着,一边紧紧抱着柳秋雨的身体。
他很想就这样,继续把柳秋雨压在身下尽情蹂躏,但最后的一丝理智却阻止了他的行为,他不想看见柳秋雨哭泣,就算那个人看不见自己眼底的泪。
“朕很想命令你不许成亲……你知道么?”裴圣语在柳秋雨的耳边低沉的说着,手却很不老实的从柳秋雨的脸颊上,向下摸了去,顺着领口,摸入胸口,贴着肌肤游走。
柳秋雨心怦怦乱跳,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发烫起来,可是被下令不准动弹,他也只能忍受着裴圣语的无礼戏弄。
“朕命令你不准成亲,柳爱卿,你可明白?”见柳秋雨还在忍耐,裴圣语更加的放肆,直接挑开了对方的腰带,细长的手指轻轻的从柳秋雨的胸前划过,惹来一阵颤颠。
“微臣……遵旨……”柳秋雨心慌,意乱,身体完全不属于自己,好想也回抱住裴圣语,做出什么有乱常理的事情,把那些礼教之类全部丢到九霄云外去。
“呵呵……”裴圣语忽然笑了,原来自己真的可以用下旨的方法得到柳秋雨,此时只需要他下一道圣旨让柳秋雨服从,他就可以了结多年的相思之苦。
但是他始终做不到,他要的,并不是柳秋雨的服从……
第十七章
柳秋雨几乎是晃着身子走出裴圣语的皇宫,刚刚升上来的热度被冷风吹灭了下去,令他感到一丝丝寒。
刚才,差一点他就要动情的忘记一切,但最后停下的却是裴圣语。
裴圣语道了谦,之后就把自己给撵了出来,而自己的身体却还在依恋着那个人的温度。
“可恶!”柳秋雨咬着牙,红着脸,抱着双臂,独自走在长廊里,当他咒骂完之后,脚步却停了下来。
刚才自己竟然辱骂圣上,若是被人听去,那就是诛杀九族的罪名!
心里一寒,柳秋雨乖乖闭上了嘴巴,只能把那些咒骂暗藏在了心底。
混蛋裴圣语!那个昏君!命令他不能动,还对他上下其手,逗弄的他面红耳赤,身体也变得古怪了,又忽然把他从宫里撵了出去……
自己就好像是被人耍弄了忽然丢弃一样,可是如果那个人没有停止下来,接着他又要对自己做什么?
一想到之后的事情,柳秋雨的脸忽然变得更红,同时,他也为自己抱着这种肮脏的思想感到羞耻,立即捂着脸急匆匆的冲出了宫门去。
非礼勿想!柳秋雨冲回自己的府邸,跪在灵堂上,整整读了一个晚上的礼教和家规,次日一早,眼袋发黑,双眼通红的上了早朝。
裴圣语一夜未眠,精神欠佳,但看见阶下和自己一样的柳秋雨时,他的心情却有所好转。
看样子,昨天自己一时心急,做了些蠢事,倒把柳秋雨也吓坏了,而柳秋雨又偏偏是个藏不住心情的家伙,一看就看出来,昨天自己的不小心也给对方带来了多大的震撼。
那么事情,其实还是有可能再次朝着自己的一方婉转……裴圣语忽然笑了,笑得很轻,让人无法觉察出来。
柳秋雨这一早朝可不好受,只要一抬眼看见裴圣语那张平静又英俊的脸,他的心就发慌,好像中了魔咒,会忍不住的想着那人昨晚在自己的耳边低吟,用手摸着自己的脸颊,胸口……
他一直低着头,尽力压制着自己脑海里的那些荒谬的想法,不觉得将自己的下唇都咬白了。
“柳爱卿,太后那里还等着你回话呢,别忘了过去一趟!”退朝的时候,裴圣语冲着柳太史,丢下了这么一句。
柳秋雨立即弯下腰,恭敬的回答道:“微臣遵旨!”
但是他却依旧不敢抬起头看东篱王一眼,不敢再看这个能让自己完全忘记礼教的男子。
当柳秋雨独自拜见了太后,说明来意之后,太后几乎有些微怒的冲着柳秋雨发了牢骚,“你说你们这些小辈的,是不是也太不拿哀家当回事了?”
柳秋雨急忙跪拜下去,呼着罪臣万死!
“柳太史,音书无论是样貌,品德,哪一点配不上你?”太后翻着白眼,气呼呼的说着。
柳秋雨急忙多叩拜了几下,回答着,“音书公主秀外慧中,是微臣配不上公主……”
“是不是你们那个皇帝逼你们俩不准成亲?告诉哀家,哀家替你们收拾那小子去!”太后不但恼火,还非常想不通,昨天还好端端的两人,为什么今天会挨个前来拜见自己,说不愿意和对方成亲,其中之古怪,太后也只能猜测到自己那个平日就很难懂的儿子身上。
“不……太后明鉴,此乃微臣自己的意思,与陛下无关……”柳秋雨爬伏在地上,虽然,的确是裴圣语下令要自己退婚,但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此意?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喜欢上音书公主过。
看着两个年轻人都维护着裴圣语,太后就算是想发难都找不到证据,只能叹着气,说他们是没有缘分,没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