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琼怒道:“休得胡说!”
李荣看着蓝琼“噢!噢!”的呕吐之声,心里大惊。
几位丫头喜道:“恭喜王爷!”“恭喜娘娘!”
李荣暗想:她若怀孕必不是我的骨肉,进府半年多来与她虽有夫妻之名,却并未有夫妻之实,虽然天天陪着她,却是各为一寝,定是那恶贼庄昭飞的孽种。
不一时,几位夫人都知蓝琼有喜之事,全都过来贺喜。
金妃与蓝琼虽同为正室,毕竟自己年长,又先进府,有理由关心蓝琼,便带着丫头过来。
柳柳是一个性格开朗的人,一见蓝琼这般不由得笑道:“王爷,你快做爹了。”
李荣大吼道:“你们全给我滚出去。”
众人一见李荣大怒,柳柳道:“看把你乐得。我们不打扰便是。”言毕与梅娘等出了房门。
蓝琼静静地躺在床上,李荣满脸怒容地站在床前,厉声道:“你是不是去见庄昭飞了?”
蓝琼睁开双眼:“我没有去见他,只是在途中遇上了。”
“啪!”李荣狠狠地打了过来:“贱人,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干出这种事,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告诉你不要再做梦了,你永远也休想离开王府半步。”
蓝琼抚着被打疼的脸,眼中含着泪道:“没有想到,你会因为丫头们随便一句话便如此待我。我母亲来王府看我,也不允进王府一步,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自认没有做错什么,随你怎样想。”说完转身面对墙壁。
金妃道:“王爷,郎中来了,让她给蓝娘娘看看病罢!”
李荣怒气冲冲地走近窗户,自己一直待她不薄,她真的就敢做出这等事来。一阵胜过一阵的难过,拳手紧紧地握住,只待郎中肯定是否怀孕。
郎中进屋仔细地诊过脉,金妃忙道:“是有喜了吗?”
郎中笑道:“回娘娘,蓝娘娘是忧伤过度,又染上风寒,吃上两剂药便会痊愈。”
金妃舒了一口气道:“哎,我还以为有了呢?”
郎中开好方子递给翠柳道:“你们照方子上的药抓上两剂,给娘娘服下。”
李荣一听大喜,脸色又刹时变得柔和起来,一想到蓝琼见过庄昭飞心中仍是不悦:我待她如此,她竟前去见他。
郎中一走,蓝琼便沉沉地睡过去了。
过了许久,翠柳道:“小姐,你该喝药了。”
扶起蓝琼,蓝琼闭上双唇道:“死了才好,不用吃药。”
李荣站在床前笑望着她:“琼儿,你吃药吧。不吃如何能好?”
蓝琼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一声不吭地望着窗外发愣,李荣不知要怎样才可以引她讲话,对翠柳道:“让娘娘把药吃下,我若从军营回来见她仍未吃药,定拿你试问。”
翠柳应道:“是!”
李荣一走,翠柳与绿草对着蓝琼说了许多好话,劝她吃药,蓝琼仍是不理。
翠柳见此哭道:“小姐,若不吃药,待王爷回来怕是绿草与我都性命难保了。”
蓝琼道:“少拿生死吓唬人,我仍不吃药,你们又拿我如何?”“进了这王府,便事事由不得我,连自由也没有了,现在你又来管我,亏我平日里还将你为姐妹亲人……”蓝琼越说越生气。
绿草接过药碗已经凉了道:“我与翠柳已经热过三回了,我再热去!”
绿草来到厨房,老妈妈见此道:“蓝娘娘仍不肯吃药?”
绿草道:“可不,说什么也不吃呢?”
老妈妈道:“姑娘若是放心,让我劝劝如何?”
绿草笑道:“你若能劝她吃药,我与翠柳自然感激不尽。”
老妈妈将热好的药倒入碗中,与绿草一同走进蓝琼房中。
老妈妈对绿草道:“你们都出去,让我与娘娘说说话。”
第五回罗红珠东窗事发
翠柳与绿草出去关上门。
蓝琼侧身躺在床上,面朝里。
老妈妈道:“琼儿,你看看我是谁?”如此和蔼的声音。
蓝琼转过身望着老妈妈喜道:“你是——”
老妈妈道:“###年没见你了,你还认识我吗?”
蓝琼扑在老妈妈怀中唤道:“奶娘,怎么会是你?”
老妈妈道:“小姐去世之前给了我几百两银子,让我回家与丈夫、儿子团聚。谁知回到洛阳,丈夫已经另娶妻室,儿子也不认我,只好又回到蜀中度日。两年前,金陵王府缺做饭的帮手,我便进来了……几个月前,听说府里新娶了一位王妃,姓蓝名琼,我那时便在想会不会是我的小蓝琼呀。没想到,还真是你呀!”
蓝琼埋怨道:“奶娘,你也真是的,知道我在这王府之中也不来见我?”
奶娘笑道:“琼儿,你把这药喝了吧?”奶娘又道:“琼儿,你母亲当年受尽痛苦磨难都可以撑下去,你为何就不肯吃药呢?再说只要庄昭飞活着,你们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蓝琼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奶娘抱住蓝琼道:“早知道你也如此命苦,当日小姐让我离开,我真不应该走呀。”
蓝琼忙道:“奶娘,往后我便是你的亲闺女,你就留在我身边。”
奶娘道:“琼儿,这王府毕竟不是久留之地,若非为了养一对儿女,我也不会在此处帮厨。你也不要对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