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子静道:“你也陪了我们一夜,也取些适用去。”
蓝琼道:“我看见马车上有几块布匹,能给我两匹吗?”
欧洪泰道:“这些都是安贼的东西,你尽管拿便是。”
蓝琼从马车上取下一黄一红两块布匹道:“谢了!”言毕从马车上将自己的马御下。
远远地,李适便望见蓝琼手怀抱着布匹、身负风筝回来了,喜道:“你回来了?”
蓝琼从马背跳下,在马腿上踢了一脚道:“快去吃草吧!”
李适接过风筝,见蓝琼抱着布匹惊异地道:“你拿布匹做什么?”
蓝琼笑道:“看你虽然贵为王子,可是却没有好衣服,我用这两块布匹给你缝制衣服。”
李适望着蓝琼心中竟有一种甜蜜的感觉道:“你会缝制衣服?”
蓝琼笑道:“我从十一岁开始就自己缝制衣服,虽说不上精细但保暖防寒还是可以。”蓝琼将布匹放在草地上,陪着李适放风筝。
玩了近一个时辰,马也吃饱了,蓝琼便陪着李适回到房中,从自己包袱中取出剪子又用手量了李适的衣服长短。裁好衣服,从包袱中取出黄色丝线,开始缝制起来。李适在一旁抛银针,她便坐窗下缝衣,儿时的记忆里多少次生母黄依便这样坐在窗下给蓝琼缝制新衣,因邱氏出身镖局从小也是舞刀弄枪,所以蓝琼很小的时候便学习了缝制衣服,十四五岁时她不但替师兄缝衣,还偶尔替邱氏缝制新衣。内心竟然异常地平静踏实,淡淡的幸福涌上心头。蓝琼抬头望了一眼李适,见他正专心致志地抛着银针。
天色渐暗,李适点燃蜡烛,将罩子放上端近蓝琼。
蓝琼道:“小殿下,你饿了吗?”
李适摇头道:“你以后不用叫我小殿下,与父王一样叫我适儿。”
蓝琼笑道:“这是规矩不能乱叫的。”李适道:“我喜欢你叫我适儿。你就叫吧!以后我叫你蓝姨可以吗?”
蓝琼道:“你先回过你父亲,如果他不反对,我自然乐意你这么叫我。”
李适抬头望着窗外道:“父王!”
蓝琼站起身道:“殿下!”
李豫推门进来道:“今日有几个武林中人送来许多珍宝犒劳将士们,你们也一起过去吧。”
蓝琼道:“你带小殿下去,我在客栈还有许多事呢。”言毕站起身,走近李豫道:“殿下,你站好了!”伸出右手张开姆指与食指量衣长短。
李适道:“父王,她是要给你缝新衣服呢。”
蓝琼不语心里暗自记下衣服的尺寸大小。从一旁拿起剪刀、丝线、布料道:“你们去吧!我回房了!”
蓝琼回到房间点亮蜡烛坐在床前细细地缝了起来。
李豫父子站在窗外望着蓝琼的背影,李豫抓住儿子的手向营中奔去。蓝琼跟店家要了碗素面条吃毕,继续为李豫裁剪衣服,担心有误特意裁大两寸,近三更时分仍未见杨妃等人回来,又有些困乏,坐在床上调息一会儿内力,精神好了许多接着裁剪衣服。缝好衣服,蓝琼又调息内力,抬头望见东方已经泛白,躺在床上小歇片刻。竟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知到了何时,楼下响起了脚步声。
李适道:“庄大侠,她已经等你几日了。”
蓝琼又听见师兄熟悉的脚步声,想到自己如今这般模样又有些顾虑。她从床上翻身起来,对着铜镜又持看自己。
脚步声近了,蓝琼站在门后。
李适一上楼便大声道:“蓝姨,庄大侠来了。”
蓝琼打开房门,望着庄昭飞,三年来他们都未曾彼此认真地注视过对方。
庄昭飞急奔几步,在蓝琼的面前站住了道:“师妹,你过得好吗?”
蓝琼微笑道:“我很好!师兄,你呢?”
李适一见椅上放着新衣喜道:“蓝姨,你给我缝的衣服好了?”
蓝琼转身从椅上拿出衣服道:“小殿下,你先试试合身不。”替李适穿上新衣,眼睛却望着庄昭飞。
李适喜道:“这衣服真好看!”
蓝琼道:“你先转一下让我瞧瞧!”
李适转了几圈,蓝琼道:“小殿下,这衣服已经好了,得空时我再给你做个腰带,应该更合适些。”
李适道:“我不脱下,行吗?”
蓝琼道:“这衣服还得定型呢?”
李适惊异道:“怎么定型?”
庄昭飞道:“就是在陶罐装上热水将裤边、袖口再烫一下。”
李适脱下衣服,庄昭飞道:“师妹,咱们到外面走走吧!”
蓝琼随庄昭飞出了客栈,走在柳树下,蓝琼轻轻地拽着自己的青丝。
庄昭飞道:“听说你已经离开金陵王府了。”
蓝琼道:“师兄,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庄昭飞惊异地望着蓝琼,自从蓝琼嫁入王府之后,他曾经千百次地幻想过他们重逢的情形,甚至将要说的话都已经背熟了,可是如今见面了,他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在他的想像中蓝琼是不会说这句话的,而说这句话的人应该是自己,此刻他迟疑了不知道如何去重新接纳她。
两年前,庄昭飞在一家被安贼打劫的尼姑庵中救下了一位年轻少妇。那位少妇有着绝丽的容颜,是那各任何男人见了都心动的女人。庄昭飞潜心替她治疗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