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还是领着元若语来了,他是那么脆弱,又是那么坚定的想要保护他所要保护的人。我的心很乱,如果不是母亲,他是不会找到我的。只是,明知道要怎么做的我,还是答应了。请……让我任性一次吧,即使是最可笑的任性。
我想保护的,就只有他了。
也许,我真的不适合当一个君王。就像我的父亲一样。
……
“歌儿,你还是让我失望了。”
母亲在窗外说着,我的心顿了一下,只是,我还是想去,即使我帮不了他,我也想去解释,我想去陪他!
可是,面对我闹喊的,只是门上那把巨大的锁,和下人的无情表情。
我真的想去!即使是一场幻想,一次的任性,一幕的闹剧,我还是想去……我想要陪着他,抱抱他……他永远是那么孤独的一个人。
我也是。
母亲还是放了我,她告诉我,那个人还是死了。
然而,我害怕见他,却还是渴望见他。
身后母亲的声音传来,“歌儿,这次,不要叫我失望。”
……母亲……我的母亲。
他还是把玉佩丢了,在那个黑深得湖水里。
我的耳边回响着母亲的声音,那个天下的声音……而我自己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只知道,湖水很凉,很冰,很痛……痛的泪水就这么流下来,一点一滴的落在那块被遗弃的玉佩上,想那个夜里最美最寒冷的一颗珍珠。
……
父亲还是死了,母亲没有落泪,我知道,她的眼睛里还是有一丝的伤痛的。
父亲说把皇位传给我,而我却拒绝了。
我说,皇位,我已经没有资格去拥有了。
父亲不相信,问我为什么。
我说,只是觉得厌恶罢了。
然后,他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就这么,死了。
他的骨灰,我叫人送给了元若语。并没有告诉他是我送去的。母亲反而没有来责骂我,大皇子的控制,其实还是一样的。柳家并没有要夺取天下,只是想着能这么稳定的生活下去吧了。生存,是每个阴谋地下的人共同的目的。
我的父亲,还是跟他爱的人再一起了。
而我的爱呢……
也许注定是被谋杀在这个皇宫里的吧。
一场可笑的爱情。
番外二元飞凌
人。
不是生下来就平等的。
从小,我就知道我是这个家的长子,以后的家就是我的责任。这么想的时候,我只有4岁。
我喜欢跟那些男孩子玩,他们不知道我的家庭背景,我单纯的也没有想过那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在山林里玩,在河溪里玩,在农田里玩……喜悦的心情是我一直所珍惜的。
直到家里找来了人,那些男孩子的父母对着家里的下人道歉,有些眼睛里充满着警惕和疏远。我才知道,我的家,还是跟别人不一样。我是有钱人家的小孩,他们则是穷人家的小孩。我们的生活并没有交集,我们一开始就站在不同的高度上,即使,我们同样都是孩子。
我还是偷偷的去找他们,他们还是跟着我玩,但不同的是,他们处处让着我,原先推倒我的家伙,想和我打架的家伙,都避着我,眼睛里有着我不懂的东西,长大一点的时候,我才知道,那叫不屑。
我开始换朋友,我还是到处的游玩,母亲并没有阻止我,她是一个奇怪的母亲,没有一个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会跟人私奔,听说当时的她,是要进宫做妃子的。到头来,还是跟着我父亲,貌似,私奔还是她逼着父亲的……
我的母亲说她想当一只鸟,即使不是鹰,只要有一双翅膀,她就可以飞。
她说,希望我也可以做一只鸟。不单单去飞,她要我做一只鹰。
我还是在寻找那些童年的快乐,即使疯狂,即使装傻,即使哈哈大笑。
然而,穷人的心,却像是永远走不进,不是廉价的让人厌恶,就是自尊的莫名坚固。我开始觉得孤独,像是一个有阳光的地方,却也总是要有黑夜。所以,我总是那么喜欢阳光。光打在翅膀上的声音是我所喜欢的。
那年,我遇见了生命里的第一个剑客。看见第一次死亡。
宁死不屈的人,手里紧紧的握着一把剑。
我还小,不懂他说的江湖,不懂他说的剑客,不懂为什么他的死却还可以笑的那么满足。
我也不知道心里的这份悸动是什么。
后来,我鬼使神差的上前去,我不怕死人,只是傻傻的看着他还握在手里不放的剑。
再后来,一群人找来了,为首的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爷爷。他问我那个男人是怎么死的,死的时候有什么有说什么。
我告诉他我看到的一切,我告诉他,那个男人最后说的话,他说,
他是一个剑客,只要剑还在,他就没有死。
然后,那个老爷爷哭了。
原来,那个男子是他的孙子,也是他的徒弟。
我拉着他问,我能跟你学剑吗?
他问我为什么。
(bsp;我说,我想要知道,什么又是剑的意义。为什么死了还可以笑的那么开心。
然后,我就跟着这个人称天下第一剑客的老爷爷学剑。我还是离开了家。我告诉父亲,我不能担起这个家的责任,但我想对我自己负责。
我还是那么大大咧咧,即使生活在这个叫做江湖的地方。师傅说,一开始,就注定我是属于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