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能证实弓音腹部的伤痕来自外力,而且能判明是什么东西伤的,并让弓音作证,那么把握可能会再高一点。」徐天简单明了的说道。
「等等!我不是想让那王八蛋撤诉,我是想告那个混蛋!」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家没了你会怎么样?而且就算你想告他,等你坐了牢还怎么告?在里面可不比在外面。而且你也打得太狠了,唉!」
徐天叹息一声,「两根肋骨一根鼻梁骨,连他赖以为生的手指你都给掰断三根,外伤之外还有内伤。现在人家正在查性功能有无障碍,你最后那一脚??如果查出他以后真的不行,我看别说是百分之五十,就连百分之三十都有危险。
「况且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太少,没有人证、物证可以证明周世琨引诱弓音,也没有证据证明周世琨夫妻合谋害弓音受伤流产。这个官司真要打起来,我们的胜算并不多,能让他撤诉就已经是得天之幸,更别说反告他了!」徐天扶扶眼镜冷静地分析道。
「你说的我都知道。」弓长也不知在想什么,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但我就不信没有证据告不倒他!」
「总之,我们现在首要的是让对方先撤除控告你对他的伤害罪。只要他放弃这次,之后也就不可能再拿同样的事情来拴住我们手脚。然后我们再考虑其它,就如你说的,我们一步一步来。」看样子徐天是拼了命也不想让弓长坐牢。
弓长感激,也明白他说的有道理。
「嗯。按你说的办,先尝试让那混蛋撤销对我的告诉,如果不行??我已经做好坐牢的准备。」既然打了人就得接受法律制裁,弓长在动手的时候就很清楚这点。
「不过我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们,绝对不会!他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罗峪正在查。」徐天很习惯弓长这样的飞跃式思维。
「要注意他们有没有后台,学校既然这么包庇他,显然除了他本身的名声外,身后也应该有人。」
「我不会放过这点的,老大。」徐天眼中带了笑意。
「那些证据虽然动不了他,但动摇一下他老婆的黑心应该不成问题。我要让他们夫妻产生裂痕,然后再一个一个收拾他们!他老婆和他结婚十年没下一个蛋,对孩子这问题肯定敏感得要死!搞不好她根本就不能生,才会这么心理变态!」弓长恶毒的咒骂。
「咳,容我提醒你一声,虽然我知道肯定会招你骂。基本上我个人觉得周世琨妻子在这件事上也是受害者,有必要连她一起报复么?」
「你果然就在找骂!你耳朵聋了还是怎么的,我跟你提的你都没听见是不是!那女人打了我妹一耳光,我妹长这么大,家里没人对她动过一巴掌,凭什么她上来就给我妹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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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如此,我总觉得我妹那伤不是自己撞的摔的,那女人八成在其中掺了一脚。而且发生这种事,她不但不跟她男人断绝关系,还和他合谋先下手为强,怎么看都是一窝蛇鼠!你还想说什么?嗯!」
那么充满威胁性的一声嗯,别说徐天没想说的,就算有也没那个胆子提啊。就说弓长护短了,看到了吧!
「然后呢?」徐天几乎习惯成自然的等待弓长传达下一个命令。
「然后?然后当然是去刨那个男人的老底!这种下流胚子打死我也不信他没前科!你不用去查那些家中有势力的有钱人家小姐,只要去找那些偏远地区过来靠奖学金读书,家庭环境不怎么样,长得不错的女孩就行。
「我问过我妹,那人开始带学生也不过是这五、六年的事,这五、六年中他亲自指导过哪些学生,有几个符合我说的条件的,你只要找出这几个人一个个走访一番。
「如果真有跟我妹一样的受害者,她们不会让这种破事烂在心里一辈子!她们需要的大概跟我妹一样,只是要有人相信她们而已。
「众口铄金,到时候只要你说动这些女孩一起出来作证,我就不信扳不倒那个斯文败类!」弓长捏紧拳头冷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既然敢欺负到我弓家头上,那你就得有种接受我弓长的报复!
「如果??你说的这些也只是建立在『如果』的上面。如果没有这些女孩呢?」徐天指出破绽。
「那就再想其它方法。一个一个来,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就不信天下还没公理了!警察局、检察院、法院是干什么?不就是为人民办事的吗!」
徐天犹豫,「说是这样说,但??身为一个律师,深知其中黑暗的我不得不提醒你,在中国,警察等司法机构除了为民服务,更多的还是受到上面控制。
「如果有某方强权向警察局等施压或干脆下达命令,那么他们将不会再为法律服务,甚至会成为与我们这些老百姓对立的一面。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你是说如果周世琨身后真有什么靠山,那么警察只会帮他不会帮我是不是?」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们交税干什么的?就养了一帮官老爷和他的打手?」弓长不肯相信。
徐天叹息,「并不是所有司法界的人都这样,大多数警察的素质都很好,他们也真心想为民办事,就像罗峪。但??往往他们也身不由己。坏的是那些手中有些权力就为了一己之私而滥用的人!
「现在我们什么都不怕,就怕周世琨后面真有人,而且还是手中有些权力的人。」
「操!」弓长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唉,如果你不把周世琨打那么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