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采芩的目光扫过床上的女人,看来那辆车不是停错了车位。再度看回陈凯峰,嘴角勾了一下,声音带着些讥讽。“不是我看的样子?难不成还是你酒后失身?被人勾引?亦或是,中年危机?”
陈凯峰一时间哑然无声,伸手向她希望通过肌肤相拥,一个热情的激吻,最原始的方式解决男女之间的争吵。
打开他伸来的手,目光扫过他瞬间又飘移开,唇边的笑容无尽讽刺。长叹口气,她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一年前她曾经在邮箱里收到了一组陈凯峰和一个女人的照片。她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合成的。可她知道,信任的建立如添丝,可摧毁却是瞬间。对于这种事情,一旦说开,不论是真是假,都会让信任产生裂痕,而且是永远也无法修补的。
何况,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也反思了自己的行为。那段时间她确实很忙,忙到和陈凯峰一个月才见三次面,所以她检讨了自己,这件事也就慢慢过去了。不否认,一开始她的心里有个疙瘩。就像是光洁的玻璃表面,被人留下了一道划痕。用着吧,总觉得影响美观,换掉吧,它并不影响使用。可时间长了,即使有划痕,看着也就习惯了。
更或者,从那个时候她便对陈凯峰有了几分介意,只是以为自己没有吧。毕竟一张染了墨的白纸,即便是肉眼不可见的小点,可终究是不再一样了。
听到她娓娓道来的话语,陈凯峰后悔莫及。这么一个女人,他竟然就这么错过了?“芩芩,嫁给我好吗,我绝对不会在犯了。”
他的举动让纪采芩太过意外,隔了几秒才回过神。掰开他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中国有句古话,有第一次,不一定有第二次,可有第二次,就一定有第三次。面对这种情况,不分手就变态,这是个单选题,而我从未想过做变态。”
转过身她的后背对着屋内的两人,“陈凯峰,我们即然分手了,以后除了工作就不用再联系了。”
将他家的钥匙放在门前的长桌,房门在她的身后关上,咔嚓的落锁声中,她也忍不住佩服自己的功力,终于是又上一层楼。快步走到电梯前,滑动门打开,迈步进入眼前突然一片朦胧,伸手摸脸竟然是湿哒哒的一片。
、第2章
狗改不了□,男人改不了偷腥。一个男人劈腿不稀罕,可两次都被发现绝对是极品。能说明的问题不过三,一,他智商有问题,二,他故意显摆,三,他觉得劈腿就像呼吸,在平常不过。——纪采芩
环形的黑亮吧台,晶莹剔透的台面,紫红的荧光投射其上,闪烁耀眼,穿着黑色紧身衣的服务员在吧台后忙碌,还有在表演着花式调酒,眼花缭乱,让人迷醉。
“威士忌加冰。”纪采芩坐上吧台边的高脚椅。
端着玻璃酒杯眼睛有些酸痛,细软绵长的刺着她。两年多的感情不是小孩子的过家家,她是真正在付出,想过以后和他一起的生活。窗帘的颜色,家具的款式,房间的装饰,每一个细节她都能清楚地说出来。
一年前的事情,如果当初她选择相信,现在她真的怀疑自己的相信。
“美女,一个人?”身旁有搭讪的声音。侧头看去,陌生的男人端着酒杯靠在她一旁的吧台。
没有心情理会男人,她收回目光端起酒杯,冰凉的酒水滑入口中,喝着自己的闷酒。男人自讨没趣,没几秒便离开继续猎艳。
纪采芩想起她和陈凯峰的相遇,那是在一个媒体答谢会上。那个媒体答谢会她们公司作为主办方,她是助理陪同当时的创意总监出席。
酒会结束她走到路边拦车却意外地崴了脚,踩着八厘米的跟鞋,又一直没有出租车停下。然后便是很三俗的片段戏码。黑色闪亮停在眼前,他如同天降。骑士的角色王子的姿态,不论哪一个对他都是完美无缺。
她知道世界知名奢侈品公司d&k在本市是中国区总部,但没想到他竟然是这家公司的销售总监。当然,现在的陈凯峰已经做到副总裁,名片上闪闪发亮的是vp的头衔。
意外地邂逅,很浪漫也很唯美,但她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更不会幻想自己就是公主。这件事在一个电话感谢后,直接的抛之脑后。可陈凯峰却对她发起了攻势,上班时的鲜花甜点,下班时的香车美男,不否认,这些让她女性的虚荣心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满足。
可虚荣心是什么?是使用不当会让自己万劫不复的魔鬼。她不想打开潘多拉的魔盒一探究竟,所以她又一次的拒绝。哪知道他却是越挫越勇,大有八年抗战都赢了,我和你死磕到底,更是笑侃,国父革命不也是历经数次吗?
她的心终究不是金刚石,最终是开了窗推了门,让他走入了。可狗改不了□,男人改不了偷腥。外面的野花永远比家中的娇嫩,外面的彩旗永远比家中的红旗多姿,外面的世界花花绿绿,家里的世界却只是平平淡淡。
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熏黑晶莹的台面,酒水从杯口溅出洒落在她的手指。摸出手机才发现还是静音状态。而手机上有数十个未接来电还有几条新短信,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直接按下关机键放了回去。
“再给我一杯威士忌,不加冰。”
酒这种东西,在你想喝醉的时候,却是怎么也喝不醉。而她现在虽然火气上头,可一想到刚刚男女赤身裸体的一幕,身子就忍不住的发抖,全身冰凉,而酒水又是个越喝越暖的东西。
一杯杯酒水下肚,眼前开始旋转时,她努力去拉开提包的拉链,平日里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今天却连续好几次都无法完成。好不容易付了酒单,她站起身却又跌了回去。
酒保看到她这幅模样,开口询问,“小姐,需要我帮你叫车吗?”
摆摆手,声音带着含糊,“不用,我没事。”
酒保无奈。喝醉酒的人就爱说我没事儿,越说我没事儿,越说明她已经喝得找不到北了,这种情况他已经见怪不怪。可客人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过分殷勤,在说些什么。继续处理手边的酒单,调了一杯鸡尾酒后再看座位,纪采芩已经不在。
纪采芩摇摇晃晃的走出酒吧,出门时差点被低矮的门槛绊倒脚。刚走两步,胳膊突然被人从身后拽住。
“你干什么,放开我。”看不清身后人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