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真他妈的就是一群孙子,天杀的疯子,职位越高的越神经。”
“尤其是那个大队长,真是有够变态的,往死里整咱们。”
“说话可当心,敢不定儿在哪儿监视咱们,到时候用更变态的方法折磨我们。”
“我又说错吗?操他娘的。”
经常听到这么谩骂,他们早已经麻木的没有感觉,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江绍辰却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峰回路转这种事情,他遇到的不少,可没想到在婚姻上也来了这么一出。
“或许,嫁给你也不错。”
耳边好像是这句话在萦绕,线条柔和的侧脸,垂落在脸颊边的长发,折成优美弧度的颈脖。四目相对中,氤氲的双眼和轻轻勾起的红唇,笑颜远胜芙蓉花开。而他向来自傲的控制力也在那一刻崩裂成碎片。
如果在以前有人告诉他,他会强吻一个女人,他绝对不信。特种兵的训练中,自控能力是很重要的一项,指标也相当的严格。可昨晚他做了,甚至意犹未尽。
以为会被她骂做流氓,甚至做好了被骂的准备,唯一担心的是她收回愿意嫁给他的话,可她白嫩的面颊却染上了红晕。这年头,二十七八还会脸红,娇羞的样子让他心中柔软。
握着手里的塑料瓶,冁然而笑,他还真是捡到了宝。沉浸在自己的回忆,更没有注意到自己成了焦点所在。
被人骂了还这么开心?而且不是平日的皮笑肉不笑,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呀。他们队长有情况,很反常。几个人面面相觑,注意力集中在江绍辰身上,分析起种种可能,而液晶屏里努力通过训练的战士们被人暂时忽视。
你推我攘的,副队长徐达被“委以重任”,凑过去出声询问,“江大,看你样子,心情很好呀。”
江绍辰嘴角勾了勾,眉宇间带着笑意,脸上难得的柔和让他此刻的心情不言而喻。没有回答徐达的问题,眼睛一直盯着显示频,“到目前淘汰了几个?”
碰了一鼻子的灰,徐达悻悻的回应,“一个,脚受伤被卫生员抬了出来。”顿了顿又把话题饶了回去,“江大,昨天的相亲没有白去吧。”
“相亲?江大队去相亲了?”
“是不是和嫂子看对眼了?”
“是不是把嫂子骗到手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他的眉头却是蹙起,侧头看着徐达,整个人一副心虚的样子,“你小子可真是能给我掀底儿。就这么点破事儿还被你整出来了,弄得人尽皆知。”
徐达呵呵的干笑了几声,“江大,如果不是我好说歹说,你也不回去见这个面,论功行赏,这次可该给我个头等功吧。”
放下手中的瓶子,他笑了笑,“等你嫂子真的进门再说吧。”
他真希望今天就拉着她去登记以免夜长梦多。可他是军人,打报告,政审,一步步的程序如今让他觉得真是繁琐。今天一早他便直奔军区总部,把结婚报道交给了军区的龙政委,也让政委惊吓了不小,说没有听到他处对象,怎么就直接结婚了。
这个幸福来的太突然,他甚至觉得是在做梦一般,希望不会有什么变数吧。
纪采芩打了个喷嚏,拿过桌上的面子擦了擦鼻子,“事情就是这样。”
徐曼曼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声音尖细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你疯吧?”
摆摆手,“别这么激动,镇定,镇定。”
“我能镇定下来吗,你竟然因为一瓶跌打药同意一个男人的求婚。早知道你这么容易点头,多少男人都揣着一箩筐一箩筐的去你家门前了。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笑嘻嘻的,“那不是求婚,那是回收跌打药。”
徐曼曼瞪了她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和我耍贫。”
耸耸肩,表情很坦然,“如果在过去有人对我说,嗨,你知道吗,你会因为一瓶跌打药,同意一个男人的求婚,我一定会白他一眼,不屑地对他说,洗洗睡吧,说什么梦话。可真的发生了才意识到,一切皆有可能。”
白了她一眼,徐曼曼的声音带着不屑,“你这不是一切皆有可能。别人那是天命不可违,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以后我就告诉我家小宇,看,这就是你二百五的干妈。”
“我说,你是不是心疼你那一个月的工资呀。”
曼曼撇撇嘴,“好吧,我承认一个月的薪水很心疼,可我主要的目的是为你好呀。你想想,现在两个人了解的一清二楚,结婚没多久了都还吵着离,你们呢?不说爱情这东西,可你了解他什么?除了工作,你对他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太了解一个人不见得是件好事,有时候不甚了解,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呀。”
“鬼话,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时间到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你要是离了,可就是个二婚。男人二婚那是抢手货,女人二婚那就是滞销货,这可是你亲口对我说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