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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儿兰再度睁开眼,天已经全亮了。
她困惑的眨眨眼,有着刚清醒的茫然。
在看见躺在角落小床上的瑟莎时,她启口轻唤,“瑟莎?”然而,揪心的疼痛立刻狂猛的袭向她,她闭上眼忍受剧痛。
昏迷前的记忆瞬间在她的脑海凝聚,她想起来了!
她和库利汗被苏那鲁追捕,为了摆脱追兵,库利汗将爱伤的她留在草丛中,独自去引开追兵。
“公主?”瑟莎轻手轻脚的起身,来到床边小声的唤着她,不确定札儿兰是不是真的醒了。
札儿兰睁开眼睛。
“公主,你真的醒了。”瑟莎高兴的笑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札儿兰忍痛开口。
“公主,你别说话了,你几乎把你的舌咬烂了,一定痛死了吧!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待会儿我会一件一件的告诉你。先喝口水。”瑟莎扶她坐起来,喂她喝水。
“好痛!”才将水含进口中,札儿兰立刻痛得流出眼泪,不肯再喝。
“这可怎么办?你总不能都不吃不喝啊!”瑟莎伤脑筋的说。
“库、利、汗……”
“公主,你放心,库利汗没事。”瑟莎把枕头放好,扶她靠躺在床头。
营帐的门被人推开,札萨克走进来了,看见她醒了,脸上的忧虑立刻被笑容取代,他迅速来到床边,坐在床沿上。
“札儿兰,你让我担心死了。”他抱怨道。
“札、萨、克、你、没、真、是、太、好、了!”札儿兰开心的笑了,她一直记挂着先前感应到札萨克有危险的事,直到昨天在树林里看到他,才总算真正放心。
“你答应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杨萨克怜惜的说。
“我、没、事……”札儿兰试着想给他一个微笑,可是嘴里的伤口实在太痛了光是说话就已经教她痛彻心费,让她根本挤不出笑容来。
“好了,会痛就别说了。”札萨克心疼的搂着她。
“你别担心,等你好一点,我们就回蔑儿族去,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札儿兰突然推开他,对他猛摇头。
“我、不、回、去!”
“我已经决定了。这次不管你怎么说,我都要带你回去!库利汗要是想攻打蔑儿族,就让他来打好了,顶多我们带着族人躲到矿山去。”札萨克道。
“不、行、矿、山、贫、瘠,族、人、的、生、活、会、成、问、题、的。”札儿兰每说一个字,就深吸一口气。
“咱们的祖先不也是这么熬过来的?没道理先祖们过得下去,咱们会过不下去。”札萨克仿佛心意已决。
札儿兰摇摇头想说话在,可那么一长串的话真要她说完,怕不痛晕了。
“瑟、莎,拿、纸、笔、给、我。”她转向瑟莎吩咐道。
“是。”瑟莎连忙跑出去,不一会儿,就捧着纸笔进来。
札儿兰要瑟莎把纸笑放到矮几上,又让札萨克扶她下床。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的。库利汗把你折磨成这样,我怎么可能再把你推进虎口?”
札儿兰纳闷的看他一眼,坐到矮几上动起笔来。
谁告诉你库利汗折磨我了?
“不用人说,我有眼睛会看!你会把自己舌头咬成这样,肯定是受了极大的痛苦折磨。”
你误会了!我咬舌是为了不让自己昏迷,没有人欺负我。
“昏迷?”札萨克纳闷的蹙起眉。
因为我的脚扭伤了,库利汗为了不让我被抓走,只好自己去引开追兵,要我留在原地等他。可是,我等着等着,头却昏沉起来,为了不让自己陷入昏迷,我才会咬舌让自己保持清醒的。札儿兰振笔疾书解释。
“库利汗为了你亲自去引开追兵?”札萨克着实吃了一惊。
“嗯。”札儿兰颔首。
“怎么可能?那个冷酷无情的库利汗?”札萨克低语。
库利汗一点也不冷酷无情。札儿兰写着,想起他的热情,不禁红了脸蛋。
“库利汗昨夜被巴特大人找回来后,就一直留在这儿照顾公主,直到确实公主退烧后才,怎么会冷酷无情呢?”瑟莎插嘴道。
他照顾她一整夜?札儿兰欣喜的看着瑟莎。
他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他……
“他很好,一点伤也没有。”瑟莎没等札儿兰写完,便了然的笑了,“他现在带人去追昨个儿追捕你们的人去了。”
札儿兰被瑟莎猜中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bsp;想起瑟莎先前说札儿兰喜欢库利汗的话,札萨克看一眼一脸兴奋的瑟莎,再看向含羞喜的札儿兰,他从没见过札儿兰这么妩媚的神情。
“札儿兰,你……爱上库利汗了?”他迟疑的问。
札儿兰愣住了,她爱上库利汗?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瑟莎说的。”
札儿兰转向瑟莎。
“因为公主你连高烧昏迷时都满心记挂着库利汗啊!如果不是喜欢的人,哪会这么紧张呢?”
磨好墨,正双手支着下巴看戏的瑟莎大方的说出她的看法,照刚才公主醒过来时那抹不知身在何处的迷惘样看来,公主压根不记得自己昨夜曾经清醒过。
札儿兰不否认自己在心库利汗,否则,她也不会担心冒引开追兵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