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表示知道,因为我身上就已经长出那个东西。
但是,能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圆满完成这个任务,我却没有把握。
张万全看出我的犹疑,因为我的眼神说明了一切。他亲切地拍拍我的肩膀,说:“林谷同学,只要你完成了这项任务,今年的三好学生可以给你考虑。”
张万全平时是个严肃的人,在我的记忆里,他还是第一次屈尊降贵地礼贤下士地拍我的肩膀,这让我大受感动,加上“三好学生”的诱惑,更让我信心百倍。我挺起胸膛,盯着张万全那张橘子皮的脸,响亮地向他表态:“张校长请放心,我一定想方设法弄到我爸身上一根*!”
此情此景,就像一位士兵接受一位将军的指令。
领衔受命之后,我就格外注意我的老爸,吃饭时也盯着他看,就指望突然从他身上掉下一根*下来。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那么怎么在规定时间内弄到那东西?这让我伤透了脑筋。为了张万全那亲密的一拍,为了张万全那遥遥无期的“三好学生”的承诺,我必须想尽办法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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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弄到那根*当作目前工作的重中之重,为此,刻意减少与大chun等小伙伴上山采野果下河摸小虾等的次数。我当时的面孔严肃认真,俨然一副大侦探的范儿。
我想,我还是要模仿张万全的办法,从我老爸的床上去搜寻那个东西,这个方法既简单又可靠。
我们家下半部分是用砖墙隔着,而上面则是相通的,而且每个房间上面都留有一个一米见方的孔。我只要顺着我房间那个洞口上面攀爬上去,我就可以到达这排厢房的任何一个房间,当然也包括我父亲的房间。
第十章那一幕,让我口干舌燥
我把两张凳子叠在一起,小心翼翼站了上去,手刚刚够着那个豁口,然后一用力,来个引体向上,就坐在了楼板上。
上午十点左右,是乡下最安静的时候,大人们去出工了,小孩们去上学了。我特意让张万全替我请了假,来完成我们的计划。
就像从树上俯视地面一样,我从我老爸那间房的豁口看下去,一切尽收眼底。低柜、长条凳、刚刚被我妈妈拆洗干净的那顶蚊帐。
透过那帐顶,我看见谁压在谁的上面,那情景让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上面那个人我只能看见背部,就是从背部我也好不费劲地认出,那正是我的老爸!那么,被我老爸压在下面的那个人是谁呢,我看不到,但我猜到了。
在我老爸的卧室里,老爸正和张万全的妹子张万清干着男人和女人的那个事!
我心跳的厉害,口干舌燥,我想这时假若在我身边有一桶凉水,我就能一口气把它喝干!
他们太投入了,以至于我在上面难免弄出的那些声响,他们竟然都没有听见。
我第一次亲眼看见男人与女人干那件事,我想起几天前狗们的交媾,姿势不同,xing质一样,连他们嘴里发出的“呜呜”声都极其相似。
他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我就悄悄溜回我的房间。
我犹疑着,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张万全?
我还是忍住了。
我最终也没有找到我老爸的一根yin毛。因为我没有勇气再进到我老爸的房间。我看见老爸那房门,心里就会发抖,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老爸压在张万清身上的情景。
我第一次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是十天以后的事。
那是一个星期六,我放假在家,晚上早早就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本来想去找大chun他们玩,我妈叫住我,把我喊进她的房间。
妈妈的房间很干净很整洁,就像她本人。
就是她儿子,我也很少进到妈妈的房间。所以她房间里那些陈设,对我是那么陌生,包括那颗摆在窗前的青翠yu滴的万年青。
我每次进到妈妈的房间,就像进到班主任的房间那样忐忑,那样没有自信。而且,我总是选择站着,我怕自己的衣服脏了妈妈洁净的凳子和床单。
我站在那颗万年青的旁边,听妈妈用播音员一样动听的嗓音教训着我。妈妈清脆的嗓音在乡下也是独具风格。我听过大chun妈妈的叫床,我可以肯定,我的妈妈叫起床来,一定比大chun的妈妈出sè十倍。但是,我一次也没有听过,而且,我敢肯定,以后也不会有这个机会。
“你怎么回事,最近老缺课?你别不承认,老师都告诉过我了。”
“我都请过假的。”我小声辩解。
“你都干什么去了?”
“干什么,盯梢,破案!”
一股怨气突然从我心里升腾起,我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口气跟我妈妈说话。
“盯什么梢?破什么案?”
我一五一十把什么都告诉了妈妈,包括张万全要我寻找老爸的yin毛,包括我在阁楼上看见那不堪入目的一幕。
我一口气说完这些,长长地舒了口气。我看着一脸惊愕的妈妈,心里一点也不替她难过,甚至有一种幸灾乐祸。老爸的堕落,难道不是你秦雨霏的过错,如果不是你的xing冷淡,如果你不是对老爸的哀求无动于衷,而是迁就一下,委屈一下自己,哪里会有这样的后果?
(bsp;第十一章我这张破嘴
我把老爸跟张万清那些事告诉的第二个人,那就是周敏敏。
我和周敏敏都是学校黑板报的编辑,周敏敏是美工,她的画画的好,我是执笔,我的文章写的不错,老师就指定我们为学校黑板报业余编辑,每星期出一期,星期一更新。
为了出黑板报,我和周敏敏都要迟一些回去,尽管辛苦一些,但看到那些男女同学们攀头背颈围观在黑板报前面嘻嘻哈哈的时候,就有一种成就感。
所以,我们乐此不疲。
我在黑板上抄写文章,周敏敏正在描一朵荷花什么的,周敏敏画人物不行,画那些花草树木就很在行。
我们聊着聊着就聊到我老爸的事,我一不小心就把一切都告诉了周敏敏,口气很平淡,漫不经心地,仿佛在聊着别人的家事,却听得周敏敏粉脸cháo红,酒窝深深。最后我反复叮嘱周敏敏,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张校长。
如果说,我把我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