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这石梯有三十来步的,如果下去也是极不方便的,他(她)们也就很少下去歇凉的。
他们两爷子来到了下面的大地坝,从声音的角度来判断,这个地坝除了他们两个是没有人的。建国把凳子摸黑放好后,就伸手去拉他爸抱着的凉板,他们两爷子把凉板放好后,陈义华又用手摸索着检查了一下凉板在凳子上的位置,认为妥当后,才说到:“可以了,你脱了鞋上去吧。”
“好的。”建国边说边脱鞋,就上凉板上躺着了,他只躺了一边,是靠湾里边,他把外面的一半留给了他的爸爸。“爸爸,你也上来呀!”陈建国爬上去躺好后说到。
“我马上就来。”陈义华的声音从十米开外传了过来了,同时来传来了嘀嘀嘀的水声,那是陈义华在地坝边缘处撤尿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才传来了鞋子的踏拉声,是他爸爸在靠近凉板了,陈建国躺在凉棋板上算计着,不一会儿,声音消失了,陈义华也爬到了凉板上了,也躺到了建国的身边,他们两爷子,头在同一边的,脚当然也就在另一边了。
陈义华躺下后,用手让建国的颈项枕在自己的手上,说到:“下面,凉爽不?”
“下面比上面凉爽多了,爸爸,以后我们两个都在下面来歇凉。”
“好啊!下面既清静又凉爽,还没人和我们争的,是不?”
“是呀,那就说定了,以后只要不下雨,我们就下来歇凉。”
“好的,你端凳,我拖床,行不?”
“好啊!”
“建国,你近来是不是有什么事闷在心里?”陈义华开始转入正题,小声地说到。
“爸爸,你怎么知道我有心思呢?你莫非是神仙下凡哟。“陈建国笑了笑,也轻声地说到。
“你不知道呀,我以前就是神仙呀,什么都不行的,就是能算准的。”
“是吗?我以前怎么不知道,爸,你又在那儿吹牛了。”建国说完后嘿嘿地笑了两声,不过声音还是很小的。
“我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你有心事呢?”陈义华还在那儿假装地狡辩到。
“我不相信的,你还在那儿吹牛?”陈建国嘟着嘴吧,说出的话有那么一种不相信的轻视的感觉。
“好了,儿子,不说其它的了,你近来在为什么事烦恼呢。”
“你真想知道,是不?我可不想影响你歇凉哟,亲爱的老爸。”
“我是想知道呀,你也别卖关子了,就直接给我说来吧。”
“好的,”陈建国回答后,就把那天在香菊家里听到了又重新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爸,和那天在外面告诉他的公的一样。
“会有这回事?”
“是呀,你还不相信我,老爸,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知道我儿子是怎么的人的,这一切可能是他们茶余饭后摆着耍的吧,你不要记在心上。”
“不是的,爸爸,他们说得有板有眼的,这是我亲耳所闻,不然我也不会相信的。”
“应该是吧!我们三个大小差不多,香菊他爸是四零年的人,我是四一年的人,雪梅的爸爸是四三年的人,我们间相差不过三四岁。我信三个的孩提时代都是快乐的。”
“是吗?那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深仇大恨呢?能说来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