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中了还是被刀砍翻了?你知不知道我刚才钓到的妹有多正!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哄上床,还没进入高……”
余下的话,都在苏池那森冷的目光中自动消了音。
江小白讪讪的抬起手在唇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只是脸上却依旧是那副委屈而又幽怨的表情,一双汪汪大眼,毫不留情的控诉着苏池的无情!
这世上还有比他更可怜的人吗?
苏池对他哀怨的目光视而不见,等到佣人端来了热水,他卷着袖口,亲自将毛巾浸湿,坐在床边,温柔的为晴天擦拭着小脸。
动作很轻,仿佛在害怕着会将她弄醒。
“她的身体真的没有问题?”苏池放低了嗓音,轻声问道。
江小白站在他身后,不住的点头:“真没问题,我用我的职业操守保证,嫂子连一个头发都没掉!”
所以说,那该死的江为在电话里一通乱吼,害他早泄,匆匆赶回来究竟是为了个啥?
想着今晚好不容易钓到手的妖艳女人,江小白心里的怨念更重了几分,“老大,那啥,我能不能先闪了?”
“怎么,你今天还没玩够?”苏池冷冷的睨了江小白一眼,房间的温度瞬间从大地回春变得寒风大作。
江小白立马摇头:“不不不,玩够了,玩够了。”
就算没玩够他能咋办?
江小白只能默默在心底流泪,祈祷今晚他的正妹能够和他在梦中神交。
“今天对晴天来说太惊险了,我怕她受刺激,老三,你开点安神的药,给她压压惊。”即使没有外伤,可谁敢保证连内伤也没有?苏池唯恐晴天会睡得不安稳,愈发无情的奴隶起江小白来。
江小白心不甘情不愿的嘟着嘴道:“哦,我这就去。”
“哟,老三,你这是欲求不满了?瞧这脸黑得。”江为刚来到别墅踏上二楼的房间,看见的就是江小白这么一副天怒人怨的模样,顿时乐了。
江小白猛地回头,滋着牙怒瞪江为,这是什么兄弟?没看见他正在受苦受难啊?没看见他心灵受创吗?居然还在这里落井下石!
就他那点毫无杀伤力的眼神,对江为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得了,快点给嫂子看看,可别到时候留下什么隐疾。”江为双手插在口袋里,痞气的走进了屋子。
苏池眉头一蹙,看着正在交锋的两人,凉凉的说道:“要吵架滚出去吵!”
万一吵醒了晴天怎么办?
这已经是他从下车到现在,第二次发作!
什么叫有异性没人性?江小白觉得今儿他算是见识了,也不晓得刚才是谁风风火火的一通电话把他给弄回来,现在他的作用完了,就活该被一脚踹开啊?
江为咧开嘴笑了笑,对着苏池做了个抱歉的手势,随后勾着江小白的脖子,就把他往外拖。
“你松开!松开!小爷我喘不过气来了!”江小白被直直拖到走廊,双手不停的在空中挥舞着,一个两个都只会欺负他!
江为蓦地撒开手,看着江小白一个踉跄,砰地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脸上的笑是止也止不住,“哎哟,我亲爱的弟弟,这地上凉快吗?”
“江为!小爷和你拼了!”新愁加上旧恨,江小白彻底怒了,他扑到江为身上就是一顿连踹带敲。
“好了好了,”江为三两下就把他给制住,心头暗笑,知道这人今晚有火,这不就发泄出来了吗?“我错了还不行?”
“哼,”江小白虚拍了几下身上的衣裳,像只斗胜的公鸡,昂着头挺着胸,目不斜视的转身下了楼。
他大人有大量,不和江为这该死的家伙计较!
在厨房亲手为晴天煮了一盅安神的中药,又加了几勺白糖,江小白这才端着碗再度上楼,轻轻敲了敲门,可里面却没半点声响,他奇怪的拧开门锁。
房间内一片黑暗,半开的落地窗外凉风呼呼的往里刮着,米色的纱窗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大床的上方是一盏壁灯,柔和的灯光之下,苏池趴在床沿闭眼小睡,他的手与晴天搁在棉被外的小手紧扣着,那是一幅谁都不忍心惊扰的画面,充斥着宁静而又温馨的味道。
江小白抿唇一笑,如果是平时,以老大的警觉怎么可能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视线缓缓地又移动到了晴天的身上。
或许,老大真的找到了能够让他停留,安心的人。
这么想着,江小白便悄悄拉上了门,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江为坐在沙发上,无聊的抽着烟,烟雾袅绕中,他的表情也仿佛被笼上了一层浓雾,迷离而又透着未知的危险。
江小白将中药搁在茶几上头,挨着江为坐下,脸上时常挂着的笑容,此时已被冷漠取代,“老大和嫂子怎么会遇到危险?下午的枪击不是已经躲过去了吗?难道又是那边动手了?”
“看来你的脑子还没生锈。”江为哧哧一笑,这话也不知是夸是贬。
“我没和你开玩笑!”江小白狠狠的刮了江为一眼,“到底怎么回事?”
“跟你说也没用,小白,这些事自有我和老大、老四处理,你就安安心心当你的医生,我们三兄弟的命可都还要靠你救的。”江为并没有将出了叛徒这件事告诉江小白,他只是希望,这个笨蛋弟弟能够过得开心。
家族的压力有他来扛,兄弟遇难,有他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