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聊。”苏池温柔的将一戳乱飞的耳发为她拨到而后,俯身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转身就离开了。
任盈盈彻底石化,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让晴天噗哧一声笑开了。
“你干嘛?青天白日见鬼了?”她调侃了一句,清秀的小脸,盖了层粉底,眼线上挑,眉宇间自有一番风情万种,妖冶中透着几分清纯,活脱脱深受爱情滋润的小女人。
任盈盈嘴角一瘪,勾着晴天的胳膊,大咧咧的问道:“你和苏少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了啊?怎么样,脱离了老处【女】的行列,感觉如何?”
晴天耳廓一红,瞪了她一眼:“你就不能说话斯文点?”
“哟,现在和我装单纯?你忘了,当初是谁在学校里看碟片,结果被罚写了一万字检讨?晴天啊,做人可别装笔,小心遭雷劈,昂?”任盈盈不阴不阳的笑道,手指在晴天的胳膊上轻轻拧了一圈。
“我去,会痛!你以为你在掐死猪肉啊。”晴天甩手挣开她的束缚,搓着胳膊,薄怒道。
“得得得,你继续装,”任盈盈口中的话题一转,脸上的笑自觉沉了下来,她目光灼灼的盯着晴天,许久,才吞吞吐吐的道:“那啥……你……你没事吧?”
当时在ktv,她完全吓傻了,以至于当晴天将那人打得头破血流,她也没反应过来要去解围,这几天,任盈盈每晚都会从梦中惊醒,只要一听到警车的鸣笛声,她就会害怕,害怕那些人是不是去抓晴天的。
如今见到她安然无恙,任盈盈是狠狠松了口气。
晴天嘴角的笑容蓦地一僵,微卷的睫毛在她的眼睑周围圈出淡淡的阴影,转瞬,她抬起头,笑得花容失色,好不灿烂:“有事?我能有什么事?就算这天塌了,不还有苏池帮我顶着吗?”
她说得那么骄傲,仿佛天不怕地不怕似的。
任盈盈怔怔的看着她,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可除了笑,除了满满的自豪,她什么也看不到。
是啊,苏少那么厉害,晴天当然会没事!
在心底这么安慰着自己,任盈盈心头的大石也落了下去,她伸手掐住晴天的脸颊,往两边一扯,“瞧你得瑟那样,老娘就想一巴掌拍死你。”
晴天嗷嗷叫着,挣脱了她的折磨,解放了自己的小脸,双手揉着脸蛋,白眼翻了又翻:“你嫉妒,也找个人来保护你啊,欺负我算什么?”
“呀,你现在倒是伶牙俐齿了?”任盈盈恍惚的发现,晴天变了,不仅仅是穿着打扮,这几天来,她仿佛恢复了在学校的活力,笑容多了,也更自信了,“怎么,在苏少的调教下,你的懒筋还真被拔了?”
她这一两年用了多少办法,愣是没让晴天改掉懒惰的习气,可苏池却能让这滩死水给活了,任盈盈满心怨念,“得,自从你有了苏少,这天也晴了,人也精神了,看啥都舒服对不?哼,当初要不是我费尽心机把你给留下来,你能有这么好的日子过吗?”
“当初要不是你,我现在的生活绝对平静,我没怪你把我生活给搅黄了,你还有脸邀功?”如果可能,晴天压根不愿意走入这风暴的旋涡中,她无比怀念当初平静而又安静的生活,可怎么办呢,她明知道他是麻烦,还是不知不觉的喜欢上了他。
喜欢阿,真是要命的词。
任盈盈懒得理会眼前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特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我不和你说了,能把我给气死,反正你就得瑟吧,继续得瑟。”
谁让人家摊上这么够专情而又多金的男朋友呢?
除了羡慕,任盈盈别的想法压根就没有。
“对了,余璐璐之后怎么样?”晴天猛地想起被自己抛在脑后好几天的余璐璐,特心虚的问道。
“她啊,啥事也没有,就受了惊吓,被二少的人带去医院看了心理医生,现在生龙活虎的乱蹦呢。”任盈盈笑着道,她没有告诉晴天,那天余璐璐哭得有多惨,也没有告诉她,自己当时有多害怕。
往事无需再提。
晴天闻言心安了,她挥着手,准备进办公厅,一句轻飘飘的话随着风传入她的耳中,“谢谢。”
晴天猛地顿了步子,错愕的回头,却只来得及看见那迅速合上的电梯门。
连道谢也道得这么别扭,她噗哧一笑,一连多天的低落情绪瞬间有阴转晴。
真好,她的朋友没事,真好。
如果一切倒带,重头再来,晴天心想,她或许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因为那是她最铁最在乎的女人啊,是陪伴在她身边多年的好友。
为了在乎的人,手染鲜血,她心甘情愿!
只是偶尔夜深人静时,总有一双满是血色与怨恨的眸子,冲入她的梦靥中,让她辗转反侧,让她惊慌恐惧。
办公室内,苏池的手机突然嗡嗡的震动起来,他看了看来电显示,脸霎那间冷了。
眸光犀利,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刃。
“喂,李叔?”
、温馨时刻
李强,在苏家当了近四十年的管家,可以说,那个冷冰冰的家,唯一一个能够被苏池放在心上的,就只有曾经帮过他的李强。
苏池一手托着下巴,剑眉微扬,眉梢冷峭。
李叔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的,犹豫了许久,才开口:“孙少爷,今天简老来见老爷了。”
简博雄?
苏池丝毫也不意外,只是一双乌黑的眸子更加冰冷了。
“是吗?两位老人许久没见面,叙叙旧,也值得李叔打电话通知我?”他浅笑道,只是那笑里,却蕴藏着冷意。
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扣扣的碎响极有规律,那是他在思考时常有的动作。
“孙少爷,”李叔被他呛了一句,重重的唤道。
“李叔,有话您就直说吧,是不是老爷子有什么话让你转达?”苏池既然敢开枪打中简爱,就做好了他们兴师问罪的准备。
以前是他没有实力,所以只能隐忍潜伏,可现在……
呵!
苏池冷笑一声,这苏家究竟该由谁来作主,只怕握了一辈子权利的老爷子,还没看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