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从他敏感的锁骨一路往下,探过胸脯,探过肋骨,糖果小腹,扣扣子时,她的指尖时不时会摩擦到他的肌肤,每一次不经意的摩擦,都会让苏池产生男人最原始的冲动。
本就已经高高立起的小帐篷,这一刻,已是在隐隐作痛。
苏池咽了咽口水,眸中一片深幽,那双郁黑的眸子,深邃得似能摄人魂魄,他的右手蓦地抓住晴天的手腕。
“欸?”
“晴天,”他因身体变化而略显沙哑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它想要你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
晴天默默的侧开头去,躲开苏池那炽热的呼吸,耳廓红成一片,“我现在是伤患。”
她可不想在这种时候,被人给吃了。
一想到被人压在身下,抵死缠绵的画面,晴天就不可遏止的会想起在三十六区,在那个空旷冰冷的房间里,六张奸笑淫【荡】的笑脸,无限的放大,朝着她逼近。
她眸光一沉,刻骨的恨意将眸子占满,拳头在身侧紧握着,手背上青筋暴起。
病房中旖旎缱绻的气氛,顿时消散。
苏池微叹口气,看见她这副模样,心底的邪火蓦地退了,手爱怜的将她搂住,一下一下抚着她湿润的头发:“我说笑的,你现在的身体可宝贵着呢,哪里禁得起折腾,恩?”
他故意用着轻松的口气,想要将这沉闷的气氛缓和。
晴天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意,心头的阴霾被她刻意压下,缩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她笑道:“看来我的身体似乎应该愈合得更慢一些?”
苏池手上的动作一顿,俯身在她耳际,暧昧的说道:“如果你舍得让我憋到内伤的话。”
“噗哧。”晴天乐得眉眼皆笑,退出他的怀抱,苏池从床头的梯子里拿出一个吹风,让晴天坐在床沿,他双膝跪在床铺上,为她吹着头发。
耳畔是吹风轰轰的噪声,他的手指横穿着她的发丝,时不时蹭着头皮,动作温柔得让晴天惬意的眯起眼来。
“苏少,你当过兵对吧?”
“恩,当过。”将她的短发放在掌心,苏池眼也没抬,随口答道。
“军队里全都是男人?”
“恩,联合演戏的时候会见到文艺部的女兵,其他时候都是和战友待在一起。”他笑了笑,似乎想起了以前枪林弹雨的生活,“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晴天笑得不怀好意,“我只是在想,像你这种随时精虫上脑的家伙,在军队里待那么久,到底是怎么解决的生理需要的?”她转过头,犀利的打量起苏池的表情来,“靠手吗?”
这个话题明显让苏池有些无措,可转瞬,他就定下神来,关掉吹风机,单手揽住晴天的肩膀,让她斜躺在自己的怀里,低头邪笑道:“你很好奇?”
他的表情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危险,晴天心头一凉,讪讪笑道:“那啥……我随口问问。”
苏池眯起眼,拇指流连在她的红唇上,许久才放开她,一股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在两人身侧萦绕。
“哈……”不知是苏池的动作太温柔,还是这夜色太沉,晴天竟在这轰轰的噪声中,头晕脑胀,睡意上头。
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苏池蓦地问道:“困了?”
“恩。”
看看墙壁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三点多,将吹风收拾好,苏池又为她脱下拖鞋,“那就睡吧。”
晴天一股脑钻进被子,很贴心的空了一半的床位出来,“你也快点上来。”
这几天,她已经习惯了和苏池挤在一张单人的病床上,习惯了他结实的臂膀,习惯了入睡前,有他温热的胸膛抵在自己的后背上,甚至习惯了偶尔从噩梦中惊醒,睁开眼就能看见他的模样。
苏池笑了笑,躺在床上,单手撑着脑袋,侧身静静的凝视着她,“晚安。”
“恩。”大概是真困了,晴天只几分钟就入了梦乡,这一晚,她隐隐感觉到有一双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动作那么温柔,她好像隐隐感觉到有一双眼,柔情似水的注视着她。
第二天一大早,江小白挂着两个黑眼圈,从实验室出来,正好和准备去找江为的莫宇在走廊的拐道口撞了个满怀。
“老四!你走路不长眼的?”江小白差点一屁股摔到地上,勉强稳住身体,大咧咧的骂道。
莫宇抱歉的笑了笑:“我急着找二哥呢,抱歉,一时没注意。”
“老哥?”江小白摸摸屁股,眉头微蹙:“他在城堡里面,这时候应该在和师然练手,你直接去一楼尽头的拳击房,他在那儿。”
“哦。”莫宇点点头,转身就准备走。
“欸!你等等。”
“恩?”莫宇停下步子,疑惑的看了眼跟上来的江小白。
“你找老哥干嘛?”难道他们又有什么秘密情报要商量?江小白撅着嘴问道。
“呃……”莫宇犹豫了几秒,瞥见江小白越来越黑的脸色,终是叹气道:“这几天二哥一直待在这里,他底下一个pub,有人每天去那儿找他,估计是电话不通,都通知到我这儿来了。”
“多半是老哥的红粉知己。”江小白顿时失去了兴致,他挥挥手:“你去找老哥吧,我去看看老大。”
两人分开后,莫宇急忙跑到地面,果不其然在拳击试找到了正和师然打得激烈的江为。
“二哥!”
江为一愣,师然趁机擒住他挥出的拳头,一个华丽丽的过肩摔,砰地一声,将他给砸到了地上。
“k。o!”师然咧开嘴,铿锵有力的宣布道。
“你使诈!”江为揉着肩膀,从地上站了起来,这师然下手也太狠了点,他的肩骨都快脱臼了。
“这叫兵不厌诈!”师然挑衅的开口,他的实力和江为不分高下,这种时候,耍些小手段也无可厚非,江为呸了一声,从一旁的椅子上拿起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水走向莫宇:“老四,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