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电热毯早上一定要记得关,不然会着火的……”
宋文珊玩弄着手机的时候,手机恰好响了,陌生的号码,接起来,是最最熟悉的声音。
宋文珊听着,却不发一言。
“珊珊,你在听吗?”
许扬的声音有些低沉和嘶哑。
“在听……”
宋文珊的声音也很低。
她突然觉得很无力。
很期盼很想念,可是,并没有因为听到了想念和期盼的声音会愉快很激动。
大学的时候,每每放假在家,最最期盼的就是这天天会打来的电话,这样熟悉无比的声音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宋文珊一直都很疑惑。
“那你注意啊……千万不要生病……”
依旧是磁性的标准的国语男中音。
“恩。”
宋文珊的声音仿佛是从鼻子里发出。
电话那边足足沉默了一分钟,这边,也只有呼吸的声音。
“那,再见……保重啊……”
“再见,保重……”
说完一句再见,宋文珊的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泪水落下,不能抑制。
原以为足够的坚强,原以为早已经释怀了,公交车上,宋文珊还是忍不住的泪流满面。
2009年第一天,辞职的宋文珊和办理好了停薪留职的杜娜疯狂的逛街,像大学的时候那样吃遍了周围的小吃,臭豆腐,炸年糕都是美味,一顿麻辣烫吃的也是有滋有味。路过一个公园,两人人没心没肺的带着几个小孩子打雪仗……
“庆祝吧。我们又长了一岁啊……”
欢笑中带着淡淡的惆怅,未来苍茫的如这飘雪的城市,望不到尽头……
。。/何处是窝
(1)
刚刚过完正月十五,宋文珊和杜娜就拎着两个大皮箱开始了北漂的生活。好在,高中大学同学在北京的不少,关键时刻还都很帮忙。房子是孟子墨自告奋勇的帮忙找的,虽然,俩人刚一住进来就傻眼了。
据说是三室一厅的房子,可是,宋文珊和杜娜没有看出来。因为,一进屋,是看不到客厅的——客厅没有了,是用木板打成的一个隔断间。居然,这个隔断间就是她们的新窝。
“屋里的暖气还很热啊……”看得出两个美女的惊愕的表情,孟子墨连忙把二人领进了“屋子”:“看看,我昨天过来收拾的,很干净吧。被褥都准备好了啊,还有一些生活用品。这就是未来的家了,还不错吧……”
孟子墨夸张的比划着,笑容灿烂,言语热情。
孟子墨是做业务的,做业务的人有一种很强的素质是能够带动和引导你的情绪。从这一方面来说,孟子墨无疑很合格。看着他一脸的笑,宋文珊勉强的笑笑:
“谢谢你啊……”
“不是很错,错的还不是很多……”杜娜把包仍在了床上,随意的坐下来:“孟子墨啊,我真服了你呢……能找到这样世间少有的房子,你的本事是真不错哎……”
“杜大小姐,我跟您说,你可真别怪我啊。这一过完年,人们都回来工作了,租房很不好租到啊。租这个房子还真是运气呢,是一个人转租的。他刚租下没有一个月,就要出差,转租的很着急,才四百。当时他租下的时候是六百呢……”
“很多人说转租的骗人,你租的这个没问题吧。不会明天就有人来赶我们走吧。”
宋文珊忐忑的问。
来北京之前,通过网络,她算是把准备工作做足了。严防各种坑蒙拐骗。
“不会的。这房间就是通过小区门口的那家中介租的,肯定没事,你们别怕。”孟子墨安慰着。
“好吧。就这样吧。我的天啊……真是头一次住这样的房子啊。那啥,卫生间和厨房都公用是吗?好恐怖哎……里面都住的什么人啊?”
杜娜推开门,张望着另外的几家,很是安静,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家。
“中介说都是女生,不用担心的。”
“子墨,钱我和杜娜回头给你吧。路上没带很多钱呢。”
“老同学说这个就太见外了。不急不急的……”孟子墨嘻嘻笑笑:“今天我请客,为你们接风洗尘。现在也五点了,也到吃饭的点儿了……”
北京一夜。
这一夜睡的分外的不安宁。两人总觉得这个木板的房子仿佛猛然会塌掉,或者会闯进来一个人似的。昏昏沉沉的,过了十二点,两人都睡熟了,居然被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宋文珊和杜娜几乎同时一跃而起,打开台灯,惊慌失措的看着对方,犹疑着要不要冲出去。
细细听着,外面是噼里啪啦拖鞋,换衣服,开门洗漱的声音。
“原来是我们的邻居回来了啊……”
杜娜又钻回被窝,看了看台灯旁边的表:“她们的夜生活是不是太丰富了,这都两点了啊……”
“关灯,睡觉吧。今天周六,年轻人玩得晚点不是很正常吗?”
宋文珊伸手关灯:“我们明天还要去熟悉附近的地形呢,早点睡吧。”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