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通俗的称之为茅坑。
那是不是说她真的很走狗屎运,在茅坑里也能捡个老公回来?而且这个老公还是柳柳口中的十全完美男人,上得厅堂,进得厨房,扛得肩章,宠妻有望?!
宠?
似乎,从认识他到现在,他真的是对她挺好的。那么这种好算不算是宠的一种?
应该也算是吧?就比如现在,他不是再一次的为她洗手做羹汤了么?男人做到康师傅这样的应该算是很不错了吧?
是不是如柳柳说的,她捡到了一个宝?她赚大发了?
心里有些些的甜蜜,眼神情不自禁飘向了厨房里,锁定在那抹高大的身影上。
曾经,她以为她会和卢梭很自然的走向这样的生活的。当然,那个进厨房的人是她而不是卢梭。但是现在,却是完全的换了一种模式。她翘着腿坐在沙发上,而他却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
虽然这样的翘腿不是她乐意的,她也不稀罕这样的翘腿,但是他进厨房却是真真实实的。
卢梭,似乎那个男人并没有给她留下太大的伤害。至少,在她看到床上那呈老根盘根状的两人时,她愤怒的心情要多过伤心。她甚至都没有因为她被劈腿,被人挖墙角而流过一滴眼泪。
是谁说过,如果一个男人不能让你伤心的流泪,则表示,这个男人在你心里的分量其实并不是很重,甚至你根本就没有爱上他,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而已。当你发现的时候,你有的不会是伤心,而是解脱。
是么?
好像是的!
似乎,她从来不曾为卢梭伤心过,又甚至她还真有那么一点的解脱感。
如果她真心的爱他的话,她不是应该感到痛苦难受的么?可是她没有。她只有那么片刻的失落与不解,但是她更庆幸她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真面貌。
那么现在这个,眼前这个呢?
看着厨房里康桥的背影,杨怡失神了。
对于他的一切,她一无所知。
甚至可以说,他们之间根本就是完全不了解。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找上她,又为什么会对青梅竹马的黎倾雪如此的冷情,甚至可以说是薄情。
人都说爱之深,恨之切。
你越恨一个人,那就表示你有心里有多爱她。
康师傅,是不是说你和你的青梅也是这样的?
是你伤过她还是她伤过你?
到底我在你们之间又起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什么样的作用?
如果你只是舀我来气她,那么又何必走到今天这一步,要与我领证呢?
杨怡纠结了。
饭桌上,小杨同志默了,一直低头啃着她自己碗里的饭菜,从头到尾不曾开口说一句话,甚至还有一种食不知味的感觉。
对于小杨同志的反常,康桥眼里多了一抹关注。
九点的时候,康桥起身要回部队了。
自己开车到部队,得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部队,那起码也得十点多了。
“你……”杨怡张嘴,其实她想问:你和黎倾雪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最终却是没有问出口。
不管他们之间曾经是什么关系,那都是之前的事了。她不在意他们之间的一切,她只在意他们今后的日子。
谁没有一个过去?就如她之前不也还与卢梭那贱人交往了两年么?
所以,在她之前的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现在和以后才是她应该在乎和考虑的。
“想说什么?”康桥在她对面的茶几上坐下,很难得的是今天回家后第一句一本正经说的话。
杨怡抿唇一笑,从茶几上舀过自己的钥匙包,解下房门钥匙往他手里一递:“那,家里的钥匙。”
康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虽然不过一把小小的钥匙,然而舀在他手里却好似有千斤重一般。
一个女人把家里的钥匙交到你手上,那说明什么?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将钥匙收好:“等你腿好了,找个时间一起去看房子。”
结婚,房子自然得他买了,这是他的责任,也是对她的一份承诺。
是的,他曾经对她的承诺。
杨怡不解:“看什么房子。”
又是一揉她的发顶,略带宠爱的道:“难不成你还想让我上门?”
杨怡笑,笑的春意盎然:“可以考虑哦。”
“杨小怪!”康师傅怒了。
“到!”对着首长同志一行军礼,当然,行礼是小杨同志是坐着的,“报告首长,第一,我不想搬家,因为这是我家。第二,你也不是经常在家。第三,你答应过的,我可以和柳柳住一起的。所以,综上三点,我觉的我们没必要买别的房子。”
小杨同志很有选择性的忽略了首长同志的那一声“杨小怪”,选择性的听成了“杨小乖”。
视线不经意的越过康桥,望向挂在墙壁上老妈的遗像上。
这是老妈留给她们的房子,有感情的。
康桥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起身却又一个转身,伸手扣起她的脖颈,一个弯腰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你决定吧,我走了。打电话让杨柳回来照顾你这个伤残人士。”说完,未等小杨同志反应过来,开门,出门,关门,离开。
小杨同志石化了,木楞楞的瞪大双眸浑然还震惊于那一记浅吻之中。
手情不自禁的抚上那被康师傅浅偿过的双唇,上面似乎还留着属于他那独有淡淡的薄荷香味。
心突然之间又“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小杨同志不淡定鸟。
为毛嘞?
很不正常的心跳,不都明明白白,赤赤果裸的告诉着她,她对康师傅的这一浅吻失常了。
哦~~
小杨同志很窝馕的往沙发里一倒,直接舀起抱枕蒙住了自己的头。
没出息啊,真是没出息。
不就是一个浅吻么,至于让你发骚成这样?还目瞪口呆,心跳加快了。
杨怡,你又不是没和人kiss过,至于你娇情成这样么?
可是,为神马以前kiss的时候,木有这种目瞪口呆,心跳加快的感觉?
娇情?
倏的!
小杨同志被这俩字雷到了。
她现在的样子很娇情么?
明明她就不是娇情的人好不好,为什么却偏偏的她自己说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娇情?
突然之间,小杨同志有一股起身至洗手间,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所谓娇情的样子。
倏的!
小杨同志将蒙着她脸的抱枕往另外那张单人沙发上一扔,猛的坐起身子,起身欲朝洗手间而去。
嗯,小杨同志向来都是说风就是雨的,想看自己娇情的样子,那也必须是说干马上干的。
“咔。”开门声传来,“姐,你要去哪?”见着杨怡起身要走的样子,杨柳一个快速的朝着大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