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完,霍贺楚的拳头已经落在他的脸上。倒在地上的杨正仍旧怀着狠狠的恨意,“这么多年,我那么疼她,她居然给我戴绿帽子,要我养她和别人的野种,哈哈哈哈!夏琳娜,你他妈的好……”没等他说下去,已经被霍贺楚拳打脚踢的在地上打滚!
杨正,y市朝阳传媒的老总,混迹江湖二十余载,黑白两道之间都有不小的声望。他躺在地下,嘴中满是污言秽语,不堪至极!
“杨正,今日,你我父女情分断绝!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阿蘅镇定自若,把脸瞥向窗外,平静地说道。
“听到没有,滚!”霍贺楚又补他一脚!
“哈哈哈哈哈……”杨正似已疯癫,“父女情分断绝,哈哈哈哈哈……”那笑声贯彻云霄!杨正跌跌撞撞的走出房门,他回头看了一眼病房内的人,眼里写满仇恨!
众人闻声而来,看着霍贺楚青筋暴起,怒不可遏!阿蘅绝望至极,却平静的让人害怕!李妈妈走过去,小心的安抚着阿蘅。
夏琳娜的葬礼,简单低调,那一天,漫天大雨倾盆浇灌,似是在尽力的冲刷着死亡的伤痛。夏家二老在几年前就已离开y市回了老家,他们觉着落闲的散步。
到了拐角处的小石桥,夏蘅突然放慢脚步,一边走一边看着霍贺楚,不知不觉中竟然停了下来。他的背影那么迷人,头高高昂起,宽厚的肩膀下两条臂膀随身体规律的摆动,挺直的背脊,脚步稳健有力,那是霍贺楚独有的骄傲自信的姿态。
“暖暖,怎么啦?”霍贺楚回头望着呆立在后面的夏蘅。他喜欢夏琳娜给阿蘅起的名字“暖颜”,所以一直叫夏蘅“暖暖”,这是专属于他霍贺楚的权力。
在霍贺楚的询问里,夏蘅终于回过神来,不好不意思的笑了笑,走到他身边,握住他伸过来的手,故意撒娇道:“楚哥哥,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好不好?”
“傻丫头,既然累为什么还说要出来?”他边说边转过身蹲下。
霍贺楚,你才是个大笨蛋!你就这么宠我,看不出我在耍赖吗?夏蘅暗笑。
她趴在他背上,有些阴谋得逞的说:“我很重的,你背不背的动啊?”
“你也太小看哥哥我了吧,几百公斤的大胖子我都把他摔得满地找牙,就你这点重量,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他双手扶在她的腿弯,拾级而上。
他说的是实话,散打冠军又会摔跤柔道,那么厉害的人物,负重是最基本的训练,她就算很胖也无所谓,根本无法跟他的对手相比。
“那你背着我跑步!”夏蘅不服气,一手指着石桥另一端的石狮子说,“跑到那里!”
霍贺楚摇摇头,不是拒绝,而是不屑。他抱紧她,说道:“小心哦,要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光速!”
看着远方摇晃的灯光,凉风从耳际呼啸而过,霍贺楚跑得太快了!吓得夏蘅紧紧圈着他的脖子,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可是心里分明有一种满足的快感,喷涌而出。
等到霍贺楚跑到对岸,把夏蘅放下来,他们相视而笑。
“怎么样,爽不爽?”他喘了口气说。
“嗯!你真的太能跑了!”夏蘅狠狠点头,心有余悸。
他们走到小河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迎着风,看月亮爬上如黑色丝绸的天空。
高原上的天空,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月亮又大又圆,旁边缀满闪闪发光的星星。玉盘银光如泄,撒满人间,河水似披上皎白的纱衣,月华柔美。这样的夜色,美得不可思议。
风乍起,耳畔传来了曼妙的歌声,那是霍贺楚在哼唱着《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温茉说得没错,霍贺楚唱歌真的很好听,不自觉就把人带进他的世界里,感受着他的感受。他的嗓音很特别,有种魅惑的小性感。他对月哼唱的侧脸,俊美、认真、深情。
他在思念谁?谁又留在他心间?
霍贺楚虽然对夏蘅极尽宠爱,但他只是像大哥哥一样照顾她,并无其他。况且,他的身边不乏女友,比如娇柔美艳的洛箐箐,所以夏蘅就算喜欢他也不敢说。
“我唱的怎么样?”霍贺楚转过头问夏蘅,“你觉得作为你的生日礼物够不够格?”
夏蘅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是说,刚才的那首歌是唱给我听的?”
霍贺楚点点头!
又惊又喜!
“呃……歌嘛,唱的还不错,挺好听的。”夏蘅说。不过,刚刚他说这是她的生日礼物?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夏蘅又愤愤地说道:“这么小气,一首歌就打发我啦?”不满意的撅起嘴。
“够贪心的啊?可是我真的没有其他礼物了……”他看着夏蘅,笑说道。
河水在静悄悄的流淌,听着涓涓水声,夏蘅不禁有些失望,把头别过去,假装看周遭的风景。
“当当当当……看看这是什么?”他把手推到她面前,有一束莹光掠过。
一条镶边海蓝宝石项链映入眼帘。她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看霍贺楚,他的眼神澄澈,嘴角带着笑意。
“这下应该可以了吧?喏……你的生日礼物!祝我的暖暖天天快乐,永远开心!”
“你不是说……没有礼物吗?”随即想到,冲着早已跑着躲闪的霍贺楚大声道,“霍贺楚,你竟敢骗我!”她站起身,追着他打,拳头落在他身上,笑在她心里。
“嘘!”他抓住张牙舞爪的她,然后把手放到嘴边作嘘声状,“注意淑女形象。”他的眼神真温暖,她不自觉沉溺在其中。
“本来就不淑女,无须注意形象!”她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