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口腔中的东西涨到最大,乔生忽然抽出,俯身在他耳畔轻轻道:“阿七,我要干你了。”
阿七浅笑,张开腿道:“来。”
乔生扶著他的腿,对准那幽秘的小洞猛地挺了进去。阿七吃痛,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乔生看他一眼,轻声安抚道:“会有点痛。忍一忍。”阿七皱著眉头,感到那粗壮的男性象征正缓缓地朝里挺进,把先前涂的润滑一点点地挤到外头。它蛮横地霸占了那里头的每一个空隙,不留一丝一毫的余地。尽管事先做过开拓,阿七还是感到痛不欲生。他不是没做过零号,但没有一回像今天这般疼。撕心裂肺的疼痛令他快要哭了。
悉数埋入後,乔生耐心地停在里头,没有即刻抽动。阿七抠著他的臂膀,指甲生生地嵌入那人的皮肤里,乔生平静地任他抓著,等他神色稍缓,才缓缓地抽动起来。阿七扶著他的肩,那人的每一次律动几乎都要了他的命,尽管他已做得极轻极慢。
过了一会,就在乔生慢慢开始加速的时候,导演忽然喊cut。乔生蓦然停下来,眼里写满了惊讶:“怎麽了?”阿七亦诧异地抬头,这才看见程鸣柯不知何时已来到片场,他抱臂站在摄影机後冷冷地看著他们。
导演皮笑肉不笑地说:“乔生,你的野性去哪了?狂野一点,凶狠一点,ok?”
乔生皱眉道:“他後面太紧,我不想弄伤他。”
“他如果受了伤,程少爷会替他请医生,这点不用你操心。”
乔生瞥了程鸣柯一眼,眼中透出浓浓的不悦。阿七拉了拉他的手指:“照他说的来吧。我没事。”
乔生愧疚地看他一眼,抿著唇激烈地动了起来。可怜阿七在做零上几乎未经人事,骤然间被撑得快要裂开,此刻又被压在下面猛烈撞击,他疼得五官皱成一团,龇著牙直抽冷气。
导演仍不满意。他再次喊了cut:“阿七,你不知道你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坨屎?表情享受一点,愉悦一点,ok?”
阿七朝导演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再看乔生,那人一动不动地撑在床上,脸上布满了隐忍的愠怒。阿七生怕他闹僵,连忙捏捏他绷著的脸,调戏道:“怎麽表情这麽臭?莫非是嫌哥哥夹得不够紧?”
乔生瞧他一眼,这才紧抿著唇重新律动起来。经过两回中断之後,乔生显然兴致不佳,机械地在他身体里动著,渐渐有些心力不济。此时阿七已忘了身上的疼痛,只忧心忡忡地望著身上的人。乔生干巴巴地动了几下,忽然抽身离去,冷冷地道:“改天再拍吧。我没心情了。”
原本昂扬勃发的部位,此刻萎靡不振地垂落著,一如此刻主人低落的心情。
导演为难地看向程鸣柯,程鸣柯面无表情地说:“给乔生放个长假。”
“那这部片子怎麽办?”
程鸣柯诡异地笑:“找个人替代他喽。”
乔生闻言,愕然地抬头:“我什麽时候说要放长假了?阿七的搭档是我,除了我,谁都不能碰他。”
程鸣柯脸色难看,不悦地说:“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知道开一次工我要花多少钱麽?你说不拍就不拍了。好啊!你不拍就不拍喽,反正我也不是头一回让著你了。但我不能跟钱过不去。”说著转头对身边的助手说:“你去找个1号来。立刻!”
“等等!”乔生忽然高声道:“谁都别想染指我的人。”
说著,乔生来到阿七身前,低低地说:“帮我弄起来。快点。”
阿七勉力抑制著心中喷薄而出的复杂情绪,专心致志地用手撸著那人的下身,然而那里一蹶不振,始终没什麽精神。阿七抬起头,正对上乔生焦急的眼睛。此刻那人薄唇微抿的神情,竟脆弱得像个孩子。阿七心里一痛,顾不上那许多,低头含住了那绵软的部位。
过了很久它才艰难地抬起头。稍硬了一些,乔生便迫不及待地挺腰进入了他。乔生抓著他的腰,不留情面地在他身体里一下又一下地狠命戳刺,阿七被他顶得差点魂飞魄散。他顾不得疼痛,高高抬起屁股努力地迎合他。一边迎合,一边夸张地喊叫。身上乔生默然不语地望著他,眼睛像一汪潭水,好似带有魔力快要把他吸进去。不知为何,阿七突然有种感觉,他觉得乔生快要哭了。他费力地抬起手,抚上那人紧蹙的眉头。乔生牢牢握住他的手,俯下身在他耳边悲伤地说:“阿七,我怎麽也没想到,和你做爱的滋味竟会是苦涩的。”
阿七听了,心像被人狠狠抽打,那一瞬间,他只觉疼痛难当。
☆、8
结束後,阿七在休息室躺了一会,醒来时全身骨头依然如散了架一般。他撑著不适的身子推开一间又一间的屋子,才知道乔生已经走了。他在化妆室里发了会呆,杰米突然抽著烟走进来,说:“刚才的事我都听说了。”
阿七习惯性地扯扯嘴角:“你还说什麽一条过。原来是骗我。”
杰米道:“我没骗你。从前乔生有个外号,就叫‘一条过’。其实这事吧,我觉得真没什麽,被导演喊cut的一号我见得多了,软了就撸硬了再来呗。乔生他受不了,是因为程鸣柯把他宠坏了。他拿著最高的片酬,拍最轻松的片子,cut两下有什麽?”抽了口烟,杰米接著道:“程鸣柯也真是,吃什麽飞醋嘛?一时爽了,最後还不得拼了老命地讨好乔生?何苦来?”
阿七想到乔生方才在片场说的话,心情忽喜忽悲。他和杰米闲扯了几句,忽然站起身,说:“不行。我得看看乔生去。”话音未落,身後被撕扯开的部位又隐隐作痛起来。他扶著屁股,龇牙咧嘴地抽凉气。
杰米扶住他:“乔生有程鸣柯哄他,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和乔生没有缘,第一回合作竟然弄成这样。”忽然发觉阿七正目光灼灼地盯著他,杰米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上头大概不会再安排你和他搭档了。这回乔生的表现真是遭透了。简直是大失水准。”
阿七苦笑一声,自嘲道:“是我配合得太差了。”
好不容易告别了叽里呱啦的杰米,阿七一瘸一拐地走在街头,他想去找乔生,却又吃不准他此刻是否在家。屁股火烧火燎地疼,阿七犹豫半天,还是决定先回家睡一觉。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整夜他都艰难地在似醒非醒中徘徊。第二天清晨他枕著手臂望著天花板发呆,忽然听到敲门声,他顾不得未消的疼痛冲到客厅去开门,身影利索如一阵迅疾的风。
门外站著的人果然是乔生。他脸上带著铅灰色的愁容,问:“屁股好些了吗?”
阿七咧嘴一笑,说:“一看见你就好多了。”
乔生勉强笑了笑,将一支药膏递与他:“这个药效果很好。你试试看。”
“先进来再说。你老杵在门口干什麽?”
乔生瞧他一眼,低低地说:“我不进去了。你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