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死我也不告诉你!”“笨笨”几乎把脸全部埋在了枕头后面,继续粗声大气地说。
“哎呀!有什么大不了的!要不这样,我不问你外号的事了。你就告诉我名字就行!”
“嗯……”“笨笨”想了想说:“我姓谢!名字不好听!”
“那我以后怎么叫你呀?叫‘小谢’?‘谢谢’?”
“行!随便你!”
“不好、不好!还不如‘笨笨’好听呢!要不还是叫你‘笨笨’吧!”
“行!你就叫吧!”“笨笨”不假思索地回答。
“还是不好!‘笨笨’这名儿跟你的外型多不配呀!你还是告诉我你的真名吧!求你了……”
“嗯……那这样吧!”“笨笨”把枕头按在腿上,理了理头发说:“你就叫我‘琳子’吧!这是我爷爷给我取的,家里人都这么叫我!”
“‘琳子’是吧……”
“嗯!不过当着别人你还得叫我‘笨笨’,这儿还没人知道我这个名字呢!”
“……”
我本想借这个话题把谈话的气氛调整得轻松、随意些,没想到结果竟是这样出人意料地珍重。突然受到如此的厚待,我不免有些受宠若惊,同时由于过于激动,我竟又一次失去了对话的方向。
屋子里再次陷入一阵无言的沉默。bsp;停电6
“哎?你画画那么好怎么没留北京啊?”这次仍然是琳子首先改变了话题。
这一点充分证明琳子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每次当我们的对话陷入真正的困境时,她就会努力找到一个新话题——尽管有时这个新话题会让我更加尴尬……
关于留京的问题,我给人解释最多的就是“女友版”,可是这次我却不想再次提到自己的女友。情急之下,我只好厚着脸皮说:“那不行,留北京我不就遇不见你了吗!?”
“那倒也是!”琳子嫣然一笑,“那哪天你给我画一张吧!”
“那还不好说!画什么?”提到画画,我的自信才略微恢复了一些。
“画我呗!”琳子故意甩了甩头发,半开玩笑地说。
“呵呵!求之不得呀!我帮你画张大的、通透点儿的!”我越发找到了以往胡说八道的状态。
“什么‘通透’点儿的呀?”琳子脸上写满了诚恳的不解。
“这你都不懂?”
“不懂!”
“你看啊……我是学油画的!油画你知道吧?”我一本正经地问。
“嗯!”
“这个油画吧!就不能画穿衣服的人。这是规矩,你知道吧?我看你身材也不错,正好……”
“陆小山……”
没等我把话说完,琳子就以她运动员特有的敏捷身手跳到我面前,抡起手里的枕头在我头上一阵乱拍。
“喂、喂、喂……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尽管我拼命告饶,还是没有逃过这场劫难——可怜我堂堂“跆拳道黑带”的高贵头型竟被她蹂躏得象个飓风后的幸存者。
“哼!早就知道你们画画儿的没好人!”直到确认我的样子足以弥合她心灵上的创伤之后,琳子才重新坐回床上。
“开个玩笑嘛,干吗这么认真……”我一边重新戴上帽子一边说,“不过你的身材确实不错……”
“你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