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就幫著媽媽做家事,之後一個人住也都是自己做家務,所以洗碗難不倒她,她很快并將碗洗得乾乾淨淨,然後用洗手液洗了手,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因為剛才一系列動作而淩亂的儀容,在女傭的帶領下,朝著陳言恪的書房走去。
她記得以前,陳言恪就和她說過,不能隨便進出他的書房。所以來到書房前面,她很乖地敲了敲門,在得到陳言恪的允許之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陳言恪坐在書桌前,對著電腦,似乎在處理著什麽枺鳎蟾攀侵浪m來了,他的目光從電腦上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陳先生……”
王佳佳知道終於要談正事了,有些緊張,下意識地雙手合併,絞著手指。
“過來這邊。”
陳言恪對著王佳佳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哦。”
王佳佳乖乖地朝著他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陳言恪也從書桌後面站了起來,走到王佳佳旁邊,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然後也示意她在沙發上坐下。
王佳佳自然很乖順地坐了下來。
他們坐得很近,王佳佳似乎可以聞到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的帶著薄荷味的清香。這是屬於陳言恪的氣息,每當他們靠近的時候,她便會聞到,淡淡的,很好聞。
或許因為這個淡淡的薄荷清香,王佳佳的緊張之感稍稍有了緩解,整個人也洠в弥澳屈n緊張了,她知道是時候該和陳言恪道明此行的目的了。
“陳先生,我……”
“言恪,叫我言恪。”
陳言恪打斷她,王佳佳對他的稱呼一直以來都讓他很難受,以前叫他叔叔,他不允許,後來她連名帶姓地叫她陳言恪,他洠дf什麽,他在等,等她有一天主動改掉稱呼,但是……
她是改了對他的稱呼,可惜不是改成更加親昵的稱呼,而是回到了原點——“陳先生”,多么疏離的稱呼啊!他等她十四年,如果獲得的是這樣一個稱呼,讓他如何甘心呢!
既然她不能主動改過來,那就讓他來幫她改過來吧!
果然,很管用,在他開口之後,王佳佳立馬乖乖地改口,叫他“言恪”,雖然聲音有些僵硬,但是至少,這是出自她的嗓子。
或許現在,她還不習慣,但是終有一天,她會習慣的。
“佳佳,明天我會召開記者招待會,告訴外界我們已經裕越y婚,王佳佳是陳言恪的妻子,zt和枺降暮献鞑粫驗榘职值牟n槎腥魏巫兓诎职稚形纯祻推陂g,你將代替他出任枺郊瘓f的董事長,我會全力協助你……”
王佳佳還有開口,陳言恪并她想要的全部說了出來,他很清楚她的目的,但是,在接到她略帶警惕的眼神之後,陳言恪知道,她是铡畷模蟾乓詾樗虢铏c侵吞枺郊瘓f。她會這麼想很正常,他無從解釋,解釋也洠в幸饬x,他相信他的佳佳有一顆明亮的眼睛,時間久了,自然會看清楚的。
“佳佳,婚禮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今晚別走了,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裡吧。”
陳言恪很清楚,此時此刻,王佳佳洠в行那榕e行一場婚禮,而他,也洠в眠@個心情,但是,他必須讓她明白,她已經是他陳言恪的妻子了,生生世世都要和他在一起,一起生活,一起看日出日落……
028
陈言恪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王佳佳的发间穿梭,一阵阵温煦的风吹得王佳佳混沌的思绪清醒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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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来吧。”她小声地开口。
陈言恪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帮她吹头发。
吹风机小小的声音在卧室内响彻着,四周的安静让它格外地明显,空气中有海飞丝淡淡的香气,很好闻。
王佳佳有些不自然,但是陈言恪不放手,她又不能怎么样,只得静静地坐着,等待着时间的流逝,等待着头发干去。
“好了,可以睡了。”
陈言恪关掉吹风机,摸了摸王佳佳已经干了的长发,说道,他一边说,一边起身把吹风机放好。
他转身回答床边的时候,王佳佳还愣愣地坐在床上发呆。
王佳佳感受到身边的床稍稍有些凹陷了下去,她抬起头,看到陈言恪正褪去衣物,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他皮肤白皙,无论脸上还是身体上都是如此,但是却并不瘦弱,恰倒好处的肌肉让他的线条看起来非常地完美。
接下来……会怎么样?
王佳佳有些紧张地看着陈言恪,那双原本松开的手不知不觉中握了起来,她不断地用手指扣着指甲,牙齿下意识地咬着唇瓣。
“好了,别胡思乱想,睡觉吧。”
陈言恪拍了拍王佳佳的小脑袋,说道,然后,在她身边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透过微弱的灯光,王佳佳看到他又浓又密的睫毛打着卷儿,高挺的鼻梁勾勒出完美的轮廓,因为陈佑安学美术的缘故,王佳佳以前陪他画过画,看过很多很多石膏像,她突然发现,其实陈言恪的轮廓比任何一个石膏像都完美……
“丫头,别发呆了,再不睡明天没力气了。”
陈言恪的声音低低的,像醇厚的美酒一般,泛着浓香,他没有睁开眼睛而是伸过手来,轻轻一用力,将王佳佳拖了下来,让她躺好。
“你的被子在旁边,自己拿。”
他淡淡地说,他想,她大概一时之间还没有做好挨着他睡的准备,所以他给她准备了另一床被子。
王佳佳显然楞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她还以为陈言恪会……
盖上舒服扥蚕丝被,王佳佳却睡意全无,脑海里回放着近日来发生的点点滴滴,心莫名地难受,更加没了睡意。
耳畔,她听到陈言恪平和的呼吸声,她想他是睡着了,但是几分钟后,她却听到他醇厚的声音:
“睡不着?”
他这么问她。
她楞了一下,方才点头: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