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宏起劲了,说:那是什么?
李天大声说:我一直想听你的课!
蔡宏舒缓了一口气说:哦,是这样。
我是听傻了。李天经常会在上课时莫名其妙地大声附和,搞得人神经兮兮的。
蔡宏的课我不感兴趣,尽管他尽力把内容讲的有趣。他喜欢在课堂上提问。通常是他对一问题发表评论后,接着让你谈谈感受。李天在这方面深得蔡宏的欢心,感受比较多,一谈便滔滔不绝长篇大论,常常把国际局势分析的如同他的家事。我没什么感受,上课时基本上都在看污七八糟的杂书,什么算命的,美容的,厨艺的,养蛇的等等。
我拿出一本杂志正要看,忽然一纸团飞过来,正中我的后脑勺。要是砖头准脑袋开花。
妈的,哪鸟人?找死啊?!我小声地骂着。接着我眼睛飞快地扫视四周,试图寻找扔纸团的家伙。在我斜对面墙角跟的室友沈风正嬉皮笑脸地朝我做鬼脸。
妈的。我笑着又骂了他一句。我假装生气地瞪他一眼说:你这贱人,乱扔包子干什么?活傻了?
沈风笑着小声说:纸团上有字。上午小狐狸精来找你了。
打开纸条,上面写着:
丑男陶子言接旨,上午九点一刻,小狐狸精杨洁神秘来访,见你不在扭头便走,并骂你坏蛋,还说要收拾你。
帅哥沈风亲传。
看完纸条,我把它向沈风扬了扬,然后放于屁股下垫底。沈风自封帅哥,我狂晕。他满口龅牙,脸黑如墨,头发凌乱的如原始森林的灌木丛,笑的时候整个人青面獠牙,我就差点没喊他牛魔王牛哥了。检查仪容仪表时,他好几次都不过关,于霸找他谈话说为了法(2)班,剪了那片烂草吧。沈风听了气的牙根疼,他反驳说现在的欧美青年多数都留这种发式,不拘一格自由自在。于霸一拍桌子说,他们要留光头,你也跟着干吗。迫于无奈沈风把头发理了,不再灌木丛,变为板寸。
蔡宏在一本正经地上他的课,我去想自己的心事。
小狐狸精杨洁是法英班的,她人高马大,短头发,双眼皮,皮肤白净,美中不足的是鼻子跟潜伏了几颗分布不均的雀斑;就像湖边漂得几片落叶,风起的时候若隐若现的。她生性调皮说话洪亮,走路时劲劲的有点男孩子化,我逗她说有女侠风范。
认识杨洁是我在喝过断情水六个月以后的事。那天下午我身穿米彩服到操场跑步,经过一棵弯树时,见一美女正在压腿。因为是美女所以想和人家套近乎,我便开玩笑说,嘻,花架子,摆摆样子。说完后我一步三回头鬼鬼祟祟地往前慢跑心里渴望人家能理睬一下。当希望快成泡影的时候,忽然杨洁叫住了我。她笑着说,喂,小子,不服啊。我扭过头想说是啊,老子是不服,你咋的。可嘴上却说在那儿花拳绣腿煞有介事的有意思吗。她笑说,想单挑啊。我笑说我怕伤着姑娘。她说我可是练过跆拳道的。我笑说没用的。拳打脚踢有伤大雅,我们不如比摔跤吧,你看你个儿大我也占不了便宜。她笑说男女授受不亲,我知道你不安好心。不如比手劲吧。我俩还真的比起来了,结果平手。这使我相信她还真有俩下子。起码力大如牛。
陶子言,你摇头晃脑在那干什么?你没见我的课上得生机勃勃吗?我正想得入迷,忽然蔡宏叫我。说的也是,我美的,人都差点从椅子上晃下来了,谁瞧了不嫉妒?
我说:没什么啊,正听的陶醉呢。
蔡宏眼睛一亮说:不是吧,恐怕另有隐情吧。
我。。。哦。。。你的课很有趣啊。我被蔡宏的话扎住,忽然变的结结巴巴语无伦次了。
哈——气!老天爷,不早不迟,偏这个时候我又打个如雷贯耳的喷嚏。
倒霉。
哈哈。。。。。班上一片哄笑。大家纷纷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我知道我人缘不好常常出口伤人。这回他们都想看看我是怎么出丑的。
生活干事兼团支部书记杨德像杀猪的屠夫似的,拍着桌子笑呵呵地说:子言,搞起来!此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