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杨洁像小鸟一样地依偎在我的怀中,此时的她娇弱无力,温柔无比。
杨洁说:子言,你会认为我不是好女孩吗?
我把她紧紧地抱,仿佛怕她跑了。我说:怎么会呢,你是好女孩,最美的。
很长时间彼此都不言语,听耳边的风声,沉浸在刚刚的欢乐中。
后来杨洁问我:子言,我们会永远在一块吗?
我说:会的,只要我们彼此不讨厌,相互努力,会永远在一块的。
蓝黑两色(35)
另一个世界
枝头上的麻雀还像昨日一样,依然叫个不停。生活如旧。我从松林山回来后,每天依旧过着程式化的生活,早上跑操,下雨了便睡觉。于霸兴奋的时候,早上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操场,他不是北风来得很干脆,打拍子,唱歌,喊口号,站军姿,练队列,他一样不拉地搞,直到自己快感不止才肯收手。“文明月”的时候,我又被于霸提去一次,原因很简单,我不支持工作,在宣传海报上写了“向形势主义鬼把戏调情”的字眼,于霸是忍无可忍了,他说,陶子言,你不要能,这是我容忍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下次再犯的话,你等着瞧吧。对于霸的恐吓,我嗤之以鼻,我说过,我不会像李天一样被他无顾地教训的!大不了被撵滚蛋,反正上不上学,对我来说已不在乎了。我会很多技能,走出这儿我照样可以养活自己。杨洁对我的好到是一如既往,情也是一如往常,只是每次,她都劝我不要太锋芒毕露,出头后受苦的是自己,别人只是幸灾乐祸的看客。何必呢?我说我不是救世主,我讨厌救世主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嘴脸,这世上谁也没资格赎救谁。我只是发泄我不满的情绪。
沈风的泡牛###修成正果,终于泡到一位小妹妹。很长时间没光胡子的沈风拖着拉查的毛发对我说,经过一段时间的充分接触,他发现小妹妹很可爱可以钓到手,于是就撒诱耳,二十朵玫瑰花加一首小的几乎拿不出手的小诗,谢天谢地总算把她弄到手。花没啥好说的,几千年不变的俗气,大家却当着宝迷。诗再小它是自己的,名《无题》,内容如下:青山尖又尖,你立彩云间,两情相悦时,雷声翻滚天。这诗我读两遍后,发觉不对劲,问是谁写得。沈风说是他。我鬼笑着说,沈风你胆子不小啊,才约会就这么直接。沈风云里雾里说什么啊。我大笑说,你的诗怎么是无题呢,分明是做爱嘛。沈风大惊,仔细读了几遍后,觉得果然如此。他大红着脸说诗已送出去了怎么办。我说,现在女孩只爱花不爱诗,没事。说不准她还夸你豪放呢。没几天,事情有了结果,小妹妹接受沈风,并吹捧他诗写得有大家风范。
哲学家李天现在越来越讨厌女人了,他像疯子一样,把自己的智慧全部用来批判女人。他说女人越清高越假,因为女人是种渴望被征服的动物,她越清高,表明你越要具备充足的筹码才能占有她。女人的前半生以笑话别的女人为乐,后半生则以被别的女人笑话而终。感情是借口,做爱是答案。爱情是虚假的,无聊才是真实的。这几天他遇到哥儿们就说这些,婆婆妈妈的不像以前的他。据说,有一天他在梦中竟把女人给臭骂了,他大声疾呼:大家小心啊!女人是烈性炸药!一触即发!
我看这孩子真的要爆炸了。
和杨德打架后,他没继续找茬,大家同住一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搞得给仇人似的,话照说饭照吃,看他不顺眼的时候照旧大骂。反正大家都不要,得理不饶人,欺人太盛,搞急了,死人都会反抗。
说说小鱼吧。
这阵子他够忙得,为了在学院组建围棋社,他天天带两个小兄弟去团委办公室跑。说出来寒心,因为成立围棋社必须经过他们的同意,而那些人根本就没什么事,便故意刁难你,说要经上面领导同意,然后再由他们讨论成立棋社有何重大意义。麻烦,真是麻烦。比给小孩换尿裤还麻烦。小鱼懒得求人,因此棋社半途而废,它就像可怜的孩子一样,不幸夭折。
小鱼怪人一个。从入学到现在就未见他追过一个女孩,平时他自娱自乐地沉浸在漫画和围棋的世界里,更是懒得同女人打交道。对这件事我们兄弟几人很是吃惊。
上天我打趣他说给他介绍个老伴,他听后吓得屎淌。
我就不信他是个无欲之人,装,装,装逼的!我骂小鱼,他笑呵呵地忍住了。
为了检验小鱼是不是真的皈依我佛,我特地从小摊上买了一本性爱图片,没事时我就故意把图片在他面前翻来翻去,而且当着他的面把书借给沈风。小鱼蛮有道业的,开头两三天,不见他有任何行动,到了第四天他扛不住了,我猜他小子是经过剧烈的思想斗争的。在人性面前,他决定舍弃空名。
那天夜里一两点左右,我睡得正香,忽觉眼睛长刺似的痛,睁开一看,原来是小鱼用袖针型手电桶照我的。我生气地骂他找死啊。小鱼连忙小声地笑着说,子言,对不起,对不起,打搅了。你能把书借我看一下吗?我一会就还你。这么晚借书,一定不是教科书什么的。我知道他想看什么了。我故意刁难他说,小鱼,这么用功?准备四化建设?急什么?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小鱼气的要死,他带着哭腔骂道,你他妈的别再折腾我了!看我老实人好欺负啊?快拿来吧!我明天买好东西给你吃。
望着小鱼的狼狈相,我小声骂道,老子,以为你###仅仅是摆设呢!弄半天原来你是最大的假牙啊!典型的性饥饿综合反应。小鱼自嘲说,大家彼此彼此,都是性情中人。我趁机又刷他,我说,小鱼,老弟给你保密。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性功能障碍?阳萎?早泄?###短小?说出你的秘密,让本座用乾坤大魔掌给你疗疗。小鱼不要脸了,他说了句恶心的话,说自己想装纯情。我笑他一把年纪了还老黄瓜抹绿漆装嫩。小鱼猴急了他道,你这鸟人,说了半天的话,怎么还不把书拿出来?!
蓝黑两色(36)
小鱼太可爱了,眼都冒绿光啦,若再不给他的话,这小子非像白磷自燃不可。
交书的时候我说,喂,呆子!看完后老实点,别激动,!莫影响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