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平阳笑了笑,将相机递给「春娇」。
沈容伸手要去接,易平阳又将它收了回去。
沈容恨得牙痒痒的,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装无辜的瞅著易平阳,嗫嚅的喊道:「二老板。」
见她像只小老鼠,一向见猎心喜的易平阳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向跟那种很辣、很风骚的女人过招,像这种乡下女孩,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虽然这女孩不像他以前的女人那么抢眼,却很鲜,让他忍不住想逗逗她,顺便尝一尝她的味道。
嗯~~不知道她在床上时,是不是也是这副蠢相?
想到这儿,易平阳就一脸的兴奋,他朝「春娇」说道:「别急,我只是突然想到基地里有一间暗房,我可以帮你冲洗照片,不用花钱的哟!你说好不好?」他冲著单纯的「春娇」眨眨眼。
沈容光看他的脸就想吐,可她只能忍耐,点头说:「啊那当然是最好的啰!」
易平阳自以为潇洒的扬唇一笑,以为猎物上勾了,便向「春娇」挥挥手道再见,「等照片洗好,我再亲自送来给你。」
「啊谢谢二老板。」沈容又是一鞠躬,全身泛起鸡皮疙瘩。
站在沈容旁边的张禁冷眼旁观这一切,等上头的人都走了之后,才紧张兮兮的揪起「春娇」的手臂,命令道:「你马上离开。」
「为什么?」沈容眨著纯真的眼眸问。
老天!她真的很像快被大野狼吃掉犹不知死活的小红帽!难道她就这么蠢,看不出二老板看上她的身体了吗?
「笨蛋。」他忍不住骂她。
第四章
「春娇……二老板找你……」张禁敲著沈容的房门。
虽然百般不愿意,但他只是一个小喽罗而已,上头要他做的事,他怎能不照办?
「啊?啥米……啥米……你讲啥米……」
沈容一打开门,差点把张禁吓得口吐白沫。
(bsp;「你……你……」
只见「春娇」脸上涂了一层又一层污泥,那污泥就像从臭水沟里挖出来的一样,又臭又脏!
「阿明,你终于知道错了,要来跟偶共续前缘了吗?」沈容装作一脸的感动。
看到张禁的表情,她真的觉得好笑极了。
「你脸上搽的是什么啊?」
「哦……这个喔……」她连忙冲回房里,拿出一瓶小小的玻璃罐,交给张禁。
「这是什么?」
「你把它打开就知道了碍…」她又土又耸的笑著。
「打开?」张禁打开玻璃罐的盖子,一股又腥又臭的味道扑向他的鼻翼,令他差点窒息而亡。
天哪!这是什么?!
好臭!真的好臭。
张禁连忙盖上盖子,一手捏著鼻子,一手将玻璃瓶交还给沈容,「春娇,这是什么?」
「海底泥碍…」她笑吟吟的说道,将玻璃瓶像宝一样藏了起来,「阿嬷说现在最流行海底泥护肤了,她是看到电视广告,海底泥一罐要三千五百块,粉贵ㄋㄟ,所以自己去水沟里帮我挖来了,真是让我粉感动的说……」
吐血!
果真是臭水沟里挖来的烂泥巴,也只有像春娇这种蠢女人才会相信这种事!
「这是臭水沟的,不能用。」
她已经长得够「耸」了,他怎么忍心再见她摧毁那张原本就不怎么样的脸呢?
人说——女为悦己者容嘛!
「为什么不能用?」她伤心欲绝,「阿明……你是不是很讨厌阿嬷?!甚至忘了阿嬷的长相了,不然怎么会连阿嬷送我的海底泥都说不能用?!」
其实,这不是从水沟里挖出来的泥巴,而是她用来让皮肤看起来腊黄又干燥的秘宝。
这瓶小小的东西真的很神奇,它只是让脸看起来腊黄又干燥而已,实际上还是很滑嫩,就像婴儿的肌肤一般。
「不是……不是这样的……」张禁急了,「这不是海底泥碍…」
「我知道啦!这是从水沟里挖出来的,不都是泥巴吗?!有什么差别啊?」
「这……这……」
「怎么了?」她呆呆的看著他。
张禁觉得自己快要被她弄疯了,于是不再理会她。「没事、没事。」
「没事就好噜……」
「对了……」张禁迟疑许久才开口。
「啥米?」她睁大了眼,「不是没素了吗?怎么还有素?难不成……难不成……阿明你素要来与我洞房,素不素啊?」她一脸娇羞样。
张禁突然觉得自己的血压开始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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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像个花痴一样!
「没……」
「哎哟……你不要不好意思了啦!我们可是十几年没有做过了,人家说一回生、二回熟,要是久了不用可是会生疏的。」
「你、你——」
「偶们都是老夫老妻了,你也不用不好意素了,快进来吧!」说完,沈容就将张禁拉入房间里。
这个刺激何其大啊!张禁几乎要跳楼自杀了。
「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好不好?」
「我哪有?!」被张禁这么一说,她眼中又有了泪意。
「好、好,是我说错话,你别哭了。」张禁看了一下表,「你快准备准备,二老板要找你。」
「找我?」她装笨,「二老板找我做什么?他把偶的照片洗好了吗?要是洗好了,偶就可以将照片寄给阿嬷了。」她高兴得手舞足蹈。
「当然不是了。」
「不是照片洗好了吗?」
「不是。」
「那二老板找我做什么?」
「这……暖床。」张禁艰涩的从口中吐出这两个字。
一想到又土又蠢的春娇竟然连二老板的意图都不知道,他不禁为了她那愚蠢的脑袋而哭泣。
「暖床?」果然!她就知道,那个色狼绝对不是纯粹找她去喝茶聊天的,而她……呵呵!可不会白白的让人给睡去。
「是碍…」张禁看了「春娇」那土土的样子,「不然你还是走吧!我想办法送走你。」也许他可以帮她一点小忙。
他真的不忍心看到一个又笨又蠢的女人落入二老板的魔掌。
他们二老板平时就有许多变态的癖好,他特别偏爱长相清纯的舞小姐。
每次只要有那种年轻的舞小姐去二老板的房间,隔天一定是伤痕累累,不是浑身布满鞭痕,就是蜡油的痕迹,令人怵目惊心。
知道他们二老板的癖好的人,根本不敢再踏入青海帮一步。
张禁真是个好人,沈容暗忖。
她真搞不懂像他这么心软的人,为什么会在帮派里打滚?!这种大染缸根本就不适合他。
他应该去摆个小摊子什么的,这种工作十分单纯,不必镇日担心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