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湘北狂风骤雨般的攻击终于让三浦台不堪重负,选择了暂停。牧绅一也站在了真知子身边。
“不愧是‘有趣的一年级生’之一啊,真有一手。”真知子点着赛程表上流川枫的名字自言自语。
“他就是流川枫啊。简直就像看到了去年的仙道一样。”牧绅一扶着栏杆望向场内,“不过仍很幼嫩……”
……
…………
………………
额……
真知子眼角抽搐的瞟了自家弟弟一眼。
和你比的话谁都……
真知子咽了咽口水,把想说的话一并咽了回去。
牧绅一这种说法明显已经把自己放在了“有经验的长者”的位置上,真知子已经无力去纠正了。
继之前阻止牧绅一大背头失败之后,再次受到打击的真知子正式宣布彻底放弃挽救自家弟弟了。
爱咋咋地吧,反正总有人好牧绅一这款面相老成的大叔型,比如音乐社那个明野蓝就是大叔控活生生的典型代表,她也不怕自家弟弟没人要。
就在真知子心里风云变幻的时候,比分来到了100:47,湘北彻底掌控了这场比赛。
在牧绅一眼神示意下,真知子发现了场馆里的神和清田。
正准备去和学弟们会和,却不料场内发出的一阵欢呼让两人再度将视线放在了樱木花道身上。
以一声“灌篮!”的作为背景音,樱木把球狠狠扣在了三浦台队长村雨的脑袋上。
樱木花道首场比赛,五犯下场。
同情的望了一眼被摁在板凳上的红毛小动物,真知子搔了搔脸颊。
诶,比起那个谁都挡不住的新生,这个一年级还在学习中呢。
之后的比赛,真知子也零星的去看过几次,不过县大赛来临的这段时间整个球队的训练量都增加了不少,真知子忙着统计各个球员的数据,其他的事都顾不上了。
反正各球队的资料都是教练收集的,她对这方面不用太过操心。
只是在观摩湘北比赛后,自家队里的小猴子每天闹腾着要打倒湘北的流川枫,训练更加积极卖力了,这让一众前辈们很是欣慰。
记得县大赛开始前几天,海南公布了正选名单,清田荣幸的拿到了10号制服,成为了唯一入选的一年级新生。
小猴子开心的上蹿下跳就差上房揭瓦了,牧绅一忍不住过去打击了他一把:“别太得意,去年山王的王牌也是一年级当上的正选!”
于是小猴子又喊叫着打倒山王拿着球杀向了球场。
真是单纯的可爱。
真知子单手托腮,不禁想起了远在秋田的那个有点呆的小王牌。
彼时真知子还不是在海南人人皆知的女经理,泽北荣治也不是球场上叱咤风云的第一高中生,两个人只是恰好参加了一个冬令营的普通国中生罢了。
伪冰山和真哭包的故事就是从这个冬令营开始的。
集合处的同学们大多都互不认识,就和附近的同性同学相互自我介绍,迅速抱团组成小团体。而真知子本身是一个比较认生的人,在陌生的环境里更喜欢一个人绷着脸缩角落,于是乎在最初打扫卫生的分队活动中,真知子光荣的达成第一日落单的成就。
和真知子组成落单小队的第二人是……泽北荣治。
原本打算将她编入一个双人小组的老师在见到门口那个提着运动包的迟到男孩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真知子和泽北荣治就这样成为了全夏令营唯一一对异性组合。
“同学,麻烦把扫把给我递一下。”站在凳子上的真知子冲泽北挥了一下空着的手,“柜子里脏死了。”
由于身高矮了女生一头,只能站在旁边的小家伙乖乖的递东西。
接过扫把真知子看了他一眼:“乖。”
啊?从没见过这样说话的女生,泽北有点懵逼。她把我当什么玩意?
清扫完的真知子顺手把扫把往泽北的方向伸去,荣治也一个顺手接了过去。
跳下凳子的真知子又看了他一眼;“乖。我们去打扫下一个房间。”
把我当宠物吗喂!说起来我为什么手欠去接扫把啊!
泽北欲哭有泪,真知子走出两步发现后面的人没跟上来,转身就发现学弟两眼泪汪汪。
怎么就突然哭了?没见过这么大男孩眼含泪水,真知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才怪啊!我也不想哭啊岂可修!
“你哭了啊……”真知子从裤兜里掏出手帕,“擦擦眼泪啊,乖。”
“别跟我说乖我不是宠物啊喂!”
未来的日本第一高中生终于爆发了。
在泽北严重抗议下,真知子承诺再也不对荣治说“乖啊”,泽北也乖乖的擦掉了眼泪。
两人闹腾了这么一下发现打扫时间有点紧张,一阵手忙脚乱后总算在规定时间内把负责的房间打扫完了。
完成任务的真知子和泽北荣治迟钝的发现互相还没自我介绍。
“东京神保大附属一年级,泽北荣治。”
“爱知县爱和学院牧真知子。我比你大一年呢。”真知子腾出手摸了摸泽北的脑袋,“所以以后学弟要听话啊。”
泽北誓死捍卫自己的尊严:“说了不要把我当宠物啊喂!”
住宿第一天,认床的真知子早早就醒了,翻滚了三周半发现无法再次入睡的她决定穿上衣服四处走走。
刚到院子里就发现男生宿舍那边一个脑袋探了出来。她定睛一瞧,冲着那边挥了挥手。
“早啊荣治。”
就这样,她顺理成章的跟着泽北来到了最近的一个小篮球场。
大清早的真是有动力啊。真知子托着下巴看着泽北把球拍的梆梆响。
她想起来在家的时候诸星和牧绅一每周末也都会起个大早跑出去打球。能把一堆男孩子迷的不行,这个橘黄色小家伙的魅力真大啊。
泽北拍球的频率忽然加快,将重心压低后就向篮筐冲了过去。
真知子一惊:好快!
就在感叹时,泽北做了几个假动作而后轻松跃起,在空中停滞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然后手上的篮球就这样咣的一声被灌进了篮筐里。
他喘了口气去捡球,发现球场边的学姐死死的盯着他,跟看外星人一样。
泽北被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他摸了一把脸:“学姐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你……”真知子好不容易出声,却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
“我?”我又怎么了?
“你是不是mvp?”
泽北花了半分钟才明白,学姐是夸他打球打得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