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忙不过来,另一只手要放下杯子来帮忙,只是行动有偏差,酒杯“砰”地砸上地面。
碎满一地。
一秒前沉浸在他缠绵长吻中的徐安柏得以抽身,推着他,喘气连连地说:“别,够了。”
杜咸熙已经推动她的短裙往上,移动她的身体,坐在他舒张的之上。
他说:“安柏,在这里不好吗,他们看不到这里,也没有人会进来。”
他动手去解拉链,可被她按住手,很认真地拒绝,“不可以。”
气氛有几分尴尬。
只是过了难熬的那几分钟,他冷静下来,淡笑着说:“就听你的吧。”
眼中稍纵即逝的一点失落,在燃烧的金色火焰之后,被她捕捉。
他们没有等到终场的那场大秀,在临近尾声便匆匆离开。
路过那张巨幅海报时,徐安柏最后一次俯视这个男人,也不是不舍,只是淡淡的觉得有些惋惜。
他不知道还会不会想起她,但一定不会知道,她居然来过这场演唱会,和另一个男人听过他写的歌。
杜咸熙声音始终闷闷的,“你是不是还不想走,要溜到后场去等他。”
徐安柏看向他,一脸不解,“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
杜咸熙哭笑不得。
坐在车上的时候,也还是在反复提到nene。
“其实你选择做艺人,也是因为想让他有一天能在电视上见到你吧。”
徐安柏隐在黑暗里,声音轻快,“是啊,心里不知道勾画了多少次和他阔别重逢的戏剧场面,期待着有一天能够大红大紫,站在世界最好的舞台上,等待谢幕时众人带来的掌声,也会有人给我送花,而最美的那一束后头站着他。”
杜咸熙在一旁冷哼,“真是很美的爱情故事。”
他许是听不出来自己的语气有多孩子气,好像手中捧着的糖果罐被人抢先一步打开,于是气鼓鼓地说:哼,力气真是很大。
徐安柏笑着问:“是不是吃醋了?”
他言顾左右而其他,“没有。”
“说谎,”她翻个没人看得见的白眼,“你就是承认了又会怎样?”
杜咸熙能收到她的不屑,愠怒道:“就算是我吃醋了,你今天不也吃醋了吗?”
徐安柏只觉得脑中叮的一声响,刺眼的一道白闪了一闪,颤着声音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知道今天你推开过办公室的门,我正和朱莉开玩笑,你却——”
“不是,”徐安柏打断他,“是你刚刚说的一句话。”
你也吃醋了。
也。
是在说他吃醋在前,所以才能加上那个“也”。
可如果没有前一句,就紧跟上这个字,岂不是太奇怪了?
她记得权旻东和她说过“你也回来了”。
她没有提过还有谁回来,他是口误,还是他早已知道郗兮会在那一晚回到霈陵?
徐安柏死死抓住杜咸熙的手,瞪大双眼,“郗兮……我觉得郗兮会有危险!”
、第五十六章
徐安柏突然说;郗兮会有危险。
这让杜咸熙不免有些诧异。
只是问她为什么;她眼中的光却忽然跳了一跳;推说仅仅是想到了她;心里头有些不安。
他最善于察言观色,她既然不想说;他不深问,安慰道;“她那边一定会有警察守着的。”
徐安柏心神不宁,窝在他怀里深皱眉头;“她现在好不好;”
“手术还算成功;不过一直没有能够醒来,医生说她倒下去的时候磕到了脑子,有成为植物人的风险。”
植物人。
徐安柏忙着偷偷联络隋木,要他一直守在郗兮窗前,连一步也不要多走。
隋木不解,“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徐安柏不敢妄下判断,所以连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只是提醒小心,便将电话匆匆挂了。
晚上,辗转难眠,她躺在床上,睁眼望着天花板,一幕幕画面在眼前闪过。
艾伦在睡梦里不自主的磨牙,声音回响在这夜晚,多少有点怖人。
她弯腰坐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胸。
更睡不着,索性就爬起来走走。
一个人,站在飘窗前头眺望夜空。
天暗得很,没有月亮,亦不见星星,她抱着双手,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忽然门咔哒一声。
随即,响起很轻的脚步。
杜咸熙有每晚过来给这对母子盖被子的习惯。
她站着不动,等他走到身边。
在他张开两手,将她温柔环在胸前的时候,她毫无挣扎地陷落进去。
杜咸熙小声说:“这么晚还不睡么?”
“哦,”她扶额,“有一点头疼。”
“怎么了?”
“脑子里事情太多,又理不出头绪。”
“说给我听听?”
徐安柏沉吟片刻,“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最亲密的人暗算?”
“有多亲密?”他居然开起玩笑,亲吻她的嘴,又抓她的手指触着嘴唇浅浅地吮,“是这么亲密,还是这么亲密?”
徐安柏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