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该死……”湛宸尚未抽离的顶端被这样一刺激,竟然又开始蠢蠢欲动,他直直的盯著言昱潭,那双眼底因为饱含了太多的情绪而变得益发深邃,直到最後,变成无可奈何的颓废和消沈。
“我没有要结婚,今天是安晴和翟家二少的婚礼,而且安晴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是翟西骏的!”言昱潭缓缓的说著事实,声线平静的不能再平静,就仿佛在评论天气或者其他什麽事情。
“……”湛宸宛如浓墨般的眉峰霎时皱成一团,似乎在斟酌这些话的可信度,可是下一瞬间,言昱潭却坚定的推开了他,整个人滑到後座上,有些慵懒而疲惫。他整理好内裤、长裤,湛宸看著他,神情中多了几分哀伤,“……昱……”
言昱潭手一挡,将湛宸试图碰触自己脸颊的手拨开,他看著湛宸,稍微叹息,道:“你大可不必这样子的……”然後抬起左手,看了看无名指上的闪烁,似乎自我解嘲般的说了一句,“……又摘不掉……”
湛宸整个人一震,这是什麽意思,戒指摘不掉?或者是不用摘了?那麽他的昱算是承认了吗?一时间,巨大的狂喜、忐忑和难以置信的情绪充斥著他的内心,他双手按住言昱潭的肩膀,“你说什麽……”
言昱潭平静的看著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一时间,种种情绪碎片袭来。第一次在电梯中的相识,最近一次在电梯中的激烈绞缠,医院里一起守护照顾小星星的点滴,教堂里枪战交锋,甚至於在方才婚礼上的类似劫匪般的行径……於是,言昱潭用陈述一般的口吻说,“我该回去了!”
“你还想要逃离我身边?!”湛宸只觉得自己的情绪跌宕起伏,他真的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怎麽想的,每每觉得两个人的心靠近一点,却又马上更加远离,身体分明这样坦诚,可是心却笼罩著层层迷雾……
“刚才你不是也享受到了?!”湛宸的情绪,带了更多的困惑和不解。
“不是逃离,是让你和我都冷静一下!湛宸,湛总裁!”言昱潭点破湛宸之前极力隐瞒的事实,他们可是上下属的关系,如此差距横亘当中,让他无法不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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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什麽!你介意的话我把旗云卖了不就行了?!”湛宸理直气壮道,在他心中,再也没有什麽比面前这个男人更加重要了,他做的饭,他清澈而充满著难以形容韵味的笑,还有他的一举一动,都让他如此著迷。
“……不是这个意思……”言昱潭还是觉得无力非常,这只熊,怎麽就没有办法沟通呢?拜托,最先隐瞒的可是他啊,而且胡乱吃醋怀疑的也是他……难道两个人相爱,不是首先要彼此信任作为基准的吗!?
可惜湛宸听不到言昱潭的心声,否则一定会异常兴奋。当然,此刻湛宸心中只有满满的困惑,他正待据理力争,忽然心底掠过一抹本能的危机感,让他蓦地扑向言昱潭,将他压倒在座椅上──
“砰砰砰!”一连三声枪响,周围有狙击手!湛宸因为这突兀的危机浑身紧绷起来,该死,又是哪个混蛋……竟然知悉他的行踪?!
“路西法?!追到函馆了吗?!”言昱潭担忧的说,之前约翰内斯的消息在耳边浮动,思及上一次在家里的遭袭,显然,湛宸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可是下一瞬间,湛宸却是咧著嘴抱紧了身下这个男人,他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昱,你怎麽知道路西法……你是在为我担心吗?!”
言昱潭忍住想要白眼的冲动,“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外面有个世界排名第一的杀手,湛宸,你……”
可是湛宸却一手捂住他的唇,一手执起他的手,在戒指的位置啄吻了一下,然後深情款款的说,“排名第一?哼!我杀了他的话,这世界第一的头衔不就是我的了?!昱,我去抢来送给你……”
“你疯了!我要这个做什麽!?”言昱潭哭笑不得,那子弹应景似的又朝车厢扫射了一梭,金属碰撞、玻璃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们根本就成为杀手的绝对目标,只要稍微抬起身子,就会直接变成筛子。
“我没疯!说爱我,我就放过他的小命……”湛宸眯著眼,霸道的说著。
“这两样有什麽关系?!湛宸,你身边没有带擎火保全的人吗?!我记得从教堂出来的时候,不只你一个……”言昱潭担忧道,越是这种危机四伏的时刻,他仿佛又回到曾经在蓝魑帮的日子,蓝魑帮的“智库”可不是徒有虚名。
“昱……承认吧!你是爱我的!”湛宸威逼著,抑或说内心深处一直潜伏的不安让他坚持著,即使相处时间并不算长,他也深深了解这个男人绝不是那种轻易说爱的人,如果他开口,那便是真的了。
“湛宸,你认真一点!”言昱潭有些恼火,心中却在计算,要不要再和约翰内斯打个电话……或者应该和旗云的谁谁通话……该死,事先就应该记住双程的电话了!遇到这样一个任性而狂躁的老板,他根本就要提十二分的精神!
“我从来没有如此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