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胎药?」
一时之间,房内寂静无声,等尹东星有足够的时间消化这三个字之后,房内响起了惊天动地的怒吼。
高大的男人全身血液逆流,青筋暴跳,抓住她的双肩,用尽全身的力气对她吼道:「阮--醉--雪!妳。。。。。。妳这该死的女人,居然。。。。。。居然想打掉咱们的孩儿!」
阮醉雪被吼得眼冒金星,耳边嗡嗡作响;她低着头,很小媳妇说道:「我。。。。。。我以为你想纳妾嘛!我以为你不爱我了,我。。。。。。我就不要肚里的小孩,因为孩子出生没有爹会很辛苦的。」
「该死的,雪儿!妳差一点就杀了咱们的孩儿了!」尹东星仍然对她吼道,一双眼像要暴跳出来般。
「你。。。。。。你不要这么凶嘛,讲话轻声点,肚里的孩子会吓坏的。」阮醉雪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尹东星一听孩子两个字,脸色立刻缓了下来,但他还是很生气,咬牙切齿的瞪了假装可怜的她好一会儿。
啊--算了!他在心里狂吼一声,抱起她就往门外走。
「啊!东星,你要抱我到哪儿去?」见他没大声吼她,她安了心。
「妳有妊了,不准再住在这儿!回尹家庄,天天看得到妳,我才安心!」尹东星潜藏的霸气又跳了出来。
「可。。。。。。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不容她抗议,尹东星抱着心爱的妻子出了房门,经过桌边时,将那破碎的药碗踢得远远的,施展轻功飞跃而去。
闻声赶来的何观月、夏荷及其他仆人,只来得及看到阮醉雪浅粉色的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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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醉雪就在尹家庄怡沁院待产。尹东星直到三十岁才有第一个孩子,显得狠高兴。可阮醉雪也二十五岁了,在当时算是高龄产妇,所以尹家庄上下莫不战战兢兢伺候着夫人,希望夫人顺利平安的产下小主人。
已经三个月了,阮醉雪的肚子还没有很明显的隆起,但她整天不是吃就是睡,都快变成猪了。悦云楼那边贴出告示说楼主将云游外地一年,楼务暂由总管何观月全权处理。
什么云游外地,分明是被「关」在尹家庄!尹东星根本不准她踏出庄内一步,每天吞一堆补品,害她现在只要一想到用膳,头皮就发麻!
阮醉雪在怡沁院边荡秋千边埋怨着,正荡得高兴,突然有人狂喝:「停止!快下来!」
她转头一看,尹东星紧张的往这儿跑来,「雪儿,快停下来!要是从秋千上掉下来怎么办?快下来!」
不会吧!连荡个秋千也。。。。。。
阮醉雪扁起小嘴,赌气不停下来,反而越荡越高,看得尹东星心惊肉颤。「雪儿,快些停下,不要玩了。」
看到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在底下苦苦哀求,一副可怜样,阮醉雪心软了,停了下来。
她坐在秋千上,噘着小嘴,「东星,我这些天不是吃就是睡,整日待在怡沁院,任何危险的事都不能做,厨房也不能进去,现在可好,连荡个秋千也不行!」
尹东星在她旁边坐下来,抚着爱妻的背,「雪儿,为了咱们的孩子,妳就忍耐点儿吧。这可是咱们的小宝贝啊!」
阮醉雪赌气的说:「又不是见不得人,为什么不能出去?」
话一出口,她惊觉说错话,连忙掩口,瞄了一眼在旁的尹东星,看不出他的表情。
事实上,她也想找他谈这件事。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开了口,「东星,那个。。。。。。」
「雪儿,有事直说无妨。上次在悦云山庄我们就说好,彼此之间不再有欺骗,绝对真诚相待,说谎的一方要接受对方无条件的惩罚。」
「那我说了,你不能生气喔。」
「为夫绝对不会生气。妳尽管说。」
「嗯。东星,我想过了,无言的医术天下闻名,如果请她来为你医治的话,你的脸应该可以恢复个七八成。」
「妳不喜欢看我这张脸了?」尹东星平静的说着。
「不,不是的!东星,你因着这脸整日不出门,就算不得已要出门也是戴着面具,不方便哪!而且整天窝在庄内也是很不健康的。」
「雪儿,横竖是妳自己想出去玩,就找我的脸麻烦?」尹东星声调轻松的说着,眼底带笑,心里想也该告诉她了。
「不。。。。。。不是的。」阮醉雪一紧张,以为他生气了,抬眼看到他眼底在笑,才知是与她开玩笑,捶了他一记。「讨厌!人家跟你讲正经的。东星,咱们的孩子再七个月就要出世了,我希望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带孩子到外边游玩,教导他外界的事务,所以我才要无言来医治你。我并不介意你的脸,但为了孩子,你考虑一下吧!」
阮醉雪说完,看看尹东星,他正在仰天长啸,她不解的看着他。
此刻的尹东星正在想,雪儿知道真相后会怎么整他。。。。。。现在的醉雪与以前柔顺婉的的形象大不相同,她现在变得活泼调皮,他更把她宠得无法无天。。。。。。但他是欢喜的,他爱看她整他,有时他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被虐狂。
他咳了一声,「雪儿,为夫的要跟妳说一件事。」
「什么事?」
「我对妳说谎了。」先说这一句,来点儿哀兵政策,待会儿才不会太惨。
阮醉雪一听,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他还会有什么事瞒她?尹家庄就这么大,说的、听的,不就那些吗?何况他整天都跟她在一起,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其他女人,不可能纳妾,所以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