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之绝回答:“废话,自然什么不好学什么,你看我就这么无药可救。”
恩泽魇替他回答:“他在动画与数字艺术系学游戏设计。”
我赞叹:“哟,这个专业太适合你了,冯之绝,就算现在你死了都是死得其所啊。”
恩泽魇一口酒喷出来:“朵妹妹你能不能换一种表达方式,我有点受不了。”
我对于自己成语的掌握度表示非常满意:“那怎么办,我只会美国的思考方式。”
酒水过三巡,我们互诉衷肠,回忆起我离开浅茉之前,过去那些美好的事情,我也向他们控诉我在纽约的种种经历,浓墨重彩在教会女子学校的受罪,并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格林叔叔对我的好,以博取他们的同情。
恩泽魇和冯之绝也跟我讲起这几年的种种生活,其实他们的生活还不是一成不变的,今天谁又去哪玩了,明天谁又去哪吃什么了,恩泽魇交了几个女朋友把姑娘们怎么伤透了心,冯之绝熬了几夜打通了哪几个游戏,无非是吃喝玩乐,恩泽魇有一句他的人生格言:“人可以活得没成绩,不能活得没意思。”
说着说着恩泽魇不知怎么就说到了古代姑娘们手腕上的守宫砂,说着“真是恶心”,我想,恩泽魇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啊,还嫌纯洁少女恶心,我几欲说话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我想如果我告诉恩泽魇守宫砂的原材料是蜥蜴血的话恩泽魇得吐翻。
我问冯之绝:“冯爸和俞妈都健在吧?”
冯之绝赶紧回答:“他们好的不得了,前几天我妈还跟我说想你了。对了,朵咩,你这次回来就不回去了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本来就没想出去,无奈那时候年纪小,一切听从梁碧木的安排,这次我不但回到了浅茉,我还要入主青禾学院。
要问我为什么能回到浅茉,恩泽魇和冯之绝与我一同回忆,时间还得闪回两月以前,那时候快要放暑假。
就在青禾学院的大礼堂里,雕花回音壁四面环绕,红色的帘幕安静地披垂,我之所以看到这个礼堂是刚刚冯之绝和恩泽魇带我去参观了,礼堂外面就是罗马斗兽场一般的圆形露天看台,看台中间,面积巨大,可以举办晚会和cosplay。
扯远了,我这人最善于拓展,一拓展开去就没边,我要说的是礼堂里面举行着一个类似《百万富翁》的益智类有奖综艺活动。
梁碧木回答每道题都非常流畅并且顺遂——我想象着当时,他的思维像电脑一样飞速的运转——只是到了最后一题,一道关于非洲候鸟迁徙的问题,却迟迟没有说出正确答案,冯之绝和恩泽魇边喝着酒边对我说,“那个时候我俩都在台下,都为他捏了一把汗,不是因为挑战失败了奖金就拿不到的问题,而是因为梁碧木身为青禾学院全院的学生会主席,答不出这样的问题实在给学生会丢人。”
僵持了很长时间,场下观众都开始骚动,主持人会意:“你的三次求助机会还一次未用,这道题可以利用现场求助,场外求助,排除错误答案,请问你选择哪一种?”
梁碧木想也不想:“场外求助。我想打一个越洋电话给我妹妹。”
主持人点头:“好,如果全部问题都答对了,青禾学院会给你一份你想要的奖励,那么你想要什么呢?”
梁碧木凉凉地回答:“机票,一张从纽约到浅茉的机票。”
第4章第四章
电话接通,那个时候碰巧赶上教会女子学校的休假,我正在格林叔叔的牧场里,看毛茸茸白皙皙的小绵羊吃草悠倒出了最后一盅白酒,说:“梁碧木多关心你呀,你都不知道,我看到他的手机里和钱包里,都有你的照片,是你小时候和他的合照。”
我咕嘟咕嘟灌下一大杯果汁:“他是怕自己给我打越洋电话太浪费电话费好不?就我在纽约这几年,他飘洋过海来看过我一次没有?主动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没有?给我写过明信片祝福贺卡没有?哪次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是说了不到两分钟就挂断了,还说关心我,鬼才相信!”
吃到差不多了,恩泽魇问冯之绝:“几点了?”
冯之绝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就说:“还早,才八点二十。”
恩泽魇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问冯之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