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一听有王八蛋整个人立马就来了精气神,赶紧回道:“三千,不,五千。”
陈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陈浮生,看到他点头后从钱包中掏出一扎五十张左右的红毛头递给张顺,道:“给你。”
张顺接过钱,也没细数,笑呵呵的离开了陈家老院,回家去了,他边走边想,难怪陈浮生当年能从张家寨走出去,原来给人随便带个路就能有这么多钱。
在联想到王八蛋和女人之间的关系,张顺直感觉在自己的前方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在向他招手,他仿佛听到那个女子在说:“来娶我,来娶我。”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让张顺大惊:“等等。”
张顺回头一看,发现是陈浮生再叫自己,疑惑的朝他看了看,张顺将钱揣进兜里,问道:“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个娃娃,明天五点钟左右叫上几个人来陈家大院,抬棺。”
“有王八蛋吗?没王八蛋可不行。”
“有,每人五张,如何?”
“可以,那我走了。”
回完这句话,张顺就急急忙忙的找人去了,五张王八蛋,这在张顺的眼里简直就是天价。
按照张家寨的规矩,人死后安葬的最佳时间为第四天,前三天要拿来守夜,第四天才会下葬。陈龙象的遗体在南京呆了两天,今天又回到了张家寨,也就是说明天是安葬陈龙象的最佳时间。
一夜无话,凌晨四点钟左右王虎剩就从被窝中爬了起来,拿出一身他好久没有用过的行头和一副很久没用的装备。
作为曾经的摸金状元,如今陈浮生手下的天字号大狗腿,王虎剩今天将从操就业,为陈龙象和李红拂在孩子他妈的坟边找个好的风水,以便他们能在地下相聚,也算是完成陈龙象生前的最后一个要求。
王虎剩穿上好久不曾穿的道袍,拿出一副指南针,嘴里还念念叨叨的说着些什么。
张家寨的村民们今年注定要多一笔收入,因为昨天晚上那个在他们眼里好吃懒做的张顺突然找上门来,说只要抬棺每人就能分五张王八蛋,所以一大早陈家老院旁就围着一群想挣钱的大老爷们。
无利不起早说的不只是那些商人,张家寨的刁民更是如此。
张顺作为这次抬棺的主要联系人,他更是一大早就来到陈家老院附近,虽然娶媳妇的钱有了,可谁会嫌弃王八蛋多呢?
五张王八蛋,那可是一头驴子的价钱,如果娶媳妇的时候能多头驴,那岂不是可以不用自己去背媳妇了?张顺如是想到。
很快,在一群人的左盼右等中陈家老院打开了门,一群人一拥而上,眼巴巴的看着开门的陈安。
陈安被一群大老爷们贪婪的眼神看得心里直打鼓,大声问道:“哪几个是来抬棺的?”
“我是,我是,我们都是。”一群人异口同声的回道。
陈安稍微的打量了一下要抬棺的人数,发现实在是太多了,只能大声喊道:“我们只要十六人,不需要这么多。”
这时,听到嘈杂声的陈平走了过来,看到这么多人后说道:“小于十八岁的,大于五十岁的我们都不要。”
听到这句话后张家寨大部分的老少爷们都低头丧气的回家去了,剩下一小批人年龄大约合格的人围在陈家老院的门口。
很快陈平就从这其中挑出十六人,都是身强体壮正值壮年的中青年。
确定好人后陈平快步走到陈浮生身边,说道:“可以了。”
陈浮生点点头,朝王虎剩喊道:“启程。”
两个小时后,抬棺的几人喜笑颜开的从陈安手中接过王八蛋,回家炫耀去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雷霆之势上'top'
'更新时间'2012070417:10:58'字数'2022
174雷霆之势上
张三千,王虎剩和陈庆之三人站在陈家老院门口,看着张家寨的一群贫民喜笑颜开的从陈安手中接过五百块钱,或者说五张王八蛋。
清晨三四点钟抬棺,到现在已是正午时分,这群大老爷们用自己的体力和时间换来了五张王八蛋,值还是不值?或者说可悲不可悲?
张三千从张家寨走出已有二十几年的光景,今天抬棺的这么些人中有他儿时的玩伴,也有那些小时候曾刁难过他的叔叔辈人物,可如今为了这五张王八蛋不都是笑容满面吗?
不管是儿时的玩伴还是曾刁难过张三千的叔叔辈人物,如今看到张三千,有谁敢认?有谁敢搭话?有谁敢大叫一声三千或八百?
没有,一个都没有,张三千失望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出声叫住这一群大老爷们,倒不是因为看不起他们,而是叫住了张三千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二十年,改变的不只是容貌,连曾经的熟悉亲切感也已经荡然无存,张三千有些失落又有些沮丧的道:“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啊!”
一句物是人非,说尽多少心中话。
张家寨,从风水上而言是个好地方,此处有一座不算太高但形似一条睡龙的大山,有一条不算宽敞但延年不绝的小溪,而整个张家寨就处在山水的中央。
在这座山的顶部,今天出现了两个男人的身影,从二人的脸庞上看去不难看出这两人是一对父子,正是陈浮生和陈平父子二人。
“平儿,这是你祖爷爷,这是你奶奶。”陈浮生分别指着一座长满杂草的和一座明显刚刚动过的小土包说道。
陈平恭敬的走上前去,每个土包磕了三个响头,不多不少。
“爸,你恨爷爷吗?”陈平磕完头,幽幽的问道。
“恨!”陈浮生不假思索的回道。
“那磕头不?”陈平指着自己奶奶的坟说道。
“磕,磕六个!”陈浮生想了想,回道。
陈平依言又在自己的奶奶坟前磕了六个头,道:“爸,还磕不?”
“不了,平儿,六个头,三个是你爷爷的,还有三个是你红拂奶奶的。”陈浮生解释道。
陈平点点头,回道:“爸,我懂!”
“平儿,其实我不恨你爷爷,或者说不是不恨,而是没法恨,他是我老子,这是我一生下来就注定的,就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