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楼是江湖上老资格的杀手组织,里面的人也不是莫愁这个新起的小作坊能比的。既然将她的话当成耳旁风,那就别怪她不顾同行的情面了。
自古同行是冤家,这一仗早早晚晚都会有的。既然现成的理在她们这边,那就别怪她得理不饶人了。
她是个女人,可没有什么大局观。
“小姐,不去见姑爷了吗?”紫衣歪头看着马车,想不明白自家小姐千里迢迢的找到这里来,怎么不见一面就又走了呢?
她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想到这里莫愁笑了,“我见过他了,他嘛,不给他见我了。等料理了天下第一楼再见也不迟。一会儿,你将我准备出来的那个包袱给他送过去吧。嗯,别了,还是让红衣去送吧。”
任何雌性生物与展昭接触都有危险,她还是换个人去吧。
至于危险来自她还是展昭,那就不得而知了。
自家姑爷的体质,几个丫头也是深知的。可是她们却没有想到一只母信鸽都能遭了毒手,这体质也真的是绝了。
难不成下次给自家姑爷挑鸽子的时候,还要专门挑只公的?
“是,小姐。”红衣听了莫愁的话,上前一步接过紫衣手中的包袱。
“你且等咱们洲中的弟子接了保镖的生意在向南追来。”莫愁怕天下第一楼的人不会放弃,于是便留了红衣在那里,也让展昭轻松一些。
刚刚她可是看到了,展昭的样子挺狼狈的。虽然隔的远,却也知道他虽有受伤,却并不算严重。不然。。。莫愁眯了下眼,眼眸中有着明显的阴霾。
看着红衣行礼而去,莫愁倚在马车窗处看着有些暗沉的天空,心中明白江南的天就要变了。
位于江南的天下第一楼总坛,莫愁姑娘誓必是要血洗一回的。
不然她多没面子呀。
她的紫荆洲就更没面子了。
而且,若是不收拾了天下第一楼,展昭的安全可就真的没有办法保证了。那些收拾不了她的人,天知道会不会组团找上展昭。
似是想到了什么,莫愁姑娘顿时笑得好不促狭,想到之前她还特意让人传出了紫荆洲洲主花蓉心悦南侠展昭,预备以紫荆洲为嫁妆下嫁的消息。
也不知道展昭听到消息后会如何反应和纠结呢?
嘻嘻,管他有什么反应,反正下次见了面,她是一定以他一出江湖就‘沾花惹草’为由闹他一闹的。
竟然背着她在外面沾花惹草?哼~
展昭,你太过份了。
这事你不给我个交待,我就跟你没完。
。。。。。。
第32章
展昭并不知道自家媳妇这两年都在外面干了什么事。他只知道媳妇身边多了几个侍卫侍女;一问之下;竟然说是师门的陪嫁。
其他的展昭虽然有心想要知道她日常都在外面干了些什么;可是他也知道自家这个媳妇最不喜欢的就是盘问。
若是她想说;你只要提一句她就会全盘托出。若是她不想说;你要是还敢追问,小脾气可不惯着你。
这数月间;展昭受邀处理了一起纠纷事件后;便碰到了之前让他很有好感的一位朝.廷官员。
之后数次相见,发现此人更是廉洁公正、立朝刚毅;不附权贵,铁面无私;且英明决断,敢于替百姓申不平,于是心中对他更是倾佩。
数日前;偶然发现他要进京城述职却被一群恶人追杀;展昭本也是嫉恶如仇之人;当下便冲了过去;缠斗了数回。
之后便是准备一路相送。
这一日刚刚在京畿路又与人缠斗了一番后,便发现了自家媳妇的贴身侍卫来到了他们一行人暂歇的破庙之中。
“姑爷,您失联数日;小姐甚为担心。特意让属下前来寻找。这是小姐让属下给您带来的换季衣服以及盘缠等物。”
红衣一进破庙,包大人一行人便看到了,都是一惊,不过当公孙策和包大人通时看向展昭时;发现展昭的神色并非凝重而是放松,以及带着几分喜悦。便明白来人是他认识的,而且,是友非敌。
当听到红衣的话时,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原来面前的这位展大侠已经成亲了。而且还有一位非常贤惠的妻子。
竟是让人千里迢迢送行李来了,包拯点点头,古来贤妻莫过于此。
展昭身上受了一些伤,所以此时并未起身。而是笑着让红衣坐在一旁。“她现在何处?一切可还好?”
红衣见展昭如此问,想了想便道,“小姐此时在去江南的路上。说是过些日子要给老夫人办冥寿。姑爷可要一同回去?”
展昭回头看了一眼包大人,转头回绝了红衣的提议,此去京城,一路凶险,估计是赶不回去了。“我眼下还有些事情要办,暂时不回去了。等到她今年生日时,再见吧。”过了这个生日她就到了她说的年纪了。
红衣看到展昭衣间隐隐透着一丝血色,便自袖间拿出了一些包扎所用的伤药,然后半跪在展昭面前,神色自然地帮着他查看伤口。
前几次仿佛也是如此情形。
红衣不是第一次来给展昭送东西了。所以也看到过展昭受伤的样子。不过他在莫愁没有问的前提下还是听了展昭的话,啥也别说,别让她担心。
处理好了展昭的伤口,红衣便提剑去了外面,一会儿提着两只野鸡两只兔子便回来了。
将一只野鸡和一只兔子丢到了那群人面前,红衣便丢头处理起他和自家姑爷的餐食了。
江湖人出来行走江湖,一些简单的调味料,还有一些包扎伤口,去毒性的药物都是随身携带的。
至于衣服,那也好说,要么是自己洗,要么就是以旧换新加点银子去成衣店换一件。开始的时候展昭也是这样做的,后来莫愁有了点能力,又想要在展昭面前显一显,便让人千里迢迢给他按季送换洗的衣物了。
一时,野鸡收拾好了,红衣就着破庙后面的小溪清醒了一下,便找了只干树叉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