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火大喝一声,抢先发掌。天玄子的掌势却甚为平和。但二掌接实,只听轰然爆响,天玄子身子一晃,仲火却连退三个大步。
“哈哈哈哈!”酒楼东角的横粱上,传出一阵轰天大笑,笑声震得酒楼似乎一阵晃动。酒楼中的武林人,竟有大半感到头晕目眩。笑声一止,一人道:“热闹!热闹!真热闹!老夫看得手心发痒,也想找人对对掌了!这武当牛鼻子中,何时出了一位内力如此高的高手?真是稀奇!”
话声中,从偏梁上飘下一个怪老头来?正是五阳神魔侯天冲到了!
侯天冲道:“姓仲的小子,听说你师父到处找老夫,想要收服老夫为他所用。其实,老夫也在到处找他,也想要收服他为老夫所用。你带个信回去,就说老夫约他二月之后到武胜关打一场如何?”
仲火见今日在场之人,一个比一个霸道,自己数月前蒙面与武当掌门打了一场,那一场只在第二百一十四招上就胜了。不想今日这武当掌门竟判若二人,功力之高,比那日那个天玄子高出一倍尚且不止,不禁有了退意,顺势道:“神魔前辈所托之言,晚辈一定回去禀报家师。天玄子,你今日哪来这么高的功力?莫非你不是天玄子,却是别人乔装?”
天玄子道:“老道天玄子,货真价实,如假包换。今日这酒楼上武林同道甚多,为叫天下英雄放心,老道就将这秘密公诸天下吧。在这道消魔长之时,武当派为了增加决战之时的胜算,已经闭关不出的一个师叔,将数十年内力一并度与了天玄。天玄如今有把握与那霸主门的霸主一战了。
酒楼人的武林人一听,齐齐发出各种各样的感叹。
仲火道:‘牛鼻子增长了几年内力,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若敢与我师尊一搏,你仍走不出五十招!’天玄子道:‘老夫在武当山恭侯。无名兄,咱们走。’说罢,向崔长风夫妇为礼作别,二人携手飘下楼去。”
崔长风在楼口送走二人后,回身对五阳神魔道:“前辈别来无恙?这几个月中,不知杀人没有?”
五阳神魔道:“老夫天天忍着,大树打断了几百根,人却只杀了两个。”
崔长风道:“杀了两个什么人?”
“两个皆是山大王。”
崔长风道:“也难为你了。前辈今日如若手痒,就来晚辈身上打两掌吧。不然,我可要去武功山了。”
五阳神魔道:“你不去武当山助牛鼻子么?”
“大约不必去了。”
“好,你去武功山吧。这两掌老夫暂且寄下,等你武功山之行有了结果再说。”说罢,身子一晃,倏忽不见。
仲火道:“崔师弟真去武功山,很好。来人,车马伺候。”
崔长风道:“不必。我夫妇二人不惯与别人同行。仲火师兄有事请便。”
仲火无奈,只好作别带人而去。
酒楼上这么一闹,霸主门便只好暂停攻打武当山。数日后,崔长风与白茜珠已经到了武功山外的萍乡。
城外十里,官道旁的长亭边上,已有一队人马在等侯。
一见崔长风二人从官道那方走来,这队中便有二人抢先迎了上去,他们的服色一看就知是霸主门的人。
二人走到离崔长风一丈左右,跪在地下。为首一个五十多岁的人道:“霸主门内堂总管许太和,参见小主人和夫人。”
崔长风让在一边道:“我不是霸主门的人,不敢当总管如此大礼。”
许太和却不管那么多,继续道:“小人奉老主人之命,前来迎接小主人和夫人。”
话音一落,从队中走出一顶四抬小轿,轿旁左右各有一位奴婢侍候。并另有八名侍女跟在轿后。再后面,有人牵着一匹光鲜的高头大马,一起走了过来。
(bsp;众人一齐向崔长风大礼道:“奴才迎接少主人和夫人。”
许太和弯腰道:“请夫人入轿,请少主人上马。”
崔长风道:“我等二人习惯步行,请总管令轿马退下,其他人一并退下,只麻烦总管一人前头带路就行了。”
这总管何等样人,一看便知崔长风是不愿和霸主门的队伍搅在一起的。当下拜了一拜道:“遵命。”
然后,总管让在一边道:“小主人请,夫人请。”
“不必进城,绕城而过。”
“启禀少主,老主人为见小主人和夫人,特意从武功山来到了萍乡天字堂,等侯小主人和夫人。”
“那么——进城吧。”
三人进了萍乡郊区,只见沿途皆有霸主门的人在路旁迎候。
在城门口,早已等候着六个武林豪客。
为首一人,看见崔长风与总管一起走来,连忙率众走上前来拜道:“天字堂堂主司马蛟,率邻近坛主恭迎少主人和夫人。”
崔长风还礼道:“多谢,司马堂主司是天台司马世家的人?”
“天台司马世家正是小人出身的地方。”
“是了。你父亲正在到处找你哩!”
“是。小主人和夫人请。”司马蛟避而不答道。
进了城,过得两条街。来到一座府第门前。江月红站在门口,板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向崔长风作礼道:“内一堂堂主江月红,迎候公子大驾。”言毕,抬起头来,死死盯住崔长风那极为英俊的脸孔。
崔长风淡淡一笑道:“不敢。”
说罢,伸手挽起白茜珠的长袖,道:“珠妹,你好走。”
白茜珠笑一笑,款款移步登上台阶,崔长风在身旁为她抬着长袖,状级恭敬。
这一切当然是做给江月红看的。
白茜珠刚上台阶,便感到身后有一般潜力猛然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