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无声无息地尽数吸去。
老玉和尚跳起来,借题发挥,将七八天来的闷倦一并发作出来,故作丑态地拍手跳脚道:“还未成姑奶奶,便如此霸道!当真是霸主门的人么?公子夫人,老夫逃命要紧,你等随后来吧!”
说罢,从酒楼的望栏上,跳到街上,一路大笑高歌,扬长而去。
白茜珠一声不响地身影一闪,随后而去。
崔长风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叹了一口气,随后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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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来,三人酒也不喝了,店也不住了,便连夜往海阳山去。
一路上,老玉和尚高歌豪唱,兴致不尽。忽而川歌,忽而闽调,逗得白茜珠一路轻笑不止。唯有崔长风,心中闷闷不乐,不知这父子间和与江月红间的事如何了结。
第二天下午,二人来到海阳山深处,来到一处危岩爽壁的谷口。谷口里面是一片花圃。
崔长风一见花圃,便看出这是一所阵式。正想细看,老玉和尚已经运足真气,朝着谷口喊起话来:“六安故人,求见医圣。”
不久,谷内出来一个中年人。这中年人约有四十六七,一见老玉和尚,便道:“什么风将你这窖了六十年的老陈酒吹出来了?”
说话间,已到谷口。他望着崔长风二人,抬起手,止住二人行礼,道:“这位夫人,手中提着龙头拐杖,可是风仙的后人?”
老玉和尚道:“还是玉凤门的第二代掌门人哩!”
医圣目中露出惊诧之色,又转向崔长风道:“这位小哥的呼吸中有两种内力,一种内力老夫叫不出名来,但知道是一种极为上乘的功法,另一种内力是万化功法练成的。老夫可是熟悉之至,小哥可是来自地仙谷?”
老玉和尚道:“都猜对了。崔公子身藏龙吟剑,还是龙仙的传人哩!”
崔长风这才见礼道:“晚辈崔长风偕夫人白茜珠,拜见医圣前辈。”
医圣这时目中的惊诧越来越盛,道:“小哥便是崔长风?
如此年轻,名头却比你师门长辈还响亮啊!”
崔长风脸一红道:“那都是前辈们的错爱,晚辈可不敢想什么名头。”
“好好。公子请进。”言毕,反而退到谷口外面来了。
老玉和尚道:“你这玩意,老夫没有走过,你快带路吧。”
医圣含笑不答,望着崔长风。
崔长风明白医圣的意思,走到花圃前,看了一会儿道:“这阵式晚辈叫不出名来,可能是前辈根据某几种阵式搓揉而成。从阵式发动的方向来看,可是地煞一类的阵式?”
“好。你自走来看看。”
崔长风小心地掐算了一阵天干地支后,却没有从医圣出来的道口进去,因为医圣出来时,阵式没有发动,站在谷外便能清楚地看到他在花圃中走的是哪些路道,但崔长风知道,这绝不是进谷的路,他从谷口旁边的一条小径走了进去,三人随在他的身后。
他在阵中慢慢行走,忽而左转,忽而右回,忽而又从看似无路的小草坪上再往前走。如此走了好一阵,来到了花圃中间。
花圃正中有一块大岩石,摆的位置与阵式中天干地支的配数很不吻合。崔长风看了一阵,便向左边跨出了一步。这一步才跨出一只脚,猛然感到一阵阴风袭来,知道不对,忙将这半步收回,这也是因为崔长风调身气机充盈,阵式感应快,而他又很小心的缘故。
这一来,崔长风便更仔细地察看。忽然,他发现左面有一块突出的岩石,占了一位五行配数,照此类推,这巨石拦在中间,反而是路了。当下再不犹豫,身子一掠,便上了巨石。
医圣笑道:“好了。”
三人鱼贯掠上巨石,又掠下巨石,阵式忽然开朗。只见数间茅屋,建在谷中的斜坡上,周围树木环绕,异常幽雅。
四人进入室内,分宾主坐下,家童奉上茶来后,崔长风便将来意说了一遍。
医圣道:“白掌门不妨揭下蒙巾,让老夫看看。”
白茜珠轻轻揭下蒙巾。
医圣看后叹道:“夫人好烈的性子。要是这世上没有南医,你这一生怎么办?”
说罢,要白茜珠伸出手去搭脉,并嘱她不要运功。
把完脉,医圣道:“恭喜公子。尊夫人已有四个月的身孕,更为可喜的是,不知你们夫妻练了一种什么奇功——公子不必讲明,老夫想慢慢思忖,看究竟自己能否最后弄明白这是什么内功——连胎儿也受益匪浅。这胎儿的心跳与脉象,就如武林中的高手一样,先天地慢而悠长,沉而有力。只是目前还早,没有更多迹象。今日三位便请歇息一夜。老夫也好准备一下,明早便为白掌门修补面上的伤痕。你们夫妻今晚也好趁便商量一件事情。”
“请前辈明示。”崔长风道。
“白掌门脸上这伤,当初不仅破皮,连皮下肌肉也去了一层。如今要修补,这个补字,公子可明白它的含义?”
“可是剜肉而补。”
“正是。”
“前辈到时在晚辈身上取吧。”
“不可!”白茜珠叫道:“前辈请在晚辈自己身上取。”
二人为此事争了好一阵,最后崔长风提到胎儿,才算决定在崔长风身上取。
第二天,一切准备完备。医圣在崔长风的股内侧取了三小块肉,补在白茜珠脸上。一切修补手术完毕后,已经过去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