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茜珠闻言起身道:“道长,晚辈欲借长剑一用。”
天玄子拔出长剑,将剑柄递给白茜珠。
“还请道长照顾小瑶。”
“请放心。”天玄子走到小瑶身边站定。
白茜珠道:“风哥,一战而决,不能再生意外。”
崔长风掣出长剑,缓缓将剑平举过头。
白茜珠则站在另一面,将长剑平放腰间。
这是阴阳大和合剑法的起手式,这甜法只有三招,单打独斗是这三招,群殴合斗是这三招,千军万马中也是这三招。
这三招异常简单。
正面攻敌,一攻上,一攻下,剑招随意而定,只要暗合阴阳理数便行。
前后夹击、左右夹击也同上理。
天下任何一种合壁剑法中,这恐怕也是最简单的一招。
但这和合剑三招,却是以阴阳大和合神功的真力为基础驭剑。这就使得普天之下,只有练成这种神功的两个人才能使这三招变成无坚不摧的三招。
任何剑手都可创使这三招,但没有摧动剑式的功力,这三招停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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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长风和白茜珠以前的内力便已傲视江湖。再练成和合神功后,白茜珠的功力超过了崔长风以前的功力很多,而崔长风却已达仙境:心动意动,意动气动,气动力发,力至摧—坚。
二人只闪得一闪,满厅便血肉横飞。
玉女剑仙长剑在手,却连发招的时间都没有,匆匆一格,连剑也被斩断。
火灵神的火灵指才发出一半。
崔长风二人只闪得一闪,满厅便血肉横飞——两个魔头已在阴阳大和合剑法下,各被斩为三段。
阳剑将二人斩成二段。
阴剑又将二人斩成二段。
所以二个魔头各被斩成三段。六段人体落在厅中,小瑶呕吐起来。
陈一道闭上了双臣。
天玄子动也不动,目中也不禁惊骇莫名。
少林掌门道:“阿弥陀佛!”
玉大师紧紧捏住吐在手中的辟毒珠,浑身颤抖,暗自庆幸未与二人对敌到底。
崔长风将长剑缓缓插回长袍下的剑鞘。白茜珠将长剑擦干净,还给天玄子。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少林掌门大师道:“阿弥陀佛!好厉害的绝剑。天下有谁能挡这一剑?”
天玄子道:“陈兄,老道有一不恭之问,不知陈兄愿否回答?”
“请问。”
“你将你师叔玉灵前辈囚到哪里去了?”
陈一道沉默了一会儿,指了指滑内。
崔长风身形一闪,便进了洞内,不一会儿,同一个七十左右的老人一起走了出来。
玉灵子道:“逆徒!你囚了老夫十一年!你将此事向华山一派说个明白吧。”
大觉掌门道:“陈兄,老衲为你着想,不妨让这玉灵前辈出来收拾华山派残局,你以为如何?”
陈一道说:“老夫已落至此,还会让他再将我关上十一年么?”
说罢,举起长剑,自刎而死。
人们没有拦他,只有他兄弟陈一足喊了声:“哥哥!”然后,默默地抱起陈一道的尸体,下山而去。崆峒掌门跟在后面,下山而去,人们也没有拦他。
三派鼎立,就此去了一派。
要是崔长风与白茜珠的阴阳大和合剑式能在眨眼之间,将崔乙叔也斩为三段,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只是那样一来,武林就太寂寞了,人伦也就太残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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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大阴阳和合吼
崔乙叔此时正在江湖中独自疾驰,他已易了容,扮成了一个老商贾的模样。他只带了一个弟子同行,即崔门的大弟子仲火。此人骑了一匹马跟在后面,离崔乙叔半里路左右。
崔乙叔始终想不通他的儿子为什么要反对他称霸武林。
这日,崔乙叔来到了湖南与湖北交界的武胜关。他在赂旁的一家酒店喝酒,看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小子已经喝得半醉,身边倚了一根熟铜棍,正在那儿与另外几个同样喝得半醉的人高谈阔论。
这是一家小酒店,就修在官道旁边的树林边上。这儿常有北上南下的武林人路过,在此喝上一杯。所以,只要在这儿坐上一二天,就会听到许多武林传闻。
但这小子所说的,他都已经知道。每到一地分坛,他便进去歇息一夜,看看当日探报,换一匹养槽马,次日再奔行一天。
那小子正在讲:“这一招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各位想想,那玉女剑仙与火灵神在江湖上谁不躲着?但我那兄弟与他媳妇只用了一招!哈哈哈!浮一大白!干!”
众人大笑,干了一杯。
“这也是天意。想我那兄弟,当初逃去商洛山,一身破烂,面黄肌瘦。如今却练成了阴阳大和合神功。五百年来,除了和合双老本人外,他夫妇是第一个练成。这不是天意么?当浮一大白!干!”
众从又干了一杯。
有一人道:“这……天意……是什么意思?”
“天意么?君不见黑道势力在那一剑下土崩瓦解?君不闻我那弟媳在武功山一杖打死霸主门的宫主江月红?这就是天意!哈哈哈哈!当浮一大白!干!”
众人大叫:“干!”
仲火在崔乙叔身后刚一动。就被崔乙叔举手止住。
有人道:“只是这天意也太残忍了,让儿子的武功超过老子,做老子的要称霸天下武林,做儿子的偏要反对老子称霸天下武林。你们说,这不是天意太残忍了么?”
“为这残忍的天意浮一大白!干!”
众人一阵大笑,又干了一杯。
那小子道:“当初我那兄弟一人逃难到武当山下,我一见他,就知道他是一个人中龙凤。不想今日果然大器早成,被江湖武林同道视为最好的武林领袖。各位知道么?这武林领袖与武林霸主,字眼虽不一样,但其实都是要武林人向他称臣。哎,我也有些不清楚,同样是称臣,这武林人为何对某人甘心臣服,对某人又不甘心臣服?”
有人笑道:“为这搅不清楚浮一大白!干!”
众人举杯,齐声道:“干!”
忽然,这酒杯在众人手上纷纷碎裂,洒得一桌菜碗上都是酒水和碎磁片。那小子喝道:“谁?谁敢暗算俺赵仕豪?”
只见邻桌有一位老先生模样的人正在举杯饮酒。他身后站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为他轻摇着一把折扇。
老先生道:“赵世侄过来同饮如何?”
“我……叫赵仕豪,不叫赵世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