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径直走到那群中年人面前,问道:“那个小兔崽子呢?”
面对老人的蛮横无理,中年人们似乎没有意外,努力停止哭泣,抽噎着答道:“没,没有见到他。”
虽然这个回答并不意外,但紫灵还是能察觉到老人的身体微微发抖。想来老人口中的“小兔崽子”就是他的儿子吧。
“好,很好!你们现在给他打电话,告诉那小兔崽子,要么今天滚过来趁现在星云学院的人在把当年的事说清楚,要么就给老子在这办丧事。”老人非常生气,费力的走到棺材边,慢慢悠悠的往进趟。因为趟的太急,身体一阵虚晃,边上一男子赶紧扶住,却被老人一把拍开了手。
虽然在周围人眼里老人的动作很是粗暴,但是紫灵和被拍开手的男子都察觉到老爷子的动作变得温柔。
不管怎么说,老爷子还是倔强的躺进了棺材,费力的将头枕在棺材边上。冲着中年人喊到:“你们现在就给那小兔崽子打电话,快点,现在就打。”
也许因为过于激动,老爷子的脸憋的通红,他“咳咳”两声,脸却变得更红了。
紫灵一看不对劲,顺手操起一个靠背,运起武功就往老爷子身边走。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老爷子的背上轻轻拍打几下,老爷子清了清嗓子,一口痰飞出,落到了一个不知被谁放的恰到好处的痰盂里。
老爷子觉得嗓子里舒服了不少,长呼一口气,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固执的说到:“你们要么给那个小兔崽子打电话,要么就由你们给我收尸。”
眼看着老爷子如此气愤,中年人们没有拒绝,只是围成一团不知商量着什么。
老爷子瞪着眼睛,死死盯着正在交谈的中年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中年人们识趣的打电话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老人皱了皱眉头准备再说什么都时候,其中一个中年人拿起手机打起了电话。
见到有人打电话,老人不再做声。小心翼翼的看着中年人的手机,仿佛那是一件举世珍宝。
“嘟嘟”手机里响起了拨号的声音,这一刻,原本就安静的诡异的气氛寂静的好像能凝出水来,显得让人心惊胆战。
拨号的声音一直响着,如同一道惊雷,敲打在众人的胸膛。
不多时,中年人看着手机,愁容满面,很显然刚才那通电话虽然打通了,但老人的儿子并没有接。
老爷子如遭雷劈,几行泪水划过他的脸庞。他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最终没有说出。
末了,叹了口气,说道:“散了吧都散了吧,你们还是好样的,还来看看父母,哪像我家那小兔崽子。唉!”
人群中出现了骚动,好像是谁接到了不知什么人的电话。
在老爷子的眼神制止下,这场骚动很快的消失了。
老爷子的小心翼翼让没有父母的紫灵都察觉出他有多么希望这通电话是他儿子打来的。
接到电话那人走到人少的地方说话,过了不久,那人面色怪异的走了过来,说:“他说他马上就来。”
老爷子笑逐颜开,却在听见电梯声时瞬间板起了脸。电梯门打开,下来一个与老爷子长得有八分像的男子,“扑通”一声跪在棺材前,喊到:“爸,不孝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