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哑巴了?”他没好气的道。
我捧着哇凉哇凉的小心肝,欲哭无泪的道“阴二儿让你来的?”
“他只说带你出去转转,你会趁机逃跑。”他冷冷的瞪着我道“我并不想来这等,更不想在这看到你。”
“我也不想在这看到你。”我喃喃的咕哝,心里恨透了阴二儿,该死的腹黑男,竟然为了看热闹给我下套,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报复的,一定!
“你再说一遍?”阴三儿瞳孔微缩,语气冰冷,我感觉的出他生气了,可是,他的脸色很平静,平静到令我想火速逃命,平静到令人不寒而栗。
、036落脚
阴家人都是狼!或威严,或腹黑,或狂傲的狼,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能将我碾成粉末。
暴走边缘的阴三儿很可怕,他是一匹随时会伸出利爪的狼,我胆子不大,但是,我没退缩,没继续逃避。
我对他说“有些事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可对我来说却是举足轻重的。我不想扭捏,不想小家子气,所以,我需要时间调整。”
我会逃避是因为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面对,也许,那一晚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小插曲,我想和他一样,可是,现在的我还做不到。
“柏可。”他平静的唤我的名字。
我下意识的抬头,被他吓了一跳,他的脸上有条蚯蚓。
额,错了,不是蚯蚓,是胀鼓鼓的青筋。
“从头至尾都是你在说,你在表态,我说过一个字嘛?”他低吼出声。
我不禁抖了抖,下意识的后退“你小点声好嘛?大家都在睡午觉。”
“闭嘴!”他暴怒的神情给我一种“我要撕了你而后快”的感觉。
我承认,我害怕。心里一怕,我就想逃,可是,他看出了我的意图,在我挪动腿脚之前,便抓住了我,然后,一把甩进了车子里。
他坐上驾驶位,驱车上路,怒意难消的数落道“既然没那份胸襟就别学洒脱,丢人!”
“还敢离家出走,也不想想自己是那块料嘛?”
“自作聪明,自以为是,你觉的奶奶傻嘛?”
“满嘴谎话,你跟谁学的?”
“光长个头不长脑子,刘嫂喂你猪饲料了吧?”
我越听越火大,拍着车门吼道“停车。”
“闭嘴!”
“我就不,你吼什么吼?声音大了不起啊?”
他冷眼睨着我“我让你闭嘴,聋了?”
“我说了就不,你聋了?”
“吱”车子尖啸着停了下来,他埋头找东西,我想趁机下车却打不开车门,只能警惕的瞪着他,须臾,他抬眼看向我,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揪着我的衣服就扯,我瞪大了眼,惊惧的闪躲,可是车厢的空间有限,最终,他从我的t恤上扯下两条布料,给我捆上了,还堵了我的嘴。
“呜呜呜~”我在骂他,遗憾的是,他听不懂。
“你自找的。”他轻蔑的哼了一声,重新发动了车子,虽然那张万恶的脸依然很冷,但是,我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气焰灭了一大半,看来,捆住我让他很解气。
而杯具的我再一次后悔了。我错了,我压根就不应该跑出来,毕竟阴二儿只是拿我当仓鼠逗而已,可阴三儿这个混蛋却拿我当战俘,不仅口出恶言,还捆绑虐待。我忽然萌生出一种——拿什么整死你,我的冤家的感慨。
车子行驶着,我起初还用力瞪着旁边的渣男,但是,瞪着瞪着,我的眼睛就开始抗议了,它以干涩和酸痛感提醒我,要么把眼睛闭上,要么,给它点眼药水解解渴。条件所限,我只能选择闭目养神,阴三儿以为我睡着了,先是摸了摸我的额头,而后,捏着我的耳垂轻轻揉搓着,那温柔的碰触,温暖的触感令我的心脏翻了个跟头,要不是嘴巴被堵住,我很有可能惊叫出声,或者让受了惊扰的心脏跳出胸腔。
我严重怀疑,他的手指带着电流,要不然,我不会有这么大反应。
“别装了。”他忽然开口,声音里有着淡淡的笑意。
我见被拆穿了,也不好意思在装下去了,不过,我本来就没想装睡呀!
“我帮你松开,你别气我,成嘛?”他和我商量。
我眨了眨眼睛,表示赞同。他哑然一笑,扯掉了我手腕上的布条,我自发自主的还了口舌自由。
“衣服掉毛。”我连呸了好几口,这举动把他给惹笑了,如果说阴二儿的笑容是惑人的,那他的笑容就是醉人的,只是,丫的太缺德了。谁醉我都醉不了。
“以后给你备卷胶带。”
说好不和他吵架的,但是,我忍不住“你自己留着吧,顺便再准备点辣椒水,每次想作恶的时候就自己喝上一口,说不定,这种方式能唤醒你存货不多的良知。”
他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会儿已经恢复人性了,和我不痛不痒的斗了几句嘴,我讶异的发现,这种相处模式不会让两人尴尬。
“奶奶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我释然了不到两分钟,他就挑起了那个尴尬的话题。
我呐呐的哦了一声,低头玩自己的手指,他又道“但是,你现在确实不适合回家。你【实习】的事我已经落实了,大三的课程不多,你空闲的时候就去医院转转,免的奶奶去那找你时露馅。”
我心有戚戚焉的感叹“家长太精明觉对是小辈大压力。”
“如果爷爷在世,我们的压力会更大。”
我无言的耸耸肩膀,偏头看向窗外,这才发现,这不是回阴家的路。
“你要带我去哪?”我问。
“你的临时住处,虽然没有家里大,但也足够你折腾了。”
“什么话呀?我又不是孙悟空,还能在房子里打白骨精啊?”
他忍俊不禁的挑起唇角,嘴毒本性难改的道“你充其量是个缩水版的猪八戒。”
我瞪他一眼,随口问道“我能不能叫几个同学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