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吗?我不敢想!”阴项擎也忍不住头疼了,老三的混蛋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现在的安份是源自木然,一旦反应过来,他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呢。
阴项阳苦笑:“确实有点难以置信,我一直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要不然激下老三吧?只要把他逼到不得不选的地步,他那根筋就转过来了。”
阴项阳沉吟了须臾,缓缓的摇头“就算老三被激醒了,做出选择了,你怎么知道柏可一定会原谅他?冉家会放过他?”
“不想了,真麻烦。晚上一起喝酒吧,叫上老三。”阴项擎道,他已经没心情收拾蠢货了,而是得仔细琢磨下怎么稳住蠢货!
该死的老三!浪费他多少珍贵的脑细胞啊?!
阴项天怀疑二哥吃错药了!
他主动请客喝酒,竟然没明褒暗贬的损人!
“看我干嘛?我脸上又没骰子。”阴项擎开口,将思绪飘远的阴项天拉回了酒桌。
阴项天拿起骰钟,一边心不在焉的摇着一边道“项擎,你出门前吃药了嘛?”
阴项擎忍住到了嘴边的脏话,淡淡的笑了:“吃过了。”
阴项天更错愕了,如果往常,项擎肯定会反击,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阴项天向大哥投去一瞥,以眼神问道:老大,你觉不觉得项擎不对劲?
阴项阳忍俊不禁的抿了抿唇角:你就当他被雷劈了吧!
阴项天微微颔首:一定是劈了脑袋了。
阴项擎按捺住满腔的怒,笑笑的提醒阴项天摇骰子,实则,心里正在暗暗诅咒:你个死小子,我要不灌死你,我就跟你叫哥!
阴项擎平时说话总是三分实,七分虚。但是,今晚,他言出必行了。
阴项天被灌倒之后,阴项阳问二弟:“你这是什么路数?难道,你想让老三每天琢磨你是不是吃过药了。借机分散他的注意力?”
阴项擎轻嗤:“我还没想出有效的解决方法,请他喝酒是因为我想喝!不过,我觉的,与分散他的注意力相比,打断他的腿更有效!”
阴项阳见二弟盯着三弟的目光明灭不定,似是真的在斟酌要不要动手,立刻将醉熏熏的三弟架在了肩上,一边往门外走一边道:“你结账,我送他回家。”
望着大哥和三弟的背影,阴项擎如同被劫法场里的刽子手似的,心头一阵失落。话说,他想揍老三很久了,可老大总是搞破坏!真无趣!
(笔者汗一个:阴二儿确实不是一般的诡异!)
路上,阴项阳驾着车,阴项天倒在后座上,模糊不清的咕哝:“老大,我忘了告诉柏可我晚回家了。你帮我打个电话给她,就说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阴项阳心头一沉,心道:柏可已经不会给你等门了!
没有的到回应的阴项天挣扎着坐了起来,望了望车外,疑惑道:“老大,你喝高了吧?这不是回我家的路!”
阴项阳心头又是一沉,心道:项擎,你还是没灌到位!
“你回大宅住吧。”阴项阳原本就打算是把三弟送回大宅,好让佣人照顾他。没想到,他喝那么多,居然还认识路。
阴项天一愣:“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阴项阳道:“你不是头晕嘛?睡吧,到了我叫你。”
阴项天甩了甩昏昏沉沉的头,执拗道:“送我回家,我不回奶奶那。”
“睡觉!”阴项阳厉声道,死小子,喝多了还这么些事儿!
“停车!”阴项天更决绝,真见鬼了,他想回自己家招着他了嘛?
阴项阳恨不得一拳打晕他,可他在开车,不能危险驾驶。
阴项天则想从车窗跳出去,他就不信,他回不了家了!
老大vs老三在封闭的车厢里上演了,最终,固执的老三战胜了也很固执的老大!
四十分钟后,绕了好一段路的车子停在了惠南里社区。阴项阳将气了他一路的三弟扶上楼,轻轻的放在了床上。其实,他很想用扔的,可又怕惊醒了他。他可不想,这个麻烦的小子问他柏可去哪了。
安顿好三弟,阴项阳便离开了,临行前,他在床头柜上放了杯水。
清冷的卧室,孤零零的水杯,让往日欢声笑语的家显的有些凄凉。
睡姿不适的阴项天翻了个身,耳边听得:“又喝酒,你酒桶啊?”
那软软糯糯的嗓音饱含着淡淡的不悦和浓浓的关切。
阴项天忍不住扬起唇角“帮我倒杯茶。”
“说谢谢!”
“不客气。”
“不说拉倒,我走咯。”
他笑着探出手臂去,想拉住个温暖甜腻的小妮子,可触手一片空虚。
阴项天倏地睁开了眼睛,清冷的夜和寂静的房间让他酒醒了大半。
上扬的唇角落寞的垂了下来,空空的房间响起了似懊恼,似心痛的低吼:“该死的,谁让你走的?!我允许你走了嘛?!”
他知道,他让她等了很多年!可他一直在努力遗忘不是嘛?
他知道,他这次错的很离谱!可他想挽回,想补偿的!
她怎么能走?她怎么可以走?!
阴项天不想自己像个借酒撒风的蠢货,可是,他不相信,他怎么会让她离开?可事实上,他确实允许了,他眼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