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严肃的说“别妄自菲薄,我不爱听。”
我眨眨眼睛,表示不会乱说话,他这才将手移开:“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想找个什么样的老婆。你不必费心想这种事,直接告诉我,你同意了就行了。”
我呐呐的挠头“别人从朋友转情侣都给对方考虑的时间,你不给我点时间嘛?”
“时间越多,想的越多,烦恼就越多。”末了又以聪明人的语气补了句“这种事儿得趁热打铁。”
我再度失笑,他强势的说“先点头,以后有的是时间笑,偷着笑,明着笑,都随你。”
我笑倒在床上,忽然觉的挺后悔的。其实,我和宁宇才是一类人,反观我和阴项天,无论是家世,还是成长环境都有着天壤之别。
宁宇无奈的瞅着我:“知道你捡到宝了,也不至于笑成这样吧?”
“一边儿去。”我踹了他一脚,却被他抓住了脚踝。
“算了,直接来吧!”他俯下身,将我扑在了身下。
“滚蛋!”我推开他,爬到一边道“你没看过言情小说嘛?正常程序应该是,表白——得到同意——一起吃饭——看电影——和彼此的朋友聚个会什么的,哪有直奔主题的?”
“你歇了吧!你说的那些,咱少哪样了?”他一伸手,将我拉进了怀里,强抱着我道:“天天追着我要饭钱的不是你?和我一起看恐怖片的是贞子不是你?和我一起下副本,拖累的整队人灭团的不是你?拉着我去放风筝,把风筝放回大自然的不是你?”
往日的记忆让试图挣脱的我安静了下来,温暖的怀抱和他温柔的注视
让气氛起了微妙的变化,我们之间似乎出现了许多柔柔的,扯不断的线,轻轻拂动着,缠扰着,两人被笼罩其中。
意识到这些,我赶忙破坏气氛:“我承认那些事儿都是我干的。可是,问题是,咱那会儿是朋友,我哪知道,你这么闷骚,暗恋我这么久。”
“我这是深沉!”
“你体重够沉的。”
“这也是压倒性的优势。”他眸光微变,将我钳在怀里,低头吻了下来。虽然说说笑笑是轻松的,可是真动真格的我就傻眼了,先是下意识的躲避,而后被他抓了回来。最终他得逞了,这个吻太直接了,唇舌似乎带着讨伐性的。
“唔~”我不自在的挣扎,可是他并未停驻,反而将一只温热的手探进了我的衣摆里。我像触了电似的,挣扎的更加剧烈了。
他放开我的唇,呢喃道“别闹。”
“是你别闹!”我涨红了脸低喊“快……快……快放开我!”
“怎么一紧张就结巴?”他好笑的亲亲我的额头“乖,把眼睛闭上。”
我死命摇头,推拒他的胸膛,试图从他的身下挣脱出来,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狗吠。
宁宇蹙眉,对着门外大喊“包子,闭嘴!”
“汪汪汪……”回应他的是更大声的狗吠。虽然“包子”是他买来的,可却是我在喂,他下令根本就不好使。
“你去看看,可能又有老鼠溜上来了。”我说。
宁宇气闷的翻身下床,一边往门外走,一边气咻咻的骂着“包子”。
我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赶忙起身整理衣服,心里琢磨等宁宇回来就赶紧送他下楼,就在这时,天台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踢倒什么了?”我一边咕哝着一边走向门边,想去开天台灯。
手指刚触到墙壁上的开光,半掩的房门忽然弹开了,一道夹杂着冰冷气息的身影闯了进来,钳着我的肩膀就吼“该死的,你竟然让他碰你!”
肩膀很痛,但是,我无心去顾及:“你……怎么在这?”
“我有病!”阴项天怒不可遏的瞪着我吼:“为什么你可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该死的,你为什么不在乎?”
我从震惊中缓过神儿,吃痛的挥开了他的手:“你能告诉我,我该在乎什么嘛?”
“我!”真难为他能这么无耻的话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我为什么要在乎你?”
他青筋暴跳的吼“因为我在乎你。”
“麻烦你小声点,我不是聋子。”我揉着发麻的耳朵绕开他,想去天台上寻宁宇。
他一急,将我摁在了墙壁上,力道大的似乎要捏碎我的肩胛骨似的。
“柏可,你够狠!”
心知挣扎没用,我干脆不挣扎了,只用一种讥讽加自嘲的眼神瞅着他道:“如果我够狠,我不会只请你们喝两杯咖啡就把那笔烂账清了。如果我够狠,奶奶不会轻易饶过你,如果我够狠,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他被堵得哑口无言,只是双目赤红的瞪着我,似乎想用目光秒杀了我似的。
眼前这个男人,与我暧昧了两年多,爬过我的床,发过我的火,最终,因为亲密爱人背弃了我。我不否认自己的姑息也是促成这种结果的原因。所以,我不想说什么对的起对不起,也不问孰对孰错。如果,他和阴二儿一样,只是来这里探望我,我想,我能够摆出一副事情已经过去的嘴脸。可他出现的时间,地点不对,扮演的角色错的更是错的离谱儿。他质问的态度,暴怒的神情,让我既恼火又难以理解。可是,我的体力不占优势,无法把他丢出房间,只能如同仇人见面一般对瞪!
------题外话------
老实说,我很喜欢这个一直陪在柏可身旁的学长,多厚道一人啊,能为对方的幸福而放手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呢!
、038救兵来了
大概过了一世纪那么久,我的肩膀已经麻木的没有痛觉了,他终于松开了压制我的手,苦涩的喃道:“为什么要走?我不会不管你的!为什么要走?”
我趁他失神,一溜小跑的出了房间,天台灯还是没开,我在黑漆漆的天台上唤宁宇:“学长,你在哪?”
“唔唔~”包子发出低鸣。
我循声看了过去,只见,一个黑影正趴在包子脚边。
“学长。”我赶忙跑了过去,俯身去搀扶,却被紧随而至的阴项天拽住了后衣领。
“你到底想干嘛?”我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