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爸之前说过,岛上共有七座木屋,所在的位置是按照北斗星排列布局的,屋顶上有天窗,在开着灯的情况下会有光透出,如果站在高处俯视,就会看到那个岛上有个北斗星,感觉很神奇。
干爸哈哈大笑:“你这丫头,非要这么实在嘛?我可是花了好一番心思开发这里呢,你就不会说两句好听的,宽宽我的心?”
“美,很美,跟人间仙境,世外桃源似的。”
干爸笑的更大声了,虽然,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可我明显感觉到,他非常非常开心。
忽然,黑漆漆的树丛窸窸窣窣的响了起来,接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从后面钻了出来,月光不是很亮,照在来人身上,让我想起了传说中的海盗。汗!我都佩服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这里是私人岛屿,出现在这里的肯定是帮干爸工作的人,怎么可能是海盗呢?!
“柏可?!”来人不是很确定的唤了一声,这声音极其熟悉。
我愣了愣,讶异道:“天华!”
“真的是你!”天华走上前,对干爸颔首示意,接着讶异的问我:“你怎么胖的像个包子似的?”
我满头黑线的抚着肚子道,“我这包子是带馅的。”
干爸再度放声大笑:“没错,这馅还很珍贵呢。”
天华憨憨的搔头,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们说的是啥。
我则如梦初醒的拉住了干爸的手:“干爸,他在这里对不对?!”
天宇说,天华是和阴项天走的,天华在这里,不就代表阴项天也在这里嘛?!
干爸笑笑的点头:“天华,老三去哪了?”
“我也在找他。”天华抖了抖手中的衣物:“可只找到了这个。”
“会不会去游泳了?”天宇道。
“大概是吧。”天华对干爸说:“我和天宇去找找,您带柏可回木屋等吧。”
“好。”干爸拉住有些无措的我道:“干爸带你去木屋,很漂亮的。”
停机的地方距木屋有点远,海岛上虽然建了照明设施,却没有通电,干爸可以夜视,我却不能,只能紧紧的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
干爸边走边介绍着岛上的情况,我却一句都没入耳,脑袋比夜晚的海面还要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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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二儿终于被掰弯了,偶觉的很圆满。鼓掌,撒花,最后,为某腹黑正太默哀!
、阴三儿日记
阴项天住的的小木屋叫天权,顾名思义,它所在的位置,刚好对应七星中的天权星。
干爸推开半掩的房门,将我让了进去,木屋比我想象中要大一些,灯光铺陈,感觉很美,只是,阴某人乱丢的衣裤实在有碍瞻观。
“臭小子,挺好的地方,让他住的像猪窝似的。”干爸捡起地板上的衣服一抖,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却顺势飞了出去。
“干爸,东西掉了。”我不方便猫腰,只好出声提醒。
干爸走了过去,捡起瓶子看了看,随手搁在了桌边。
“什么东西?”我问。
“没什么。”干爸答的有些敷衍,显然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浪费口舌。
我也只是随口一问,听闻干爸如此回答,便在继续,踌躇了一会儿,我扯住了干爸的衣袖:“干爸,他在这里住多久了?”
“我也记不清了,他应该记下来了。”干爸走到木床边,拉开床头柜的小抽屉,从里面摸出个淡咖色的笔记本扔给了我:“我不方便看,你看,他应该不介意。”
我没想太多,随手翻开了一页,却见上面写着日期和当日的天气,地下是密密麻麻的熟悉字迹。
“这是……日记?!”我有些不敢相信,那个没什么耐性的男人会写这种东西,上学时,我写周记,他还笑我无聊呢。
干爸肩头轻耸:“我怕他憋出病了,就让他写点东西打发时间,具体写的什么,我也不知道。”
“是不是有点不道德啊?”偷看人家日记,就像剖析一个人的内心一样,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意把心事摊给别人看吧?!
“看一下应该没关系。”干爸诡谲的笑了:“要不然我帮你念。”言外之意,他很想看看自己的儿子写了些什么?!
“还是不要了,被他知道了,一定发脾气。”我嘴上这么说,可那个盛满秘密的本子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样引诱着我。
“看吧,干爸帮你望风。”干爸老小孩似的笑了笑,还真走到了门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踌躇了一会儿,终究没能战胜潘多拉的诱惑。我在床边坐了下来,将笔记本摊开放在膝盖上,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心情翻阅着里面的文字。
3月11号晴
上周?还是上上周?我已经记不清了,爸临走前丢了个本子给我,让我写点东西,消磨时间。我觉的他在耍我玩,把本子丢到了某个角落,今天又被我翻出来了。虽然,天华说我现在的精神状态比来这之前好了不知多少倍,可当亲手写下这些东西时,我却觉的,现在的我更像个疯子。
那晚的记忆就像个梦魇,一直纠缠着我,只要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烧焦的房子,我很庆幸,火灾发生时,她不在房子里,但是,她也不在我身边。
她不见了,自从噩梦般的那晚之后,就一直找不到她。不管我多努力的去找寻都找不到!
火灾发生的很太蹊跷,起火点和时间都像是朝她去的。我问冉萸是不是她做的,冉萸否认了,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她的神情有多诚挚,如果换做别的事上,我想,我会相信她。可是,当时的我却怀疑的审视着她。
她被我怀疑的态度惹哭了,她说,我所想的就是事实,言外之意还是要我相信她,可是,我却在她的眼泪背后看到了没有得逞的不甘,
她眼底没掩藏好的那一点情绪,让我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我对她所有的感情,无论是友情,歉疚,还是怜悯全都被打没了。
我时常在想,如果我没丢下柏可去医院看她,柏可就不会不见了,每想一次,我就恨一分。说不清楚恨冉萸还是恨自己,或许,都恨。当这种情绪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