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才是约翰,眼底没有戏谑与雍容。
“那个人是不是来找过你?”约翰开门见山。
“是……”辛格想到那个假冒约翰的人抱走了他的洛卡他就一阵恼火。
“他带走了什么?”
“……”
“老板,你别沉默啊。”絡言上前一步,她也想知道一些真相。
辛格突然抬头带点愤恨地看着絡言:“好了,以后都不会有什么东西烦你了。”
从前有个傻帽,喜欢对你献殷勤,傻帽,大傻猫。看看这个人,哪里值得你对她好,又冷漠,又不重视你,你丢了她进门也没发现,算什么。
“老板,您说这话什么意思?”絡言觉得他的话酸的很,再加上那个莫名染着恨意的眼神,让她有些受了什么指责一样。
辛格重新坐下,双手抓乱自己的棕色的头发。
“洛卡,是洛卡没了,你满意不。”
约翰:“辛格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心情很不好,但是我们现在得冷静下来……”
“冷静?阿曼达死的时候你冷静过没,疯了一样去找那个开宠物托管所的女人,猫倒没救成,倒是泡上那女人了。”
絡言呆呆地站在约翰背后,心痛,在蔓延。
她笑了一下,是么……这么快,这么快主人就有伴侣了,这几天她真傻。
“我不想否认,但是你别扯话题,现在是你的事情,为什么要扯到我身上来,是,我是和她在交往,但……”
“絡言,你去哪?”约翰发现絡言捂着面跑了出去,正想去追,被辛格拦住。
“她来有什么用,继续。”
“但我没有真的爱上她……”
絡言飞奔到洗手间,才发现自己满脸邋遢,妆掉得稀里哗啦的,这样一点也不美,不美……主人就会不喜欢了……喜欢又怎样?主人已经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絡言唏嘘着,打开了手机,这个手机的牌子叫爱疯,是某个人送的。
里面第一个名字就是他的,祁连。
“喂?是小言么,你在哭什么,你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絡言听到电话里焦急的声音,忽然感到莫名的温暖,但眼泪却愈发忍不住了。
“祁连……我们交往吧。”
我们交往吧……
我们交往吧……
这句话在祁连的脑海里一直回响,他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在哪里?”
“你先答应我,我们交往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沉默了许久。
“好。”
絡言合上了手机,把头全然埋到弓起来的双腿里,当啜泣声渐渐停息,气流不稳免不了唏嘘,听到几个人的脚步声凌乱着传来,絡言收拾好包夹在腋下,低着头跑出了洗手间。二十多岁的人了,该有的事情也多少经历了些,面对感情问题絡言却还是一穷二白,她觉得自己有好多地方不够成熟,譬如哭能解决些什么?!
当她完全冷静下来的时候她开始反复地回忆,那些与主人在同一屋檐下的事情,一点点串联成完整的线,事情的脉络变得清晰而有序。极度地冲动过之后是相对的极度理智,絡言抽了张纸巾出来擦干泪水,又补好妆容,挑了个位子坐下。
祁连温婉的面孔在脑海里愈发清晰,他就是画,浓而不乱的双眉间,有淡淡的、化不开的温柔,午后的浓茶就是如此,含到嘴里吞咽后,有化不开的清甜。
约翰……可是约翰……
主人是这辈子她接触地最深的一个异性,细到饮食起居,他的爱好以及性格特点。
她自以为爱他深了,事实也确实如此,但是现在,面对有了女友的他,她开始望而却步,任性地打了电话找到祁连,任性地要他肯定,明明知道答复是“好”,因为祁连从来没拒绝过她。
这样是不是,对祁连来说,莫过于最大的残忍?以爱为要挟,利用他的爱来做赌局上的筹码,何其不公?
还有洛卡,洛卡。洛卡的神情其实也有点委婉的哀愁,不知在愁些什么,却永远对她热忱。到头来,她一直都厌烦着的它……没了……,不是应该开心吗?不是应该庆幸吗?
一行泪水无声地流淌出来落到了手背上。
原来善良如她,手中却握着最残酷的刀,伤害着身边的人。
一定要找回洛卡……那只拥有世上最好看的绿松石眼珠子的猫……性别公……毛发白如初雪轻盈同蒲公英……
“小言,你在这,你怎么了?”祁连放下公事匆忙跑来却看到了这样一个她,心疼地想摸摸她的头,又停住了。
“没什么,想到以前一些伤心的事情而已。”絡言擦了擦眼睛,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在等……
“你电话里说的事情……”
絡言抬头看着他,等待下文。
“我想了想,小言你开玩笑的吧,哈哈,走,有什么不开心的去吃一顿,吃饱了也就什么都忘记了。”遇见你之后还真是状况不断。
“我刚吃过诶……”
“饭后甜点?”
絡言挽起了他的手臂。
“嗯,好,去东街的那家甜品店。”
果然,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就好,没有说出口的必要,让它一直一直烂在肚子里,然后忘记。
办公室里。
辛格和约翰开始调录像,电脑上的画面上荡着一个保安,时间一分一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