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什么呢?
“我的家乡有一种东西叫网络。”
“网络?”苏雪远歪着头,眨了眨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这个词语好熟悉。
“网络,是虚拟的一种物质。人们可以在网络里做不一样的人,可以打游戏,可以逛论坛,可以有各种与现实世界不同的身份,说着不一样的话,有不同的性格……”
程羽顿了片刻,又道:“我说了这么多,你明白了一些吗?”
苏雪远干笑,说:“……懂……好像又不懂……”
“你会懂的。”
某人抓耳朵揪头发,真心不懂啊。
“离。”
这是一个很轻很软很无奈的声音。半分忧愁半分喜悦。
“离。”
这个声音又唤了一次,语调更加深沉。满载着浸在骨子里的,绵长而凝重的忧伤。
苏雪远一把揪住程羽的衣裳,眼睛巡视了一遍四周,“啊三,你听到了吗?有人在说话。似乎在叫谁……”
程羽闻言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面上表情瞬间死寂,反应过来又是惊慌。居然企图去捂住苏雪远的耳朵。
“不要应他,不要应他……”他喃喃道,用温润的唇封住她的。
“离!”
这个声音沾染了一丝疯狂,撕心裂肺的痛楚。苏雪远的心没来由地一颤。方才她差点应下了,只是程羽覆下唇来以吻缄口,纵然经过昨晚也难免有些晕。
“絡言。”
那个声音再度响起。
“诶……”这回苏雪远含糊不清地应下了。
絡言。絡言。
她终于还是应下了。
程羽惊慌失措地抱紧苏眼前的人,只觉得她的躯体渐渐变得……轻盈?
“……啊三……我,我怎么了……”苏雪远看着几近透明的手指,眸子里染上了惊慌。
程羽低头想把她的头放到自己的肩上,手却直直穿过了她透明的身体,嘴上却说着:“莫怕……莫怕。”
他的手指一直在颤抖,于是他拢了拢袖子,藏好自己的慌乱。
“啊三……你说话啊,我好怕……”苏雪远把手交叉放到自己肩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她是真的怕,眼前的程羽抿着双唇神色不甘,却惜字如金。
总觉得,他……一直……一直有什么话藏着掖着,不肯与她说个清楚。饶是到了现在这么一个境地,他只是说一些莫名其妙安慰性的话。她选择毫无保留地去相信他。所以,在他说出“我们私奔”的时候,她从窗户口毫不淑女地跳下;所以,看到平时乞丐装束的他换了一身华贵的衣服后,她还是去相信他的解释。
没来由的,信任。
为什么?
她问自己的心,心咚咚地跳着,告诉她,他已经在这里住了老久老久了。
“雪。”一声沙哑的叫唤。程羽试图再次用手指去抚平苏雪远紧紧而皱的眉头,“你别担心。”
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眶滴下,程羽伸出手让它滴落在掌心。
还好,眼泪可以接得住。
他吻了吻那滴泪,笑着说:“雪的眼泪是甜的。”
苏雪远愣了愣,继而好奇地用手指沾了自己的泪,舔了舔沾了泪的指尖。
“好苦……”
她本来想说“好苦啊……”结果那个啊字还没说完,她的心上人就刷地消失在她的眼前。或许说,她刷地消失在她心上人眼前。
碧绿色的嫩草地不见了。远方起伏的山峦也不见了。山峦上那颗红彤彤的太阳也不见了!
我去!
她怎么又回、到、了、昨、天、晚、上?!!!
是的,现在她躺在床上,穿着大红嫁衣,翻着白眼看天花板。
不对啊!不应该是梦啊。那梦也太逼真了吧,我还和啊三……苏雪远脸红了。伸出手指触了触自己的唇,没道理做梦做得如此……呃,销魂?
外头还在热闹着。
隐约听到个好听的男声,是润润的声音。
她听到了什么“恭喜贺喜方少爷,娶得美眷”。又有什么“络儿,看你这模样似是等不及了”。那个声音的主人只是淡淡地回着:“不急,想来是奶奶急了,可要抱个孙子了?”
孙子……你全家都是孙子!
于是苏雪远不淡定了。她翻下床到窗口,打开暗红色的檀木窗,往下头望了望。
难道真的是梦?
所以不会有阿三穿着好看的衣裳等在下面,亲昵地唤着她“雪”,然后笑着,用最温柔的眉目看着她。
他不会张开双臂抱着跳下的她,用掌心接了她的泪然后去吻,说:“雪。你的泪……是甜的。”
梦?梦?梦?!
不。不会的。
此时,新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来人一身红袍,笑意盈盈,气质悠悠。
几分酒香从他的身上散播出来,他的面上却是没有酒意的,一双明睿的眼证明他的清醒。
方……方络?!她的丈夫?!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好懒。
啊啊啊,不想写正文啊。我真的好想写番外啊~
乃们意下如何。
、无责任番外之——口口
《无责任番外之——口口》
引: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她的智商值无论是正着读还是倒着读,永远是负的。
虾米,你说这个很可悲?
那像絡言这种eq和iq都是负值的这类人可怎么办?
根据狭义相对论和量子理论,我们可以证明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