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礼笙看她状态就知道不对劲,阻止她还想去酒柜拿酒的动作,厉声呵斥:“坐好!”桑意防备又对抗的姿态让他隐约知道她在闹什么脾气,但又不愿真的和自己牵扯上关系。
“你管我!”桑意不满他凶神恶煞地对自己,砰地关上酒柜的门,转身向他吼回去。
唐礼笙仗着身高优势又一次拿走她手里刚打开的酒,拖着她扔在沙发上。桑意似是一头被碰到逆鳞的小兽,爬起来就往他身上撞,旨在抢回那瓶酒。纠/缠之间红酒倾泻而出,醉人的香气浸满唐礼笙雪白的衬衣。他想,很好,她成功激怒她了。
反手将桑意的双手剪在身后,然后一路扛着她进了她的房间。在快靠近床的位置,他将她从肩上放了下来,用力一推,她跌倒在床边。
“别闹了!好好看看你自己现在成什么样子!”
往时的好脾气荡然无存,唐礼笙想转身离开,却被飞来的一物重重砸上后背。不是很疼,却倾注着主人所有的愤怒。
他弯腰捡起来,头版头条的地方,赫然是他中午和景她吃饭的场景。
近日因为桑意的事情,他放松了媒体方面的跟踪,现在看来,他们已经以为自己挖到了关于g'viebsp;呵,真是可笑。
从桑意的角度,她只能看见唐礼笙在笑,却不知道是冷笑,以为他是在为新闻消息开心,她低下头,眼泪从颊边划过,嘲讽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唐礼笙未对杂志上的事做任何解释,他刚把杂志放到梳妆台上,就听见“哗”的一声从耳边擦过,桑意已经冲上来,握着杂志,手戳在那女人面部的位置,脸上的笑容苍白到有些恐怖。
“他们还不知道你的心上人叫景她吧,但我知道。”桑意嗤笑一声,“你还说她不是你的女朋友。。。。。。你骗我!你就是喜欢她这样的!。”中午的时候,她怕跟着唐礼笙的事被景她发现,所以就匆匆离去。但没想到,晚上路过书店的时候,却看见两人共进午餐的事已经被媒体拍到。事关g'viebsp;她的表达,她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唐礼笙要是还自欺欺人,就真的是太傻了。
“漂是挺漂亮,还跟你一同工作,朝夕相对,可是……”桑意的精气神像是突然被抽空了一样,眼神从他的身上移向窗外,声音陡然低了下来,“你怎么能喜欢别人。”忽然间,她撕掉杂志上的那一页,上前一把抱住唐礼笙,死死地箍住,像是宣示主权一样:“你是我的!”
已经料到的事被她这样直接说出来,饶是有所准备的唐礼笙心中也翻起了惊涛骇浪。但他不可能一直愣在原地,稍作平复的他握住桑意的双臂将她推出自己的怀抱,眼神肃穆地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我是你小叔。”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桑意不理会他的话,也不愿听,一个劲摇着头,犹如催眠般,告诉自己希望的结果。
他气得脑仁儿疼,但也深知此刻谈话不是理智的事,也不想做无谓的纠/缠,于是他决定还是放她一个人在这里冷静冷静,等她酒醒。
可是谁想他才刚抬了一下脚,敏锐的桑意就又扑了上来,他的背狠狠撞向墙上的开关,原本只有客厅光线照进来的卧室瞬间变得明亮,而背上的疼痛让唐礼笙彻底愤怒。他甚至是不顾怜惜地扯开了桑意的胳膊,却在她抬头的一瞬间,看到了那张眼泪纵横的脸。凄凄惨惨的模样,像是小孩子快要失去自己心爱的玩具,令人不舍。可是,非常时期容不得他生有一丁点恻隐之心。
“放开!”从未想到一个女孩子的力气能有这么大。唐礼笙还是怕自己会伤了她,最终没下得了狠手,便也久久没有挣脱她的拥抱。
这样暴力的撕咬根本不算是亲吻,可是桑意将他紧紧按在墙上,生怕他逃掉。她的牙齿在他的上下唇毫无章法地乱咬,舌尖几次探出,想要钻进他的嘴里。唐礼笙盯着她的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边紧闭双唇不让她得逞,一边想方设法推开她。两种动作下竟让他分了心,桑意的丁香小舌就这样带着红酒的醇香占领了要地,小心翼翼中夹带着新奇,探索他口腔中每一个未知的角落,唐礼笙感受到温热,一个狠心咬住了她的舌尖。
疼痛感席卷而来,桑意皱着眉缩回舌头,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又重新去勾住他的,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嘴里蔓延。他深知任由事情的发展只会有越来越严重的后果,于是他不再留有心软,一手扣住桑意的下巴,让她远离了自己。桑意被他一个大力摔在地上,小嘴红肿并沾着血迹,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
她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想要再来。唐礼笙眼疾手快地将她双手双腿箍住,冷着脸对她说:“疯够了没有!”说话扯到了一下嘴角,被咬破的地方一阵阵发疼。
“我没闹!”桑意一句话顶回去,一点不像喝醉的人。或许她的身是醉了,但心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凭着一腔孤勇,她做着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去爱她想爱又不敢爱的人。
唐礼笙心中饱含着对她深深的无奈和失望,他在片刻之后放开她,转身出去。
桑意没再强迫他,但声音在他身后低低地响起,带着浓浓的乞求:“小叔,不要走,好不好?”
彼时她喝醉了,他贴心照顾;此时,她抛却尊严恳求,结果呢?
“等你清醒了再来跟我说话!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自己好好掂量!”他的步伐再没有丝毫的停留,干脆果断。
卧室水晶灯的光大咧咧地照射下来,暖暖的颜色打在身上却没有一点温暖。桑意收起整个身躯蜷成小小的一团,贴着墙,从垂泪低泣到哭得声嘶力竭。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唐礼笙都没有回来过,而她也就那么坐在地板上,维持着昨晚他离去时的姿势。
“喂。”手机还扔在沙发上,昨晚哭了太久的桑意出来接起时声音很是沙哑。
“阿意,你今天有时间吗?”电话那头的人是唐宜今。
“宜今,我今天有事不能陪你了。”
“好。”
桑意挂了电话,仰起头无力地靠在茶几上,深色的酒渍在地板上到处都是,但她没有心思收拾。屋外的天气不知道是风和日丽还是狂风暴雨,她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宜今,要是你知道我爱上了唐礼笙,会不会也觉得我在发疯。”嘴角挂着浅浅的笑,说不出的苦涩。
玄关处响起声音的刹那,桑意僵直了背。她撑起麻掉的双腿一瘸一拐地走过去,但进门的人却不是她以为的那一个。
“怎么会是你?”桑意的话里是毫不掩饰的失望。
陆砚面对桑意怨怼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