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思远,你快过来。”欧阳倩云看着神魂不在的傅思远,急急地叫住他。
“妈,你这么喜欢微微,你自己好好和她谈吧,我没有时间招呼她。”傅思远粗着嗓子,头也不回地吼了一句。
他夺过赵知礼手里的大衣和包包,急冲冲地往门口追去。
已经是晚秋的季节,外面下着雨,冰冷的雨丝渗进毛衣里,却是透心凉。
傅思远没有追出多远,便看到前面抱着自己的手臂颠颠撞撞往前走的女人。
他几步上前地捉住她的手臂,拉到自己的面前。
“你要去哪里?”他又急又慌又心疼看着一脸惨白的女人。
牧言夕楞楞地看了他好几眼,黑亮的眸子动了动。
那男人熟悉的气息在她周围,这才觉得手臂上的伤是火辣辣地疼,果真是撕心裂肺。
她抬了抬眼,长长的眼睫毛盖了下来,唇齿间轻轻地滑出一句
“我想去医院包扎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亲们,对不起了。隔了这么久才更新……
、45满月
傅思远一边开着车;一边看着在座椅上缩成一团的女人,车里的空调已经开到最大,可是她还在那里瑟瑟发抖。
他看不到她的表情,言夕一直侧着头,长长的发有些凌乱批在肩膀上;手臂上裹着厚厚的纱布;两手固执地抱在一起。
从医院到现在;她就没有再说一句话;问她什么;她不是点头就是摇头。
回到公寓后;牧言夕一直背着他,一进门换好鞋子,就准备往楼上去。
傅思远拧亮了玄关的璧灯;灯光柔和地散在女人纤细的背影上。
“你就不问问我,也不想和我说的什么吗?”他终还是忍不住了。
牧言夕的身形一顿,站在楼梯口上,肩膀微微地抽动了一下,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
“思远,我想问你,你什么时候和那个微微结婚?”
“你以为呢?”傅思远的脸阴沉了下来,极度不悦。
“我以为……我以为……”牧言夕喃喃地重复了几句,传来轻微的笑声。
许久后,她缓缓开口了,一字一句地吐了出来。
“我从12岁开始就以为我一直和他在一起,一辈子都在一起。可是他结婚了,新娘不是我。而我嫁的人是你。”
“我也以为我们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平平淡淡地过下去。可是我们又离婚了。”
“我还天真地以为没有结婚证一定办不出离婚证。”
“我也以为假签名是不具有法律效益的。”
整个房间慢慢地回荡着她的声音,顺着空气灌进傅思远的耳朵里,一字一句串起来,像一条麻绳狠狠地拧紧傅思远的心。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看着那个快步而上的身影,追了上去。
推开牧言夕还没有来得及的房门,跟着她一起来到房间。
牧言夕始终垂着头,只顾自己取来换洗的衣服,准备往卫生间走去。
傅思远捉住她的手,气喘吁吁地说道:“医生说,你的伤口不能沾水。”
“没事!多抹抹药膏就没事了。”牧言夕抬头看了他一眼,挣脱傅思远的手,从他的身边走进卫生间。
傅思远追着就进去了,在她后面说到:“我帮你洗。”
起初牧言夕抓着自己的衣服不肯松手,可是经不住傅思远的左右出击,挣扎几次,就随他去了,任由他摆弄了。
傅思远给她脱衣服,洗澡,抹干,自己也是浑身湿透了。
而等他洗好澡出来,牧言夕已经从衣帽间里取来自己的行李箱,有条不紊地把自己的衣服放了进去。
“我明天搬回家去。”她低着头,一股熟悉的沐浴露香味传到她的鼻子里,她皱了皱眉头。
“我妈可以照顾我。“
傅思远扔掉手上的干毛巾,眼眸敛了敛,一边走一边说道
“你说过,你不离开我的。”
牧言夕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脸色依旧苍白,却带着一抹笑意,淡淡地说到
“我不介意做你的情人,可是我一定不会小三。”
傅思远已经走到她的身后,大手一捞便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呼吸有些急促,话也颤巍巍的。
“小三!你是没有机会做了。我从来没有想过也不会和除你以外的女人结婚。”
“一切都是我妈一厢情愿的。我只是受不了你因为……可怜我而留在我的身边。”
牧言夕在他的怀里一滞,眼里的泪水却一下子就下来了,滴在他的手背上,滚烫滚烫地恪了进去。
“我没有你想地那么复杂,不离开你,那只是因为不想离开你,或者说离不开。”
傅思远直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烫地火热起来,他把女人的身体全部圈进自己的怀里,却哑了声。这一条路,他一个人走地太久,走地太孤单,想着也就这么装傻充愣霸着她就这么过下去了。
此时此刻,他有了窝心的温暖,才觉得这个女人是真真切切地在他的怀里。
他用力地扳过她的身体,轻轻地撩开她脸上的发,伸出舌头舔着她眼角的泪水。
“我懂了……懂了……”
牧言夕的眼泪开了闸就再也收不住了,眼泪越流越多,心里畅快一些却还是窝着火,觉得委屈。
她用手捶了一下圈住自己的男人,说到
“你也是一个混蛋,混蛋。”
傅思远不断地点着头,一边应到:“我混蛋,我混蛋……。”
两人缠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而牧言夕的眼睛已经红肿了,傅思远帮她做了一个面膜,才抱着她上了床。
两人侧身躺着,两两相望,一会儿,牧言夕就用手盖住傅思远一眨也不眨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