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知道了。”含笑一脸得意,她就知道,一说这事,吴爷爷肯定什么都答应她。不过,外婆说这八卦的时候挺让她吃惊的,看不出这位老爷爷年轻的时候还干过这种风流事,他走街串巷的,到一个地方打一枪,跟摩梭族的走婚差不多,不过,他从来没让人怀过他的孩子,就得益于他每次行完房就会在女人的腰上用针刺几个穴位,导致女人不会受孕。他比皇帝好那么点,皇帝都是到一个地方留个种,然后让孩子千里、万里寻亲,“皇上,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这些事都是九牛一毛,还有不少不去寻的,或许某个卖臭豆腐的,也是姓爱新觉罗的,谁又知道呢。
吴奇拿出针包,挑出一根,严肃地说着,“含笑,我是可以给你化血,不过,你得有心理准备,这是极为损伤身体的。”
含笑点点头,表示他可以继续了。比起将来要被机械伸进子宫里刮,那还是现在受点罪得了。再说,她就是挑选伤害比较小的中医的治疗方式,也是给自己的身体着想。
吴奇动作很快,很快就施完针,把东西收拾好,又交代了她几句。当晚她就来了月经,血流量却比平时来的时候多了几倍,不到一个小时,她就得去换一片卫生巾,这腰腿更是酸胀,浑身发冷,她躺在床上,不由得感叹,辛辛苦苦调养了快一年,一朝就回到了解放前。
裹着被子在里头瑟瑟发抖,想着,熬吧,过了这一晚就好了。蜷着四肢睡到半夜,肚子上贴了个暖洋洋的东西,慢慢地揉着,她的眉头舒展开了,睡得也安稳多了。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我是在梦中,甜美是梦里的光辉。”梦里有梦,她梦里的徐志摩做着美梦,他坐上了飞机,一路飞行,去心爱之人的身边。她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志摩人长得英俊,风度翩翩,家里小有资产,海归,职业也好,动动笔头钞票就来了,每天西装革履,优雅干净,女人缘极佳,民国四大美女有其二跟他关系密切。不过放到《非诚勿扰》去,就不一定受欢迎了。人不能不浪漫,但浪漫过头了,也是会被喷的,他就属于太讲感觉的人,第一个老婆没感觉,蹬了,连“校园皇后”陆小曼也没能抓住他的魂。“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为了追求他的灵魂伴侣,把命都搭上了。
含笑睁开了眼睛,有些朦胧地看见一人,拿起床头柜上的眼镜戴好,又缩回被子里去,微笑地看着来人,声音还是有点虚弱“你什么时候到的?”
“就在你一直喊着‘志摩,志摩’的时候。”姚然调笑地说道,把手里的碗放到床头柜上。
78
含笑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想提这茬,往柜头上一闻,“是红枣粥吧。”
姚然点点头,“对,还加了点枸杞、百合,用血糯米熬的,趁热吃吧。”
含笑拿起边上的厚棉衣套上,拿起粥来舀了一口,碰了一下汤匙,有些烫,吹了几口气,才放入嘴里,味道很香甜,枣泥也磨得细腻。她喝了几口,突然问了一句,“你喜欢陆小曼还是林徽因啊?”
“怎么这么问,都不喜欢。”这两女人,姚然一个都不欣赏,林徽因太会装,陆小曼又太放得开。
“呵呵,我跟你一样,我喜欢徐志摩的第一个老婆张幼仪,”这个女人比那两个女人实在,可惜她的男人不欣赏。
虽然林徽因也是杭州人,可在含笑的心里却不认同她,这是一个美丽着哀愁着的女子,一个不食人间烟火享受着世人崇拜的女子,禁不住要让人联想到一轮弯弯的明月,高悬于天际。林徽因让天下男子爱慕,让天下女子艳羡,似乎一切美好的东西上帝都给了她。但上帝还是在尽量做到公平,他没有给林徽因一样东西:健康。肺痨陪伴了林徽因整整半生,最终由它把林徽因接回上帝那里。陆小曼这样的女人,就是所谓的不安于室的类型。王赓风华正茂,对她一见倾心;徐志摩见了她马上从林徽因处转了过来;胡适看到她竟也有心猿意马的感觉;贺天毽、刘海粟、陈巨来等艺术家也对陆小曼有相当的好感;而翁瑞午更是个痴情种子,一直照顾陆小曼达几十年之久;这一些事例现象都证明了一点:陆小曼有非同寻常的魅力!不过,徐志摩死后,她“从此素衣服丧,绝迹于公开场合,几乎不离开居所,对外界于她的所有指责不作任何辩解。”孤身一人在上海华东医院去世的,她的灵堂上只有一副友人的挽联。她死前唯一的愿望是和徐志摩合葬,但徐家坚决不答应,最后独自葬在了苏州。张幼仪虽与徐志摩离婚,却有他的孩子,是徐家唯一承认的儿媳妇,后与第二任丈夫结婚,最后定居美国,是徐志摩的情感生活中,活得最长久的人。
外婆一直都告诉含笑,女人不能长得太漂亮,含笑虽然肉呼呼的,可一看就是有福气的样,以后定能一辈子幸福,老人家还是很有见地的,她是能吃能睡,受尽宠爱。
“把粥喝了吧,待会冷了就不好喝了。”姚然看着她没什么血色的脸,他劝着她多吃两口。昨晚见她那个样子,团在一起,浑身打着颤,一只手捂着肚子,可怜劲的。他往下一探,隔着睡裤就摸着她的老朋友了,把她手拿开,抚上她的肚子,给她揉了好一会,她才伸展开来,睡深了。
姚然也没睡,就这么一直看着她,听她做梦喊“志摩”,笑死了。一大早,他就出去买食材,回来给她熬粥。每次跟她待在一起,他就像《再别康桥》里头描写的那样: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他就是愿意在她的面前柔软下来,爱着她,怜着她,纵着她。
粥不烫了,含笑拿起碗来直接倒,一口气喝完,她也不问他是怎么找到这,也不好奇他是怎么进来的,她关心的是,待会跟他去吃什么好。
她在这是悠然自得地享受生活,北京城里是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