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周围不明真相的几个人立马投来了然的目光——大家都懂的,男人嘛,玩腻了一个,换口味的时候,“前床伴”总是会纠缠不休。
“回去,别让我说第三次!”秦慕远的脸色冷得可怕,吓得童遥愣在了当场忘了抬脚,而秦慕远见她不动,只能不耐地将她往外推,她脚下去不小心趔趄了一下……
【076】糟蹋她……
“回去,别让我说第三次!”秦慕远的脸色冷得可怕。
不知道算不算被猜中了心事,他只觉得心头连绵的怒意翻滚而出,警告地瞪着她,吓得童遥僵立在当场,甚至忘了刚才自己的情绪。
而秦慕远见她不动,抿了抿唇,亲自出手,拎着她的肩膀就将她往外面拽——
这一推一拉间,她小小的身子被猛地一旋,脚下不由趔趄了下,手中的保温桶当即失去重心地飞出去……
“乒”地一声脆响,桶身和大理石地面相撞,瞬间裂成碎片,里面的食物混合着碎玻璃喷溅而出,当即泼了童遥一身,让她薄薄的毛衣上都是斑斑点点。
她懵了!
看着一地的残渣,看着自己的狼狈,她的鼻子泛酸,倒不是因为别人异样的眼光,而是因为……小叔摔了她送来的东西!
“浪费了好多呢……”她哽咽着低喃,要紧了下唇才忍着没有哭出声来:为什么要这么糟蹋她的心意?
低着头,她不发一言,缓缓地走向门口。
“童遥!”看着地上的残渣,秦慕远不禁愧疚,回首看到她正落寞地走出去,当即心中一紧,喊了她一句。
她没有回头。
秦慕远抿了抿唇,心头涌上一层莫名的波动。
“站住!”他皱紧了眉跟上去,大掌迅速地拉住她的手腕,却被她猛地甩开。
“我回去了!”她背对着他大吼出来,嗓音微颤,“我都自己回去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他一怔,不由松手:是啊,她都已经要回去了,他还想怎么样?
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离开,看着一地的狼藉,他平静的心已然一片烦躁。
“发生什么事了?”有人过来关心,“那个女孩子,秦先生认识?”
“恩。”低凉地应了一个字,他似在解释,又似在自我安慰,低喃出了半个句子,“她只是个孩子……”
应酬还在继续,暖场过后,便是真正的灯红酒绿。
几个人在会所里要了个豪华的唱k包间,对方公司的老总明显喝高了,搂着秦慕远的女伴在那边大声哼唱,一双贼手在细嫩的皮肤上胡乱游移。
秦慕远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斜睨着杯中的酒精,本来,是想今晚设计这个老总,搞定了计划,借他的手铲平了秦家,但是被童遥一搅合,他突然发现……没心情了!
【077】他不放心
秦慕远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勾了勾唇角,清冽一笑,并未出手阻止。
他眯着眼睛斜睨着杯中的酒汁,眼底尽是复杂:本来,是想今晚设计这个老总,搞定了计划,借他的手铲平了秦家,但是被童遥一搅合,他突然发现……没心情了!
大脑始终停留在她负气离开的画面上,秦慕远只觉得心神烦躁:她这模样……是真的会回去么?
十指不由屈起,他开始担心起来。
“啊!”倒在对方老总怀中女伴突然娇叫一声,求助地朝秦慕远看过来。
他蹙眉,凉凉地瞟向声源——那个老总的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裙下,在那紧绷的裙面上凸出明显的指节,而女人拼命地合拢着双腿,脸上尽是为难。
她还想着,出席今天这种应酬,能攀附上秦少的……
“秦总,这位小姐不配合啊!”对方老总放肆的大笑,喝了一大口酒,吻上她的脖子,任由那酒汁从她颈间滑下,浸染了她胸前的大片衣襟。
狼狈却又旖旎,这是男女之间暧昧的玩法。
“是么?”秦慕远不动声色地反问,似乎对这种玩乐并不上心,冷然使了个眼色,便叫女人识相地张开了腿——高级交际花也是交际花,他带她来,也不外乎花钱利用而已。
“哈哈哈!”手上得到满足的男人大笑,爽快地示意自己的女伴也坐到秦慕远边上去。
理论上,或者说是预想上,接下来应该是这样的——这个男人成功被秦慕远“收买”,走入他的圈套,不知不觉间便倾家荡产,和秦氏同归于尽……
但是现在,秦慕远却一点都没有“玩”下去的心情。
旁边的女子靠上来,他的不光一冷,斜睨了一眼便叫对方瑟缩着退后。
他陡然拿起桌上的酒杯,潇洒地一饮而尽,微微一笑:“今天还有点急事,就到这里吧。”
说走就走,绝无丝毫的拖泥带水。
“诶?你不玩啦?怎么……”剩余的话被合上的包厢门阻隔,没有留住秦慕远冷然的身影。
会所外面滞留的几双目光迷恋地追随着这个神祗一般的男人,只知道他是离开了,却不会有人知道:他为了那点该死的“不放心”,放弃了多大的利益……
【078】撕扯毛衣
【078】撕扯毛衣
秋风凛冽,浓重的凉意从薄毛衣的空隙中灌进来,冷得刺骨,童遥哆嗦了下,抱住了自己一身的狼狈。
她不想回家!
吸了吸鼻子,她漫无目的地在马路上走着,前面有很多的分叉口,反正她不认识路,索性就随便挑一条走好了!
空无一人的街道,寂静得可怕,也让童遥心中的悲哀顿时都涌了上来:她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但是偶尔死皮赖脸一次,竟然被打击得这么惨……
“为什么我要这么不争气啊……”她喃喃地哽咽,无力地蹲在了街边,“为什么我要喜欢小叔啊!”
天底下这么多男人,她却不争气地喜欢上了小叔!
他是大人,她还;他有如日中天的事业,她只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他沉稳内敛,风生水起,她却……总之,他们是完完全全两个世界的人!
可是怎么办?
她就是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这辈子都走不出来了!
“呜……”她难受得哭出声来,撕扯上毛衣上碍眼的斑点权当发泄。
静谧的夜中徒有她一个人压抑的哭声,直到她哭到打嗝,身上的毛衣外套也被扯得不成样,远处才传来一些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