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氏一愣,有些不明白。郦相暗叹一声,笑了笑说道:“你不明白但是夜家姑娘一定会明白。”
“夫人已经听说了?”郦相侧头看着老妻,这几年老去不少,“你的那几匹生绢没有白送,看来这位夜家二姑娘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
荆氏默默点头,心里却是想着寻机会一定要见见这位雪容华,当真如熙羽说的那般跟雪儿相似不成?
郦相却握住老妻的手,笑道:“夫人如此甚好,为夫娶得是妻子,又不是谋士。”
这样的女子简直不如郦香雪百分之一,两人简直就是两种极端。
郦相便有些讪讪的,老妻说话素来这样爽直,多年夫妻做下来,还真是招架不住。当下也不绕弯子,径自说道:“并州薛氏为何上书?为的自是皇上子嗣一事,这雪容华偏送了儿臂粗的老参,真是个有心思的。”
荆氏闻言那一颗滚热的心便慢慢的冷却下来,“相爷说的是,若是世家这边知晓,怕又生事端,妾身会小心的。”13acv。
荆氏却有些不明白,随口说道:“我素来是个愚笨的,可不愿意跟你们这些整日竟长心眼的猜心思,有话便直说。年岁大了,经不起费神了。”
此时同样深思百转的还有郦茂林跟其夫人。
看着女儿在远处玩耍的身影,阴霭的心才逐渐透出一丝光明,她至少还有慕元澈的孩子,唯一的孩子。
“嫁了你一辈子,也没学会你几分聪明。”荆氏有些失落。
郦相望着夫人拿出来的那一颗小儿手臂粗细的老参,一时沉默不语。
但是夜晚此时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里,而是放在了前朝。薛长山上书立嗣一事,果然在王子墨大人的利口反击下黯然收场。生父养父只留其一的言论,虽有违纲常,但是却是为了国家社稷的安稳。岂不闻汉时还有主少国疑,怕外戚专权,将其生母处死以安众心的先例。
“也不全是她自己的想法,这里面还有郦相的功劳。今儿朝堂上,郦相首先站出来支持你,你不觉得有些奇怪?”
“这样晦涩难懂的深意,居然也能被雪容华破解出来……”王子墨大人瞬间默了,女子聪慧起来,当真是令人寝食难安啊。
夫妻默默无言,郦相的眼睛落在那颗参上,忽而说道:“我喜食老参一事,知道的当真不多,这位雪容华却能打探到,也算是有几分本事。与聪明人来往固然省心,但是也不可大意。”说到这里一顿,理想忽然看着老妻说道:“你递牌子进宫,可把夜宁一事透露些许给雪容华知道,这样聪慧的人自然晓得下一步会怎么做。”
万寿节的即将到来让夏吟月跟惠妃、丁昭仪都忙碌起来,皇上的生辰自然是十分重视的,谁不想在皇上的生辰时一鸣惊人?
可是夜晚呢?这个女人出身不高却是一身傲气,貌不出色却能蛊惑君心,斤斤计较,心胸又格外狭窄。牙尖嘴利,不肯给人留丝毫退路。
王子墨的嘴巴几乎成了鸭蛋形,一时间只觉得夜晚当真是一个奇葩。
可是,慕元澈却喜欢上了这样两种完全不同的女子。
夜晚这边自然不知道郦相夫妻的密语,只是一直担心夜宁安危,夜不能寐,精神也短了一些。昨儿个慕元澈过来用膳,便把夜宁失踪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并跟夜晚保证一定会尽快寻找到夜宁的下落。
郦相却是轻笑一声,看着那老参说道:“你说这位雪容华为何送了一支儿臂粗细的老参过来?”
夜晚自然不会因为此事又哭又闹的,徒惹慕元澈心烦,只说尽人事听天命。
活了两辈子,夜晚也总算明白一个道理,男人跟女人之间相处,也需要一种相处的智慧。比如这种时候,夜晚便不能因为担心夜宁而跟慕元澈撒泼胡闹,不仅于事无补,只怕连两人之间的情分也会起了摩擦。
故,王子墨的话虽然薄情,但是却是事实,至此朝中众人瞬间支持王子墨言论者众多。
早朝后,王子墨留下看着慕元澈笑着说道:“今天真是痛快,薛长山不过是一匹夫,居然还想指点朝堂,简直就是笑话。”
“算不得联系。”慕元澈便把事情讲了一遍。
因为驼山跟云城之间的地带是个自由的地方,这里无人约束,盗匪成风。
夜晚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忽然指着地图上落阳城旁边的一座地标说道:“这里便是西齐著名的四方谷?”
正在旅途中的某香啊,昨日烦恼是该穿羽绒服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