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服气地瞪著自己的外公。
「你这丫头,故意跟我唱反调是吧?」文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我只是在跟你讲理。」
「我是长辈,哪有晚辈教训长辈的?太不像话了!」
「我哪有……」
「还说没有……」
一老一少吵得可激烈了,但是陶樱樱不在乎,她的手紧紧握住文亚森的手,目光深深地凝视著他,感觉仿佛又回到七年前的那个自己……
那个早在七年前就爱上他的小女孩。
就爱文学(bsp;一个半月後
今天是个很舒服的日子,所以陶樱樱决定要带文亚森出来晒晒太阳。就爱文学(bsp;「很舒服吧?这样总比每天关在屋子里好多了吧?」陶樱樱温柔地在文亚森的耳畔说著。
日子过得很快,已经过了一个半月了,文亚森在陶樱樱全心全意的照顾下,渐渐恢复了以往迷人的风采。
不过很可惜的是,他仍然没有知觉,也不会说话。
医生说这是脑部受伤的後遗症,可能一辈子都是这样,像个不动的雕像一样,会呼吸却不会说话、不能移动:但也有可能明天就清醒过来了。
陶樱樱告诉自己,她对文亚森有信心,他只是现在不想说话而已,但是仍然感受得到她的陪伴。
「阿树,咱们在这棵大树下休息,吹吹风,我念书给你听。」
陶樱樱细心地帮文亚森把身上的毯子盖好,坐在他的脚边,开始用著轻柔的声音念著书里的内容,两个人一起安详、平静地度过一个美好的下午。
她的秀发在透过树叶的阳光映照下透著小麦色的光泽,如波浪般披在她的肩头上,有如金色云朵般簇拥著她。穿著无袖白洋装的她露出象牙色的肌肤,脸颊上有淡淡的玫瑰红晕。
突然间,陶樱樱感觉有人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她一抬头,四周没有人,只有文亚森直直地看著她。
「怎么了?有话要跟我说吗?你听得到我说话,对吧?」陶樱樱握住文亚森的手,双眼焦灼地望著他。
过了好一会儿,陶樱樱才苦涩一笑,低喃著说:「我是在渴望一个不可能的奇迹。」
陶樱樱再次抬起头,在金色的阳光下注视著文亚森依然俊美的脸庞,伸出手轻轻拨开他落在额际的黑发,目光深情无悔。
「你知道吗?如果时间可以再回到过去,我还是不後悔遇上你,只不过我会更加勇敢,不会再愚蠢地逃避怕事,这样子,会不会今天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陶樱樱把脸埋在文亚森的大手里,眼泪一直滚落,但是她不敢让他看到,因为她知道他会心疼。如果他真的有知觉的话。
她充满信赖的清澈美眸转向他,心形的唇上绽出一抹美丽的笑容。
「好了,你一定不会喜欢这种自怨自艾的感觉,我不说了,我再继续念书给你听。」
陶樱樱继续低柔地念著,没有注意到文亚森原本空洞无神的双眼闪过一丝亮光,仿佛是盈盈的泪光。
ΘΘ※※※※ΘΘ
夜深了,文亚森一个人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耳边传来少女的歌声,整间屋子里充满著她的香味。
他努力把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门板上。
陶樱樱怕洗澡时文亚森会有什么突发状况,所以把浴室的门开了个小缝。
文亚森努力地让自己的目光专注在门上,但从浴室内传来的热气及香味却不断干扰著他。
他知道那是一个十分熟悉的香味,可是……到底是谁?为何他一点记忆也没有?
好几次他都想回应身边那个陪伴他的少女对他说的话,但是却怎样也动不了。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身体内的孤魂,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他好无助、好旁徨、好气愤!
她口口声声说要陪他一辈子,她为什么要这样说?她是谁?他的女朋友吗?当她有如夏日晴空般的清澈双眸望著他时,马上偷走了他的心。
听著那低低沉沉,听起来很舒服的歌声,他努力想要想别的事情,但是依然无法停止想像她坐在浴缸里的画面——四周飘浮著水气,白嫩的脸颊因为热气而泛著一抹红咚咚的红云,玫瑰色的乳尖似有若无地露出水面……
老天!他好想要亲吻她。
这一想就更糟了,他想吻她,她的滋味一定很甜美,除了吻她之外,他还想做许多事情,但是他却不能动。
该死的!他为什么不能动?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了,一个纤细的身影走出来,一身轻柔飘动的白色睡衣,宛如梦中天使般走向他,美丽的秀发柔顺地披散在身後,看起来十分清纯可人。就爱文学(bsp;「睡著了吗?」陶樱樱轻声地问,俯身静静审视著文亚森的脸。
一阵乾净、甜美的味道迎面而来,文亚森想开口,却只能动动嘴唇而已。
看到文亚森的嘴唇动了一下,陶樱樱开心地说:「你听到我说的话,对吧?」
对!文亚森在心中呐喊著,可恨的是自己除了动动嘴唇之外,什么也动不了。
「太好了!」陶樱樱紧紧抱住文亚森,喃喃地说:「我就知道你会好的,我就知道!」
就在此时,陶樱樱的手机响了。
「啊!我接一下电话喔!」陶樱樱说完不忘在文亚森脸上印下一个飞吻,才转身接起手机。
「喂?小缘啊!嗯,我很好啊!对了,刚刚阿树的嘴唇动了一下呢!」
陶樱樱现在仍然叫他「阿树」,因为在她的心目中,现在的他是自己七年前初恋的少年。
文亚森这时注意到原本讲手机讲得十分开心的她变得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