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好吗?”
“不用客气,我自己去就可以。手术可以进行的时候,主任您给我打电话。”张致远说话时掏出名片给主任。
张致远从血液科出来,没有直接去找住宿的地方,他非常想见到姬咏。张致远想,或许这是天意,天意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呆在云水,这样就有时间去找姬咏,有充足的理由让姬咏陪伴他,陪他逛逛云水。
张致远是第一次来云水。前一天下班时,张致远接到广州骨髓库的电话,知道云水有一个小朋友需要做造血干细胞移植,而他的基因配型正好与小孩相吻合。骨髓库告诉他云水市协和医院做骨髓移植的时间,问他是否可以准时感到。张致远说没有问题,骨髓库方面就告知协和医院按计划执行。
张致远作出决定后,赶紧向编辑部主任告假。主任说:“很好,这是好事,我们全力支持,你安心去云水好了。”
张致远于这一年国庆节加入中华骨髓库广州分库,离现在差不多就是半年的时间。张致远想到自己刚加入骨髓库不久就能够为别人战胜病魔尽一份力量,心情非常愉快,再一想去了云水就有理由见姬咏,更是高兴得一夜无眠。当然一这夜他是在火车上度过的。在火车飞驶着由广州驶向云水市时,在卧铺车厢里不时响起的他人的鼾声中,他想起一首古诗“人道有情需有梦,无梦岂无情;夜夜相思直到明,有梦怎生成;伊若忽然来梦里,邻笛复还惊。”颇有些他此刻的写照。
第33章双喜临门
云水是一个滨海城市,典型的海洋气候,冬天温暖而湿润。
姬咏东北出生、东北长大、东北读大学,大学毕业考上研究生后来到云水,很喜欢云水的冬天,因为云水的冬天比北方更有活力和生机。她没有北方冬日尽收眼底的枯索和光秃,即便在冬日,也可以感受到一丝丝春的气息,一些五彩缤纷的花儿于冬天热情地绽放。
姬咏偶尔会感到美中不足,心里有隐隐的遗憾。那就是自来云水后,姬咏还没有遇到过雪花飘飘、空气迷蒙的日子。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需要经常换换品味的缘故吧!每到这个时候,姬咏心头就会涌上对北方冬日的怀想。姬咏离开东北前,长年生长于冰天雪地,对于冰于雪并没有太多的感喟,而当冰雪远离,思念之情却在渐渐地萌芽,雪的飘舞和于冰的晶莹,那是多么美好的往事呀。
这是一个普通的冬日,姬咏静静地坐在图书馆里,面前放着一本关于“传播学与生产力”的书,她沉浸在书中闪光精辟的论述,作者鲜明地提出:传播学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提倡建立完善的社会激励机制,看到这句话,她仿佛一下子看到了传播学在中国特定历史时期应当担负的社会责任。现在传媒很多,报刊、电视、电影、杂志,还有如日中天的网络,无时不在为广大受众提供着超量的信息,传播学如果能在将思想转变为生产力的过程中作出更多努力,必将对当前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提供巨大的促进作用。
“哇!下雪了。”几声惊呼,打断了姬咏的思考,对雪的怀念使她对雪多了一份敏感。
姬咏将视线投向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忽高忽低,或快或慢,曲直相间殊途同归,飘飘洒洒,从天外寂境光临人间盛世,好一幅天人合一的动人画面!
姬咏拿着书找了个临窗的座位,她要更靠近优柔无声的雪花儿。书此时拿在手上已经成为了一个道具。
姬咏没等图书馆闭馆,将书交还给了管理老师。姬咏迈出大门,水泥地上已有一寸厚的雪,屋顶、山坡、树枝、停下和走着的汽车,全都有了雪的披被,满眼纯白,天是份外的亮,全没有了夜的灰暗和阴沉,同学们兴高采烈地走在白雪茫茫的大学校园。浪漫的一群人,烘托着这浪漫的氛围,是该演绎一点浪漫的情怀,这样才不枉了云水这场十年难遇的大雪,才不枉传播学院这么多的才子佳人。
浪漫说来就来。当姬咏回到宿舍,与室友分享好消息时,浪漫就悄悄地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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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雪韵,姬咏回到所居住的传播学院女研究生楼,开门进屋,抖落身上的雪花,脱了外套,一阵暖风吹来,怪舒服的,原来是室友打开了空调。一个室友斜躺在床上戴着耳机听音乐,另一个室友在桌前写着什么。
看见姬咏进来,写东西的室友热烈地对姬咏说:“你有一封信,厚厚的,是不是《华南杂论》发表你的杰作了呀?”话语里满是羡慕,同时从桌的那头将有《华南杂论》标识的信函递给姬咏,床上的那位室友也摘下了耳机。
三个人的眼睛都看在那封信上,这是一个全国知名的言论杂志,也是改革先锋派的前沿阵地,能在这上面发文章当然是每个写文章的年轻人所梦寐以求的。
没错,正是姬咏于广州在张致远编辑指导下修改的《改革需要大气魄》一文。翻开自己的文章,缕缕文墨清香飘荡,如久住城市到了森林,如喜欢跳舞的人遇见合拍的舞友……。
“在经济高速发展的今天,社会当有更大的勇气和智慧面对现状,并进行真诚的、无所畏惧的改革和创新。”虽然公开发表的文章删去了一些姬咏想表达的观点,但是文章的核心仍在,这令姬咏很激动,更何况发的是一个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