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当然可以了,晚上你来,我拿猫和老鼠的漫画书给你看。”我承诺着,摸摸她松软的发。
她在我怀里笑弯了眼睛,虽然还是毫无血色,可是至少恢复了一些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活泼。我的心中终于暖了暖。
第二天,我便出院了。我央求吕向将我宿舍里珍藏的八本《猫和老鼠》的漫画拿来送给了娃娃,又陪她看了整整一个晚上。娃娃的病很严重,只2个小时,护士小姐已经凶神似的将她抢回,塞回自己的小床顺便还扎上了点滴。我只能坐在她的床边,静静的陪着她,给她念书,看她笑。夜,很安静的流过,我的心,始终隐隐作痛。
出院后,我时常惦记她,过了一个星期便拉着吕向跑去看她。无奈早已人去屋空。我找到了隔壁的病友,他们告诉我说,娃娃的弟弟快要出生了,娃娃的病要做的手术很复杂,以本医院目前的医学能力来说,非常危险,所以娃娃的爸爸卖了房子,带着妻女去了北京,至今毫无消息。
我很失落,很担心,时常想起那个如同花中精灵一般的孩子,衷心祝福她能够早日脱离死神的威胁。
我向身边的朋友讲述这个故事,他们都叹气。
贡小米说,“你去看看报纸吧,现在每一天都有各种各样的人患上了希奇古怪的病,这个世界真是不知道怎么了。”
“人真的很脆弱,疾病,灾害,甚至是一片水洼都能轻易的夺取宝贵的生命。”我开始发感叹。
许宝儿哇的一声大喊起来,“玫玫,人家那天真的不是故意的。”水洼一词勾起了她的联想,她慌忙道歉——这是她第三百次道歉了。
番外之带“球”毕业(31)
我无奈的摇头,瞪了她一眼,“我都已经不记得了,你不要这么敏感啦。”
“可是。。。可是人家。。。”她不说话了。
我知道,许宝儿一直很内疚很自责。吕向那天对她的态度已经深深刺伤了她敏感的心,所以,自从我回来以后,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对我,每天变着花样的做各种好东西给我吃,以求自己能好过一些。虽然我很享受目前的感觉,可是实在不能看她再继续这样胡思乱想下去,好好一个开朗孩子,原本的性格多好。
“什么人家他家的,你少在那里自责了,根本不关你的事情。”
〃可是。。。〃剩下的话被她含在嗓子深处并没有吐出口,我却已经懂得了她的意思。
实在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我拍拍她的肩膀,目光对准正笑的一脸痴呆的朱丝亭。
“大肠失恋了!”
她哦了一声,没搭理我。
“那姑娘跟大肠吵了一架,指甲在他圆圆的脸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然后又甩了他一巴掌之后,哭着消失在月色中。”我将从吕向那里听到的激烈战况如实转播。
朱丝亭很可疑的又哦了一声,仍旧没有答腔。
“宝儿,你看,亭亭今天似乎很不正常。”我趴在许宝儿耳畔小声的说,眼睛一直瞄着她。
“我觉得她应该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你看她脸红的,象不象祖先的臀部?”
“大学时代的女生处于一种尴尬的年龄阶段,这个时候她是处于进阶到成年人的过渡期,要是把持不好自己,终身遗憾哦!”我笑。
“是哦,现在为情自杀,为爱怀孕,为生活堕胎的好象不少。”
要说打屁,我和宝儿的配合绝对天衣无缝。再深沉的夜色,我们两个也有办法把它搅和的诗意全无。
果然,朱丝亭将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我们身上,用一种罕见的高音吼道,“你们再说下去,我就离死不远了。”
“奇怪了,我们说你了吗?”我露出我的大白牙齿。
“就是,做贼心虚了不是,招了吧,你做了什么对不起祖国对不起人民的事情了?”宝儿贼贼了挑挑眉毛。
番外之带“球”毕业(32)
那一晚,我们还是没能从她嘴巴中套出更多的情报,只是隐隐约约的意识到,宿舍中,又一位少女从此沦落情网。
第二天一大早,朱丝亭便为了避祸,早早的离开了宿舍。我和许宝儿为此笑了一个早晨。
“向向,下周要考试了。。。”我苦恼的将书摔在桌子上。跳跃的文字怎样都不能使我精神集中。
“好好看书好好考试。”他又丢了一片薯片入嘴巴,吃的津津有味。
“说的轻巧,我看不下去!”我赌气的一堆,好象这样就可以将自己该承担的责任都推走似的。
他终于意识到了我的不开心,“乖玫玫,你平时很用功的啊,不要担心了,我保证你会一级棒!”
“可是我现在脑子一团乱!”我哭丧着脸。每次都是这样,一到考试,我就一直在紧张紧张,原本会的东西也被紧张忘记了。
“那下午我们出去转转?缓解一下紧张尴尬的情绪!”他摸摸我的长发。那眼睛中有我不熟悉的宠爱。
“我一点都不尴尬,就是郁闷了些,我以为,大学生活该是多姿多彩的,该是轰轰烈烈的,而不是和高中一样,每到考试前都要为这该死的考试担心!”我想象的生活不是这样啊。
“其实我也很讨厌啊!”他笑
“胡说,你脑子那么好,搞定什么都不费吹灰之力。我,我。。。。我怎么能和你比?”我口气酸的可以,说到最后,居然觉得有一丝委屈。
我是很平凡,很平常,很笨没有错。我宁可这样甘于平凡,而不是有一个优秀的男朋友整天在无形中提醒我的卑微,我总是仰视着他,远远的带着崇拜的目光,可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