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叫我老妈,你妈我啊,过了年就五十了。”见我认真了,妈妈慌忙又开导起我,“只是血压忽然高了起来,一下就到一百六,把你爸吓到了。”
“为什么我会不知道?你都不告诉我?”天啊,瞧瞧我忽略了什么。此刻我深深的痛恨起自己。
“我现在不是很好吗?去医院看了看,说是更年期的综合症。”
“妈,你真的不能出去工作。我看过书,女人这个时候需要调养,不要去胡思乱想,这个时候养好了,以后六十岁,七十岁,身体状态都会很好,我不在家,你自己要好好保重自己。别拿自己以后的身体开玩笑了。”其实即使是我在家里,被照顾的人也永远是我,我太习惯于接受,从未想过自己给予妈妈什么。我心里很明白,也觉得自己很卑鄙,只会用语言来表达,却从未真正的为妈妈做些什么。
“知道了知道了,你好罗嗦。”妈妈按我躺下,“你越来越罗嗦,象谁哦?”
“这个是遗传!”
“我可不承认有这种遗传基因传给你,一定是你爸爸,哼,回来看我不唠叨死他。”
我忽然很想哭,鼻子酸酸的,“妈妈,你刚才说什么?好象还没有说完。”
“对哦,就是说你爸爸了,前阵子,我说要出去找工作,你知道你爸都过分?”妈妈好象越说越精神,还不等我回答,她继续说,“他早一个电话,晚一个电话,偶尔中午还要打,找不到我在家,他可就烦了,回来恨不得唠叨死,还好电话是单位的,不然一个月工资刚好交电话费。”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
平素严肃,寡言的父亲,居然也有这么搞笑的一面。
终于明白什么叫幸福,看多了网站上忧伤的故事,一个又一个不幸,第三者,婚外情,离婚,变心,这一切都赋予了这个时代两个字:不安。每个人都有一种不安,深深扎根于内心之中,可是这个时代似乎是不安最严重的。它象洪水一般泛滥。
许多人不再相信爱情,许多人喜欢漂泊。
可是,看看妈妈,我忽然相信了,这个世界,真的有爱情的存在。
吕向,我明白了,我愿意尝试,愿意在你身上,找寻一种属于你我,我们都能感受的到的,幸福感觉。
番外之带“球”毕业(89)
早晨八点半,妈妈去早市买菜,刘丹窝在床上继续赖床。
在家的感觉真好,翻个身拉高被子又可以接着睡。妈妈的卧室暖暖的,爸爸妈妈盖的被子也好舒服,这一切就象一个舒适的美梦。
铃!!!!
好吵的电话,驱散了美梦。
我去管它,不要理它。我自己对自己念咒。翻了个身,拉高被子将耳朵连带着脑袋全部都缩进去。
铃!!!铃铃!!!!!
吵吵吵,不食相,还要吵。
终于,在这场抗拒战中,输的是我。
“喂,你最好给我个理由!”语气闷闷的,我的心里很不爽。
“小懒猪,我就知道你在。”是吕向,嗓子有点哑。是熬夜的结果,这小子一贯的毛病,稍微熬夜嗓子就能唱出阿杜的感觉。
“你可以当我不在吗?”难道你没有听到牙齿在磨的声音吗?
“不可以!你没良心!没良心,大大的坏透了!”电话那边也有磨牙的声音。
“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啊。”不记得自己有出轨的事情值得他抓奸在床。
“你有!”那边语气很肯定。
“说说看!”我翻了个身,电话筒放在枕头边,能听到声音就好。
“你没有?你个小没良心的,想想看,你忘记做了什么?”怨气冲天哦。
我忘记做什么,忘记做什么?我的心中不断重复这句话。最终,我是这样回答的。“什么都没有忘记。”
那边有吐血的声音,“你没有给我打电话报平安。”
“对不起!”我终于有些心虚了。瞌睡虫全部都背弃我而去。这群没有良心的东西。
“是什么事情,让你忘记了我的存在?”他幽怨的象个怨妇。
“向,别破坏你的形象。”这一刻,过于温情,过于暧昧。深刻的思念,让早已经熟悉的我们变的羞涩。隔着电话的听筒,我们都有一种想发抖的欲望。
“什么时候回来?”他慌忙转移话题。
“最少要年后吧,要看妈妈什么时候放我哦!”
(bsp;没有话题了,只剩下更加的紧张。
番外之带“球”毕业(90)
“昨天晚上熬夜了?”我问他。
“恩,昨天晚上和苏雷去谈那个客户,结果,失败了!”他自嘲的笑。
“向,不可能,每一次都会成功的。”我真的很不擅长安慰人。
“我也知道啊,所以,十二点请那群家伙喝完酒后,我很郁闷,失败的滋味很难过,以前我过于自负了。于是,我和苏雷去喝了整夜的酒,那小子现在醉死在他的床上,而我,就来揪住你这个混蛋孩子,问问你为什么也不想给我打个电话。”他将脸贴近话筒,连呼吸都能够听的见。
“睡吧!”
“恩,别挂电话,等我睡着了再说,好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