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破了自己当初的誓言,指尖轻触那匣子,冰冷瞬间传递了过来,让他打了一个寒颤,眸子扫了一眼那敞开的屋门,还能看到床上趴伏着的那一抹青色。
薄唇紧抿,眸子渐渐地染上坚定,最后运气到手掌之上,紧接着只听闻一声响响起,随之而来的是纷飞的木屑。
而之前树干上的白衣老者,此刻已经如风一般的进了屋子,而他的手里赫然多了一抹银白,在那初生的暖阳照射之下,显得格外光亮,好似新生一般……
屋子的门快速的合上,紧接着,屋子里面便是传来撕裂衣襟的声音,再然后就是男子闷哼的声音,久而久之,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看到那山下的帝都城里面,家家户户窗前都染上了光亮,那天也是暗黑一片。
言青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但是梦中的场景却是尽数都忘了去,此刻只觉得头痛欲裂,整个人好像也是被车轮碾压过一般的疼痛。
想要起来,身子像是灌了铅一般的沉重。
“思……”刚出口,便是快速的止住,话音一转,改了称呼,那眸中也是浮现苦涩,现在,她是别人的妻,那般称呼,于理不合,“杜小姐,怎么样了?”
声音里面很是虚弱,甚至说完这话,整个人就瘫软下去,胸口起伏,白色的里衣贴着胸膛起伏。
“无碍了!”宋经子简单的回答,但是也算是说了实话,杜蕾思此刻看来的确是没什么大碍了,将被子往上拉拢,看着言青苍白的脸色,眸间染过一抹心疼,这个人啊,自己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都不知道关心自己,醒来出口的第一句问的竟然是那女子。
哎!自古,情之一字,叫人身不由己。
思绪一转,唇角上扬,含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还在说别人,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想着那从树干之中取出的物件。
那个人离开以后,他也便是封了那匣子,本以为心死了,再也不会打开那匣子。
终究是生死之间,大彻大悟。
“思思醒来,会来我这里小住。”说着话,观察着言青的变化。
没想到,后者听了那话,毫不犹豫的急忙起身,可是身子太过于沉重,噗通一下又是跌到了回去,声音很大,摔得定然是疼痛。
可是那人却丝毫不顾及,急忙再次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可是试了几次,终究徒劳,言青是倔强的,最后便是要向着那床下爬了出去。
宋经子眼疾手快,给拦了下来。
言青看着老者,“宋老师傅,送我……回去。”他怎么能够让那个女子看到自己这般模样,他想要的不是愧疚,他不想要她愧疚。
“言青,你是聪明的,为何还要这般执迷不悟。”宋经子叹了口气,摇着头。
言青唇角强硬的扯出一抹笑容,眼神满是坚定,一副视死如归,“不是执迷不悟,是执迷不悔。”
明知执迷,却不悔。